他以前听说,无论一个人多优秀,在爱的人面前,都是担惊受怕的,因为害怕自己做得不够好,让对方失望。

  当时薄司宴对这些看法,不屑一顾。

  可现在,在叶绯绯面前,他才真正体会到那种感觉……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紧张,努力想做得更好,好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他忽然发现,自己活了二十多年,最害怕的竟然是这一刻。

  他害怕叶绯绯,对自己失望……

  怕她,离开自己……

  而叶绯绯看着他的脸,不知不觉间,感动得眼眶都红了。

  男人的眼神里,带着无穷无尽的深情爱意,她又怎么会看不懂?

  她知道,薄司宴是真正爱自己的。

  同样,自己也是深深爱着他。

  既然如此,又何必急于一时?

  她想到这,忍不住倾身上前,吻了吻薄司宴的面庞,柔声对他说:“既然你迟早都是要娶我的,那么我们也不必急于一时,对不对?”

  薄司宴轻轻点头。

  叶绯绯又笑笑,温柔的握紧他的手道:“所以我们慢慢来就好了,很多事情,以后有的就是时间,我现在,只是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m.χIùmЬ.CǒM

  “嗯,我明白。”薄司宴点头。

  如果说他刚才不知道叶绯绯为何哭,现在,他已经清楚了。

  他忍不住也低头,亲吻了下她的额头说:“绯绯,我向你保证,今后不会再有任何越界的行为,我会忍住的。”

  会忍住……

  叶绯绯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身体轻轻依偎在他胸膛说:“可是一直忍着,会很辛苦吧?”

  薄司宴也笑了,宠溺地抱紧她的肩膀说:“那我就早点好起来,好好努力,争取让你早日嫁给我,这样就不用再忍了。”

  男人低低的嗓音,从头顶温柔的传下来。

  叶绯绯只觉得心里,是说不出的浓情蜜意。

  她轻轻的嗯了一声,依偎在他怀中,只恨不得,一辈子不要与他分开。

  与此同时。

  暖暖已经被管家,送去儿童房睡着了。

  诺诺言言则躺在床上,竖着小脚丫,比谁的脚丫更大。

  “嗯,果然我和哥哥是双胞胎,脚都是一样大的呢。”

  言言比对一番后,得出结论。

  诺诺不由笑了,紧接着,他忽然老神在在叹了口气,奶声奶气的说:“弟弟,其实我一直在好奇一件事。”

  “嗯?”

  言言歪着脑袋,亮晶晶的童眸看向哥哥。

  诺诺也看向弟弟,又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像是害怕有人偷听似的。

  犹豫两秒后,诺诺忽然拿起被窝,盖住自己和弟弟的脑袋,然后在被窝里,鬼鬼祟祟的低声说:“弟弟,你不觉得奇怪吗?当初,我们拿司臣叔叔的头发去做鉴定的时候,明明是亲子关系,可是后来,再做一边测试的时候,却不是了!我总觉得,不应该这样的呀。”

  言言听言,默默点头,“对,j办事一直都很靠谱的,可是那次却失误了,怎么回事呀?”

  “嗯……我觉得,j应该是不会失误的,应该是有哪个地方出了差错!”

  诺诺这时摸着小下巴,表情认真的思考着什么。

  言言也静默不语,和哥哥一起思考。

  想着想着,诺诺忽然回忆起来了!

  当初,他在取司臣叔叔的头发时,刚好也碰倒了正坐在轮椅上的帅叔叔。

  帅叔叔和他们一起倒在地上后,他就取到了司臣叔叔的头发!

  头发送去鉴定后,得出的结果是,司臣叔叔和他们的确是亲子关系。

  但后来,再做一遍体检,得出来的结果又不是!

  难道说,难道说……

  诺诺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弟弟,眸子亮的如同天上雪亮的明月。

  他忽然幽幽的问,“弟弟,你说,当时我们拿到的那根头发,会不会,不是司臣叔叔的?”

  言言听得迷迷糊糊,“不是司臣叔叔的?那是谁的呀,难道是……”

  忽然,他小脸也一愣。

  难道说……

  ……

  “啪!”

  一声脆响在韩家别墅内传开,紧接着是女人的哭咽声传出。

  此刻,韩家别墅大厅内,和修英自从宴会回来后,就被丈夫和公公婆婆一顿暴打。

  丈夫拿出家里的皮鞭,一下下地往妻子身上狠抽,并怒骂道:“你这个贱人,知不知道你今天得罪了谁?那可是薄氏集团的掌舵人,薄司宴!我们虽然是s国的首富,但s国和华国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人家一个薄家,顶得住我们十个韩家,你不明白吗?你居然敢得罪薄家,你想害死我们是不是?贱女人!”

  说着,又是一皮鞭抽在和修英身上。

  女人身上,鲜血淋漓!

  和修英被抽打得痛不欲生,眼泪混着鼻涕一起流下,却只能呜咽着求饶。

  “正然,正然你别打了,好痛,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得罪别人了,我错了,你别打我了好不好?”

  “哼!”

  韩镇然看到她这张泪涕横流的脸就厌恶,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道:“你哭有什么用?你这样得罪别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几次,我都忍了你了,可你现在不知天高地厚,连薄家都敢得罪!”

  “还好今天,薄司宴身边那个女人,没有为难我们家,否则,我就是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也不解恨!”

  “就是!”

  这时,韩镇然的母亲,和修英的婆婆也冲出来,直接在和修英的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掐出一片红肿,并厉声骂道:“你这小贱人,当初我就不同意你进门,要不是你父亲,仗着给正然治病,用正然的命威胁我们娶你回家,我们是万万不会让你进门的!”

  “谁知道你进门后,竟然这样不老实,我看你就是欠抽!欠打!”

  “正然,给我狠狠地抽她,让她记住这次教训!”

  说完,呸的一口浓痰,直接吐在了和修英的脸上。

  公公这时也上前,一脚将和修英踹翻在地,怒斥道:“让正然娶你这样蠢笨的儿媳妇,是我们韩家的耻辱!要不是为了韩家声誉,正然早就跟你离婚了!你这个蠢货!”

  说完,韩镇然又是一鞭子落下。

  和修英皮开肉绽,耻辱不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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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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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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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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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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