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在祭神台上,跳着祭神舞。
单个看她们个人舞姿,不仅优雅、美观,还特别端庄。
但是看她们的集体舞蹈,就有点不忍直视。
不仅动作不整齐,还你撞我,我碰你。
幸亏这是彩排。
看戏的邓熹玉早早穿上隐身衣,找了一个非常好的视线欣赏“佳作”。
这时海公公尖锐的嗓音响起:“皇上驾到!”
“皇上来了。”
一众跳舞的姑娘们,下意识雀跃起来,唯独肤白貌美的司徒云暮冷冽呵斥:“犯什么花痴,还不赶快一起来跳舞。”
今日,她是领舞,服装上比旁人庄严华贵,就连头上的珠钗也是经过精细雕刻,不仅美轮美奂,还是洛阳城独一无二的头饰。
她双手端着放在胸前,仅仅是往中间一站,就有祭神内味了。
“装什么装,前天还说,想要当女皇。”水蝶飞可没有忘记司徒云暮说过的那些话。
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心。
“水蝶飞,你位置站错了,快过来。”司徒云暮趾高气昂的指挥,脸上还故意做出很生气的模样,仿佛再说:‘我们这里就你最不听话,最不让我省心。’
“哦。”水蝶飞父亲的职位是普通的学士,除了老实本分的工作,手上没有半点职权。
眼下司徒云暮马上就要得势,再不听她的话,以后别说喝幽州五谷酿,恐怕连稀饭都吃不上。
刘秉承目睹司徒云暮装腔作势的模样,和稀泥的说道:“司徒小姐辛苦了。”
“不辛苦。”见状,司徒云暮就朝着刘秉承走来。
他连忙后退好几步,并制止道:“司徒小姐是邀请朕过来欣赏祭神舞,废话就不多说了,你们开始吧。”
司徒云暮幽怨的盯着刘秉承,在心里恶狠狠地说道:‘看你还能显摆到什么时候。’
转眼,她对着大伙说道:“来,我们开始。”
生气了。
躲在角落里面的邓熹玉,发现司徒云暮在刘秉承和海公公都看不见的角落,露出阴狠、狡诈、爆戾的模样,眨眼的功夫,她雪白的肌肤下面,就窜起一根根红色的经脉。xǐυmь.℃òm
它们开叉延伸,就跟参天古树的树根一样做错复杂,很快就抵达司徒云暮的脸上。
然而,她不知道自己身体出现的细微变化,只是越跳越觉得浑身炽热难耐,她……好像找一个男人发泄。
刘秉承他就是最好的人选。
心随脑动,在她提前转身搔首弄姿的瞬间。
水蝶飞发出刺耳的尖叫:“啊。”
“水蝶飞,你有鬼叫什么?”司徒云暮被她的声音,吓得身体里面的火气褪去大半。
她愤怒的走到水蝶飞眼前,想把心中的不满,全部发泄到水蝶飞的身上。
怎料她扬起的手还没有扇道水蝶飞的脸上,江彩依也跟着发出刺耳的尖叫,她眼眸在瞳孔中不停地颤抖,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云暮姐,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司徒云暮知道江彩依不会骗她,颤颤巍巍地把手放在脸颊上一抹。
竟然掉下一块人皮。
“啊……”江彩依被吓得不停的往后退。
那些权贵富豪们送进宫来的女子,见到司徒云暮脸上的皮肤,一簇一簇的往地上掉落,更离奇的是她脸上掉落后的肌肤,看不见血肉。
只看得见漆黑的一块,仿佛那个地方原本就没有长过血肉。
“云暮姐,你不要过来。”江彩依被吓哭了。
颤抖的双腿流出一股骚热的液体。
仔细闻,能嗅到一股子尿骚味。
“江彩依,我们平日里关系最好,你把怀里的铜镜拿出来,让我看看,自己的脸是怎么了?”司徒云暮不敢相信,早上还是吹弹可破的肌肤,现在怎么就开始往地上掉。
而且她每走一步,身体就会逐渐失去一次知觉。
看眼她就要走到江彩依的身前,双腿就跟灌入铅一样,无法动弹。
她惊恐的看向地面,地上并没有人抓住她的脚,所以她产生错觉了。
“皇上。”她刚看一了声,才发较弱的声音变得异常沙哑,甚至到后面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你别过来。”刘秉承脸上写满嫌弃,对着身后的海公公说:“司徒丞相违背誓言,送进宫中的女子,根本就不是司徒府上的嫡三小姐。”
闻言,司徒云暮咬着牙,忍着僵硬的身体带来的痛楚,把藏在怀里的烟花信号扔到高空。
砰!
司徒云暮看着信号开出绚烂的烟花,就开始咧嘴笑:“你们一个也别想或者离开。”
闻言邓熹玉收了隐身衣,走到她身后戳了一下。
司徒云暮就倒在了地上,像陶瓷娃娃碎成四分五裂,但,奇怪的是她身上没有流出半点鲜血:“醒醒吧,他们不回来了。”
邓熹玉好心给她看了一段视频回放,那是古井被炸的模样,已经被洪水淹没的场景:“这种情况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活成了。”
“不,不会的。”司徒云暮用着绝望的眼神看向邓熹玉,不停的否定道:“我们有万神保佑,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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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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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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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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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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