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被他唬住,挣扎的力道渐渐弱了下来。
司景珩薄唇轻勾,温香软玉在怀,久违的满足感填满他的心头。
揽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他控诉道,“为什么一直不接我的电话?”
“没时间。”
不满她的敷衍,司景珩道,“你有时间和奶奶一起吃饭,没时间接我的电话?”
男人结实而匀称的大腿被西装裤包裹着,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淡淡的体温传了过来。
沈明月如坐针毡,没好气地道,“我不想接,行了吧?”
司景珩危险地眯起黑眸,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脸和他对视,“你再说一遍。”
沈明月拍掉他的手,“说一百遍也是这样,我不想接你的电话,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牵扯,这样你听懂了没有?”
她刚说完,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额角的青筋暴起。
一生气,横在她腰间的手猛地收紧。
“嘶。”
沈明月皱了下眉,眉目间一闪而过的痛色被司景珩尽收眼底,他问她,“今天在锦湘楼伤到了?”
“没有。”
沈明月想要拽开他的手,却被他给压制住,没等她反应过来,衣摆被撩了起来,沈明月面露慌色。
“司景珩,你干什么?”
司景珩不语,修长如玉的大手摁住她的乱动的身子,目光落在那一截纤细的小蛮腰上,神色莫测。wWW.ΧìǔΜЬ.CǒΜ
肤白如玉,却被一道带紫的淤青硬生生给破坏了美感。
司景珩沉了脸色,“那个叫苏卓的人弄的?”
沈明月身子被他摁住,动弹不得,没好气地说,“不是。”
“那怎么弄的?”
“我洗澡脚滑,不小心撞到的。”
闻言,司景珩收起眸底的戾气,伸手碰了碰那块淤青。
“怎么那么不小心,给你的药膏放在哪了?”
冰凉的指尖滑过她的肌肤,仿佛有道细小的电流在体内蹿过,引得沈明月身子微微颤栗。
她脸上一热,“不用你管,你放开我。”
司景珩看着她红得滴血的耳垂,起了坏心,故意逗她,“脸这么红,害羞了?”
沈明月气结,张嘴咬住他的手,声音含糊不清,“你放不放开?”
大有种你不放开,我就一直咬着不放的架势。
司景珩扯了扯唇,仿佛被咬的人不是他一样,不痛不痒的。
最后,还是沈明月败下阵来。
她松口,眼圈渐渐泛红,声音染上哭腔,“司景珩,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欺负我很好玩吗?”
一滴清泪砸在他手背上,灼了他的眼,烫了他的心。
司景珩放她起来,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眼里闪过一丝罕见的慌乱。
“明月,我……”
沈明月看着他,强忍的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你为什么总是逼我,是不是把我逼走了,你就高兴了?”
她一哭,司景珩就方寸大乱了。
他伸手擦着她的眼泪,语气软了下来,有种说不出的宠溺,“哭什么,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嗯?”
“你绑架我,还试图囚禁我,动不动就威胁我,还仗着你力气大,三番两次地压制我,就像刚才这样。”
沈明月一一细数他的“恶行”,对上她控诉的眼神,司景珩挑了挑眉,“这就叫欺负?”
“这还不算欺负?”
“那你欺负回来,我绝不反抗。”司景珩的指腹蹭了蹭她潮湿的眼角,动作很轻,带着独属于她的温柔。
沈明月偏头,躲开他的手,“司景珩,你一有妇之夫,做这些事合适吗?”
“如果没有呢?”
他没头没尾的话,让沈明月一愣。
“什么?”
司景珩问得更直白了,“如果不是有妇之夫,你是不是能给我个机会?”
沈明月懵了。
他什么意思,不是有妇之夫,他要跟苏惜瑶离婚吗?
可就算他和苏惜瑶离婚又如何,他们之间还有个孩子。
她声音沙哑地吐出两字,“不能。”
司景珩眸底一沉,“为什么?”
“司景珩,我问你个问题,我们之前为什么会分手?”
话出,沈明月隐隐察觉到司景珩周身的气息都冷了下来。
司景珩垂下眼睑,目光晦暗不明。
见他迟迟不说话,沈明月干脆替他回答了,“是不是不爱了,所以我们……”
“不是。”他说得斩钉截铁。
沈明月眼里闪过一丝嘲讽,“那是因为什么?”
如果不是要维持自己的失忆人设,沈明月差点想朝他吼一句,当初是谁说年少不懂事,又是谁说事业比爱情更重要。
明明是他先放开她的手,是他不要她的。
司景珩没有回答,松手放开她,“早点休息吧,沙发借我一晚。”
沈明月站了起来,看见他眉目间的疲惫,到嘴边的话拐了个弯,“最后一次,以后别到我这来了。”
她说完便回了房间,司景珩靠坐在沙发上,低头陷入了沉思。
和上次一样,第二天沈明月起来时,司景珩已经走了。
餐桌上放着一品福的早点。
沈明月扶了扶额,眸间闪过一抹无奈。
司景珩,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
vip病房。
司景珩过来探望时,老太太正津津有味地在追偶像剧。
时不时还跟桂香吐槽两句。
“哎呀,这个男主嘴真笨,人家女孩都哭了,他也不知道哄一哄。”
“喜欢就要说出来,嘴硬活该没老婆。”
司景珩脚步一顿,莫名有种被内涵的感觉,眼前浮现出昨晚沈明月梨花带泪的小脸。
桂香眼尖地注意到站在门口的司景珩,提醒道,“老夫人,少爷来了。”
老太太磕着瓜子,看着走进来的孙子,容光焕发,深邃的黑眸里透着神采飞扬的光,一看就是睡饱了。
她试探地问,“昨晚回来后跑去哪了?”
司景珩转移话题,“医生有说什么时候能出院吗?”
“你又去明月那里了?”老太太询问的口吻,却充满笃定。
司景珩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老太太皱眉,“景珩,你想追回明月,奶奶不反对,但你现在是结婚有孩子的人了,你这样让旁人怎么想明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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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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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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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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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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