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点什么好呢,昨天吃的那家味道还行,听我室友说隔壁辣子鸡那家好像也挺不错的......啊??”江姜还在思考着待会要吃什么,脑子半天才转过来。
江姜指了指自己,看着顾辞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你是说我肩膀疼是因为受伤了吗?”
“嗯。”
“可是我也就是刚才被你戳到的时候有一点疼,其他时候好像也还好,没有什么感觉,”江姜细细感受了一下,“现在又没有感觉啦,应该没什么大事吧。”
顾辞没有回复,只是手指又落在其他几个不同的地方。
江姜一开始神情还没有什么变化,等按了几下后,肩膀处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
江姜本来就怕疼,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感整得她眼前一昏,踉跄着扶住顾辞的手才稳住身子。
如实的将感受告诉了顾辞。
“是不是什么时候撞到过肩膀?”
“啊?没有啊。”江姜说着细细回忆了下这些天自己有哪些活动,除了每天的吃饭睡觉,就是练习了,好像真的不记得什么时候撞到过......
要说受伤,最有可能的也就是因为换了训练内容,新枪后座力问题可能撞到了。
但是一块练习的女生都没有出现像她这样的状况。
“你的伤势应该就是被什么重物撞到了没有来得及恢复,又加上每天的练习,才会堆积起来越来越严重。”顾辞很快便解答了江姜心底的疑惑。
“好像是撞到过。”江姜突然想到了什么,“之前去帮教练搬器械的时候被架子上的箱子砸到了,当时只是疼了一下也没什么感觉了,所以我就没当回事。”
本以为只是一个小插曲,觉得没什么感觉也就没放在心上了,谁成想后面练枪时的疼感都是它造成的。
江姜在心底叹了口气,她还寻思是这枪的后座力属实太强了呢。
“很严重吗?”江姜闻言也着急起来,马上又是最后考核的关头,教官他们还是很看好她们这一批学员的,而且她不想因为肩膀的事情拖累任何人。
“我要不要现在去趟医务室,看看能不能吃点药扛一扛。”
“不用。”顾辞摆手,猜到了江姜的想法,不赞同江姜想要用止疼药压下来的想法。
市面上的止疼药大多只有止疼功效,治标不治本,还可能因为麻痹了痛感导致操作更加不注意,也许会让情况更严重。
“那怎么办呀......”江姜慌了神,脸色因为方才的疼痛有些苍白。
顾辞眉头一皱,去医务室治疗必然会被要求减少或者避免类似练习,最后的拉练肯定会被禁止参加,江姜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我来吧。”顾辞眯了眯眼。
一旁的阳梦瞪大了双眼,不太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东西。
“你......你还会医术?”
江姜在高考发生那件事的时候就清楚顾辞的实力了,只是两人倒是忘了阳梦不知道这一茬。
“嗯。”顾辞淡淡点头下,“会点皮毛。”
“啊?那要不然还是先去医务室看看,毕竟那边的人还是专业一点。”阳梦不清楚情况,以为顾辞只是了解一点药理知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去医务室更放心一点。xǐυmь.℃òm
江姜在一旁小声嘀咕,就这还只是会点皮毛,那让其他专业医师怎么活。
见江姜没有动作,阳梦又继续劝道,“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有点风险,要是受伤了就不好了。”
阳梦试图委婉的提出建议,虽然去了医务室那边可能会有些麻烦,但还是身体更为重要,没了健康,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江姜这才注意到焦急上火得不行的杨梦,几人也都不是傻的,一下就听出来了是不放心顾辞的意思。
想想也是,顾辞和她们差不多同岁,都是十八十九的年纪,且不说是不是真的懂医术,即便是懂,那也没有什么资历,像医学院里出去的医生们,哪个不是先实习锻炼了好几年才渐渐有上岗机会的。
像顾辞这个年纪的,属实是不太好说,阳梦不放心也是正常。
见阳梦还在担忧,江姜便将事情解释了一下。
“那咱们先回宿舍吧,让时予帮忙带个饭。”阳梦也看得出来事情有些紧急,又恰好时予在群里问要不要帮忙带饭。
三人回到宿舍,顾辞拿出行李中的银针包。
自从来了军训练场这边,这银针包也快要落灰了。
顾辞消好毒,示意江姜将袖口处折起来露出肩膀。
江姜十分听话的照做,时予还没回来,一旁的阳梦也屏着呼吸,生怕不小心发出什么声音惊扰到顾辞。
顾辞蹲坐在江姜面前,手上动作不停。
不过几分钟,江姜的肩膀那一大块就扎满了针,远看还挺像个银色的刺猬。
阳梦从来没在现实生活中看到过了这么多针扎在一个人身上,眉头紧紧皱着,看得有些瘆人,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的样子。
顾辞的速度看着挺快,下手也很迅速,丝毫不拖泥带水,在旁人看起来就是疯狂的拿着针在扎,一分钟扎个十几二十针的样子。
看着很疼,但其实只有被扎的人才知道轻重。
也许是宿舍的空调吹得太过舒服了,江姜竟然有些犯困,眼皮子已经开始上下打架,只是脑子里还在告诉自己不能困,不能睡。
顾辞下针动作行云流水,把一旁的阳梦都看呆了。
“疼吗?”这还是阳梦头一次见到人用中医治病。
江姜摇摇头,不仅不疼,她还一点感觉都没有,都要怀疑着是不会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了。
江姜的情况还不是很严重,配合着针灸不需要多久就能基本上根治。
顾辞葱白纤长的手指落在银针上,或轻或重的捻着,时而抽出或者插上一根。
没过一会儿,江姜就重重的喘了口气。
顾辞停下手中的动作,让江姜自己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将银针都收了回来。
“感觉如何?”顾辞边收拾着手底下的东西,一边观察着江姜的面色。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施针有些紧张的缘故,江姜现在看起来确实是比一开始确实红润了很多。
江姜试探着动了动自己的手,有些惊讶,“真的好了诶!之前时不时的还有点酸胀,动作幅度太大了也会有问题,会微微泛痛,可是现在无论怎么动......”
江姜说着,一边美美给顾辞展示了下,江姜动作幅度不小,单脸上带着笑。
她这下是真的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了。
江姜感激的目光落在顾辞身上,还想说点什么,阳梦就凑了上来。
像捧着什么宝贝一样捧着江姜的手,“居然这么神奇,我之前也是膝盖受了伤,去医院治疗还要我修养了好久,又是做手术又是各种调理的。快大半个月才好。”
阳梦眨巴着崇拜的猫猫眼,看了看江姜的手又看向顾辞。
饶是像江姜这样之前就知道顾辞实力的情况下也有些震惊,看着顾辞动作熟练得不行,看着就像是已经学了很多年一样。
江姜想得其实也没错,从顾辞开始跟着长辈接触中医开始,这么算着确实是有十多年了。
之前老爷子出诊的时候,也会带着小小的她,再大一些了偶尔还会让顾辞先判断一遍病人的症状,对症下药,于是顾辞小小年纪就已经算是有了十几年的行医资历。
阳梦整个人还处在震惊当中,在她的认知里哪有能这么快就能见效的治疗方式。
被刷新了认识观的阳憨憨还在懵逼中。
江姜虽然也很震惊,但好在有之前的先例,这回很快就接受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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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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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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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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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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