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大爷,您看看我能帮什么忙?”
棒梗上来就要抓烧鸡吃,被许大茂直接提溜了起来。
“秦淮茹,洗衣做饭可以帮忙,我看这吃饭就没必要帮忙了吧?我们吃得完。”
棒梗还在那挣扎。
“许大茂,你干嘛啊,棒梗还是个孩子。”
“都会耍流氓的孩子还能叫孩子吗?”许大茂能猜到医院的情形。
秦淮茹看向傻柱和易中海,以为是他俩说的,孩子都会耍流氓了,那就不是孩子了。
秦淮茹无奈只能把棒梗拉走,许大茂只答应留下了小当和槐花。
当然,这事傻柱挺不高兴的,可惜这里最没发言权的就是他了。
易中海讲道德的同时,肯定也讲规矩,有些东西你私下可以碰触,但在明面上随便来,那就叫不上道,所以也没反对。
刘海中和闫埠贵更不愿意了,最后剩菜剩饭可说好了,他两家分,反正许大茂和傻柱肯定不要。
无关人等都走了之后,众人重新落座,一大妈负责照顾小当和槐花。
易中海首先发话。
“咱爷五个凑一块也不容易,俭朴了这么多年,就借着这瓶茅台奢侈一回。”
众人都乐,是挺奢侈的,酒加菜,有鸡有鱼还有肉,这一桌没二十块钱拿不下来。
刘海中这个胖子早已经流口水了。
“老易,那咱就别等了,开始吧。”闫埠贵也催促道。
“哎,三位大爷,容我说一句,咱现在虽然不允许搞封建迷信了,咱喝酒,得先敬天敬地,不保佑咱发财,起码保佑咱家人平安啊。”
“还是大茂嘴皮子溜,那咱就一起喝一个。”
五人共同举杯喝了一点,都咂摸着嘴里的茅台,不停夸赞。
小当和槐花见大人动了筷子,也跟着吃了起来。
老话长谈,三位大爷又感慨生活的不易,工作的不易,大院管理的不易,当然也有对未来的憧憬。这些许大茂只能笑笑,易中海先不说,在文革前,不把刘海中家搞得欲仙欲死不算完,这全家都是坏种。
喝完茅台又倒上汾酒,众人已经微醺。
许大茂直接开口了。
“二大爷,大家都知道你想当官,可我看啊,你方法搞错了。”
刘海中顿时来了精神,他自己笨,还没人教他。
“那你说说,我方法怎么就错了。”
“你看啊,咱轧钢厂总共俩八级钳工吧,一大爷算一个,所以不管厂里怎么安排,小组长的位置都得给一大爷一个。”
“你再看看傻柱,整个食堂就他技术最好,所以他能当个头头。”
“再看看你们车间,可咱轧钢厂有多少个七级锻工呢,算上你,最少七个吧,还有俩八级锻工。”
“我给你捋捋,你们车间,去掉有关系的,再去掉资历老的,小组长12个空缺最后只能剩下三个,再给八级锻工一人一个,就还剩一个,七个七级锻工,为啥会给你啊?”
刘海中听着那么一说,确实有道理,易中海反正无所谓,吃着菜没说话。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去考核八级锻工?”
“那你呢,现在不也是个小职员吗?”
众人都点头。
许大茂笑了:“等过完年你们就知道了,到时候二大爷,您别生气。”
“你意思你要升官了?”
“我只能说有可能,明年会有两个副科长空缺,我正在努力。”
刘海中听明白了,这小子过完年肯定要升官,喝了口酒继续说道:“你以为我不想考啊,这东西不是一年两年能成的。老易用了三十多年才成了八级钳工的吧。”
易中海点了点头:“三十二年。”
“二大爷,所以我说你搞错方向了啊,考不上还有别的方法,比如送礼。”
“哎,大茂,你可不能教老刘歪门邪道。”易中海正色道。
“一大爷,送礼怎么成歪门邪道了,咱老祖宗从古至今都讲究个礼尚往来,礼多人不怪。咱过年送礼、过节要送礼、走亲戚送礼,去朋友家也得送礼,给领导送礼怎么成歪门邪道了?”
“这是腐败,三反五反!”
“一大爷,这东西我学过,您不信问三大爷,你送钱送物,求人办事,那这才叫腐败。我和领导只是礼仪上的往来,又不求他办事,而且我这是关心领导,想和领导一条心,怎么就成腐败了,领导也是人啊,也需要朋友也需要关心他的下属。”
闫埠贵也被绕晕了,有点分不清楚,可听着也有点道理。
刘海中可不管这些,只要能当官,送礼怎么了,腐败又怎么了。
“那我该给谁送礼?”
“谁决定那个位置给谁送啊!”
“车间主任?”
“二大爷您糊涂,小组长是推荐的,由车间副主任推荐给车间主任,再由车间主任上报给厂领导,领导进行考察,然后拍板,让车间主任任命的。”
“你意思,我要给杨厂长送礼。”
“都送!”
“那得花多少钱啊。”
“花什么钱啊,只要心意到就行了。”
“那你给的什么心意啊?”
不仅刘海中好奇,闫埠贵和傻柱也好奇了。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心意。”许大茂伸出了一个巴掌。
“杨厂长就喜欢喝五粮液,我就介绍人给杨厂长认识,让杨厂长喝上五粮液。杨厂长喝上了酒,我和杨厂长关系更好了,我介绍的人也能扩展了杨厂长这条人脉,三方共赢,你们懂不懂?再深了你们自己想。你们以为送礼就是简单的送钱、送物,那叫腐败。”
刘海中都听迷糊了,可是听着非常高大尚的样子。
闫埠贵也若有所思,许大茂是鬼精鬼精的。
傻柱就淡定多了,我只炒好菜就行了。
易中海有点害怕了,他想的更多,以后要是算计许大茂,得考虑清楚了。m.χIùmЬ.CǒM
几人继续吃菜喝酒,小当和槐花也吃饱了,被一大妈送回了贾家。
许大茂觉得差不多了,以后随便介绍几个人,就能吃死刘海中。想当官,吃屁去吧。
闫埠贵是小学数学老师,一直想当班主任,能多两块五的补贴,可惜一直不能如愿,当然,这和他的名声有关,到哪都想赚点便宜,学校就怕这个。
冉秋叶干了两年就成了班主任,让他这个干了二十多年还是一个普通老师有点无地自容。
可许大茂说这个,让他多少也有了点心思,如果不出血就能当上班主任,血赚啊。
两杯酒下肚,众人都吃的不错,酒肉还剩不少,一大妈一点没留,都给他们打包了。
许大茂还没到家,就听贾张氏在那骂。得,肯定有事自己,看来还得让她吃点米田共,这一家人幺蛾子真多,等过完年还得整治整治他们。
娄晓娥看到许大茂醉醺醺地回来,生了闷气,可刚靠近许大茂,就被抱住了。
许大茂哪喝醉了啊,就喝了二两茅台。
一切尽在不言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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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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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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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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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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