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主任的陪同下,易中海入住了自己的新家。
新院子里的住户们,对易中海也没多少排斥,街坊邻居那么多年,大部分人还都认识,
这下易中海尴尬了,本来他还想过会儿在屋里搞搞秦淮茹的。
现在绝对不敢了。
帮她收拾屋子都不行。
那可是寡妇,这院子里的人也认识,万一被人看到进了他家,孤男寡女的,肯定要有人跑街道说闲话。
他现在是出狱人员,很多人盯着呢,一点错误就会被无限放大。
秦淮茹院门都没进,就回了自己家。
一时间,易中海觉得五十块钱花得好冤枉,太冲动了!
收拾好屋子,又出门买了一些铺盖和粮食,易中海躺在床上也开始考虑接下来的日子。
仇肯定要报,许大茂势大,必须从长计议,等待机会。
生计也没问题,凭借他八级钳工的手艺,去各大机械、轧钢厂,正式工不行,找个临时工养活自己很轻松。
更重要的还是养老问题。
最好的选择还是一大妈,自己和一大妈还有感情的,努力一把,没准可以再续前缘。
其次是媳妇那,肯定要过去一趟,能骗回来最好,骗不回来也要把婚离了。
最差就是再找个老伴,他也不要求其他,能看上他就行,省得自己孤苦伶仃。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易中海第二天就去了红星轧钢厂,结果大门都没进去。
段文旭只派人过来捎了一句话,我们厂需要的技术人才,不仅技术要突出,政治上和作风上也要走在最前列。
换言之,就是说易中海作风不正,不能进厂。
易中海以为是许大茂的原因,也不气馁,紧接着又去了第一轧钢厂、第二轧钢厂,可无一例外,全都被拒之门外,甚至都没被接待。
七十年代,还是这个特殊时期,出狱人员想要在国营大厂找到工作,难如登天。
可像他这样的大拿,一个临时工都不行,太牵强。
接下来几天,易中海又去其他机械厂,吃了无数次闭门羹后,他才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真实处境。
人家没必要因为自己,得罪许大茂。
无奈,易中海只能去街道寻求帮助。
王主任也很头疼,服刑出狱人员都是自谋出路,能找她,说明的确遇到了困难。
找也行,一般只有两个途径,出摊,修鞋,修自行车,这行竞争压力很大,关键路口都被占据,还得看手艺;第二推三轮车,一天能挣一块两块,看运气,但是很累,以易中海的年龄,不一定能吃得消;
所以,再三斟酌之后,易中海选择了修鞋。
没办法,修自行车所需要的成本太高,他吃不消。
易中海找工作的同时,许大茂也动起了整人的心思。
这三年,贾张氏生了大病,每日痛不欲生,挺好,早已经失去了作妖的能力。秦淮茹那点破事,早晚出事,还是大事,不用他出手。
棒梗倒是不老实,那只是在外面,回到四合院就老老实实不敢出门。
尤其是小晴晴能跑之后,后院不用说,在中院,他敢伸手敢龇牙,楚权上去就扇,一点也不含糊。xǐυmь.℃òm
名义上,他还是姥爷,保护外孙女,谁也说不出什么。
许大茂能感受到,易中海道貌岸然,内心却很龌龊,这样的人有很强的报复心。
他无所谓,可家里的孩子不行,随便来一下,他和娄晓娥都会疼得受不了。
所以必须尽快处理。
自始至终,许大茂早给易中海安排好了结局。
那个风雪交加的桥洞和乱窜的野狗,才是他最终归宿。
如果能让贾张氏一起过去,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所以,在这之前,还要有个前提,贾家的房子得没,棒梗人生要再次破碎。
许大茂还在厂里考虑计策呢,四合院又来了人。
被判三年的刘光齐也出了狱。
许大茂刚回家,就听二大妈一直在屋里哭,回到家才知道,是刘光齐回来了。
“哎,这刘光齐,说起来还是和你一起长大的,现在哪还有个人样,又黑又瘦,蔫不拉几。”许母见许大茂回来就一直念叨。
“养养就是,二大妈哭什么?”许大茂不明白。
“能不哭吗,这刘光齐一只眼睛差点被人打瞎,再不治就真瞎了,要不也不会那么早放出来,你说他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那么严重?”
“犯人窝里能有什么好人,他又是那个性子,能活着出来就不错了。
哎,这也没什么,他之前的厂下午就来人了,说刘光齐之前拿了厂里东西,得交出来,不然,还要找他事。”
“拿的什么?”
“钱呗,也不知道有多少,要说啊,还得怪刘海中,带着自己儿子抄家,肯定没学好。”
许大茂顿时明白了,刘海中当时为了交钱,肯定贪墨了不少钱,这刘光齐肯定有样学样。
“大茂啊,你看着光齐他妈也不容易,你看能不能给他们家老三安排个工作啊?”
“光天求到你这了?”
“也不是,我寻摸着,光天这孩子自从被轧钢厂开除后就一直打零工,媳妇都说不上,听说,再没正式工作,就要被强制上山下乡了。
不行,你就给他安排一个,一个院的,你也照顾照顾。”
许大茂也明白,刘光天没工作,就和二大妈一起做手工活,挣钱不多但过得也不差,整天待在一群老娘们里面,时间一长,肯定和许母混熟了。
“也行,回头您给他说,去工业园电子厂报到,先做个临时工,那边小姑娘也多,没准还能给自己找个对象。”
“好,明天我就让他去。”
许母很高兴,自己儿子再牛,也得听自己的话。
此时,刘家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二大妈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受那么大的苦,无比肉疼。
装有金银首饰的箱子已经被挖了出来,和三年前相比,东西已经没了一半,当年为了赎房子当掉的。
刘光齐此时脸上打着绷带,盖住眼睛的位置,渗出丝丝血迹。
另一只眼睛微眯着,手指在箱子上不断敲击着,仿佛在思考。
刘光福和刘光天站在一旁,静等大哥的吩咐。
过了一会儿,刘光齐终于停下了敲击箱子,看向自己的弟弟。
“老二老三,晚上,你们悄悄出城,找个地方把这些东西埋了,以后有人问,就是打死也不能说,咱家有过这些东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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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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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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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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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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