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三个挖宝者干的。
从那条胡同出来,三人就没远。
一边打听小院的主人,一边关注贾张氏的动态。
在得知这只是一个废弃的小院后,三人顿感上当,下午就跑回来大干特干。
因为无主,所以就稍微激进了一点。
年久失修的房子,被那么一折腾可想而知。
实际上,这仅仅是一个缩影。
四九城的老房子何其之多。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在各种发财消息的刺激下,被挖倒的墙和房子数不胜数。
各大街道的主任急得骂娘,这是后话。
贾张氏这边,看到房子塌了,顿时慌了神。
抱着药就回了四合院找刘海中。
刘海中一听也慌了,推上车子就带着贾张氏往院外走。
这一幕被一直想要捉j的二大妈看个正着。
她也没声张,悄悄地跟了出去,看到贾张氏爬上了刘海中的自行车后座就恨得牙痒痒。
说什么,她都不相信,刘海中和贾张氏有一腿。
进了院子,看着倒塌的房屋,刘海中也有点犯难。
是他抄了药贩子的老窝没错,贾张氏拿了东西也没错,那也没必要把屋子拆了吧。
难道要表示不死不休。
刘海中现在可是又有权又有钱,他可不想和那群人搞什么鱼死网破。
“刘主任,我们怎么办?”
贾张氏也有点慌,刘海中有纠察队,她可什么都没有。
刘海中嫌弃地看了贾张氏一眼,没事的时候刘胖子,有事了刘主任,还能把过河拆桥、兔死狗烹的嘴脸表现得更明显吗?
“让你早点还,你非得拖到晚上,你让我怎么办!?”
“这不是中午被你折腾的太厉害了嘛!”
刘海中被贾张氏一句话差点噎死。
那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小时!
“都这样了,我也没办法,你还是小心一点吧。”
说完,刘海中转身出了院子,贾张氏撇了撇嘴也跟了上去。
可出了院子,刘海中又傻了。
“我车呢,我自行车呢?”
刘海中是真没想到人家报复来得那么快!
“刚才不是在这吗?
哎,车呢?”
贾张氏从院子出来,抱着药走路都吭哧吭哧的。
刚才进院子太着急,刘海中就没锁车,没想到一眨眼就没有了。
“这才多大会儿,肯定没跑远,愣着干什么,追啊!”
贾张氏催促了一句。
刘海中也反应过来,撒开腿就往胡同外追。
可出了胡同到处都是人影。
他拉过最近的一个挖宝问道。
“大兄弟,你有没有看到有人骑着自行车从这边出来?”
挖宝的人直起腰,还捶了捶背。
“骑自行车的没看见。扛自行车出来的倒是看见一个!“
“哦,你看到他往哪边走了吗?”
刘海中心中一喜,急忙问道。
挖宝人随便指了一个方向。
“知道哪个方向有什么用,天那么黑,根本看不清脸,现在人多自行车也多,你还是赶紧去派出所吧。”
“对对!”
刘海中撒腿又往最近的派出所跑去。
……
闫家。
有了那一堆宝贝打底,闫埠贵一家人的心气明显与以往不同。
私下里,闫埠贵也算过了,就是那几个金条,价值好几万。
即使分家了,也都是万元户。
还什么咸菜萝卜,玉米面糊糊。
中午,闫埠贵让三大妈把私藏的肉票全都拿了出来,到市场上割了四两肉,窝了两个鸡蛋,破天荒没给酒掺水。
算是好好庆祝了一番。
至于以后,多跑两趟鸽子市的事。
闫埠贵多次提醒家人,要和平时一样,别让别人发现端倪。
可有些改变是难以压住的。
为了表现成普通人的身份,晚上,闫埠贵像昨晚一样,下班回来就带着三兄弟一起扛着锄头出了门。
而三大妈则留下守家。
谁看见也不会觉得不正常。
四人还是来到智化寺这边,换了一堵墙,比昨天还有干劲。
“不要管别人挖没挖过,和昨天一样,一寸一寸的找,加油干。过会儿我去鸽子市淘点肉票,咱晚上多弄点肉!”
“好!”
三个儿子呼唤了一声,惹得周围的人莫名其妙。
就在一家人干得热火朝天时,八个戴着帽子的男人来到了闫埠贵身前。
领头人抓下帽子,露出了曾瓜瓦亮的脑袋。Χiυmъ.cοΜ
“你叫闫埠贵!”
“我是,你是谁?”
闫埠贵被前面这个凶神恶煞的光头吓了一跳。
“我是谁不重要,你知不知道,昨天你们在东墙那边拿了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闫埠贵哆哆嗦嗦的,他肯定不能承认。
光头嘴角抽了抽,不慌不忙从口袋拿出一张纸,展开后拍在了闫埠贵胸口。
“东西不是你的,就别想着挖到就是自己,我怕你有命拿,没命花。”
说完,还掀开衣服,露出了里面的刀柄。
闫埠贵哆哆嗦嗦地拿着纸,看到上面罗列的物品,和他们挖到东西一模一样。
闫解成三兄弟看到来者不善,急忙拿着工具来到了闫埠贵身旁。
“爸,怎么了?”
“你们是谁,光天化日之下,想要干什么?”
闫解放拿着锄头对准了光头,色厉内荏。
光头根本没搭理闫解放。
“怎么样,是不是这些东西?
你们家也不远,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别想着报j,也别想着其他有的没的,我们你惹不起!”
闫埠贵知道,东西肯定是人家的,这群人也不好惹。
他很怕,但更怕穷!
可要把这么一大笔东西交出去,比杀了他还难受。
“你说的什么,我不知道,我们根本没见过这些东西。”
“是吗?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光头眼睛一眯,表情变得狰狞起来。
他身后的一个壮汉见状,立即冲上去荡开锄头,捂住了闫解放的嘴,电光火石之间,掏出一把匕首扎在了闫解放胳膊上,又抽了出来。
顿时,一道血柱就滋了出来。
闫解放想叫,腹部又挨了一膝盖,嘴也被堵得死死的。
“解放!我给你们拼了!”
闫解成急了,挥着锄头就要砸人,可还没挥下来,一把匕首已经抵在了他的脸上。
紧接着是劈头盖脸的殴打。
闫埠贵三人也没落下。
“告诉你,想死很容易!”
光头看着闫埠贵,表情更加狠辣起来。
“你们全家人的命都不值里面一条大黄鱼,要不要再试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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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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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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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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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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