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房契交给了刘海中,签了一个授权转让抵押的协议。
不过,她还是有点不放心。
“刘叔,晚上我就不过去了,我怕我婆婆过去,你也说清楚,千万不要让人说出去。”
“我知道,我会提醒他们不要到处乱说的,你在家看着点就行。”
“那这房契可就交给您了,到时候,回头您可一定要拿回来。”
“行了,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刘海中递给秦淮茹一张发黄的纸。
“房契?”
“假的,这是我从废品站淘的,反正你婆婆不认识字。”
刘海中一把扯过了真房契,揣进了怀里,看得秦淮茹心疼不已。
“刘叔,您小心点,别弄坏了。”
“我说秦淮茹,我替你拿那么多钱,你不能没点表示吧?”
“我?”
秦淮茹正不知道怎么说,外面就传来了棒梗的哭嚎声。
她慌忙冲了出去,只见棒梗顶了一个地中海走了过来,外表倒是没受什么伤。
“棒梗,你怎么了,这是谁干的?”
秦淮茹摸着棒梗的头发问道。
“我我我……”
棒梗想说,可一张嘴就漏风,大门牙掉了一颗。
“他们打我。”
棒梗还没意识被人在头上剃了一刀。
“谁,你告诉妈妈,我们去找他去。”
秦淮茹擦着棒梗的嘴角,忍不住地心疼。
“我不认识,好多人。”
“他们在哪欺负的你,带我们去。”
“都走了,不知道去哪了。”
院里的住户也都围了上来,看到棒梗的反莫西干发型,有点想笑。
旁边的闫埠贵,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顶,还把头发往中间拢了拢,要不是他和棒梗的发型还有点差距,他都怀疑有人故意那么做嘲讽他。
“是谁欺负我们家棒梗了?我老太婆和他没完。“
这时,贾张氏提着裤子从外面跑了过来。
一看棒梗的样子,更急了。
“啊,是谁,哪个杀千刀干的,我和他拼了!”
“一大爷,您要给我们做主啊。”
秦淮茹搂着棒梗说道。
“确实太过分了!”
闫埠贵也有点气愤。
“大家先别慌,棒梗,你把事情经过先说一说。”
“阎老抠,合着不是欺负你家的孩子,能不慌吗,走,我们去派出所,一定要抓住那些人。”
贾张氏很气愤,拉起棒梗就往外面走。
大家也没拦着。
人家说得确实在理。
派出所也很忙,只是派了一个人询问了一番,就让贾家三人回家等消息。
是个人都明白,事情很可能会不了了之了。
因为给棒梗剃头的人都戴着红箍,而且人家的理由义正言辞,棒梗挡住了他们的路,就是他们革命道路上的牛鬼蛇神。
不用猜就知道是什么人,真心惹不起。
这只是中午的一个小插曲。
最后以棒梗剃了个光头结束,气得贾张氏又多吃了两个窝头。
就是缺了一颗门牙的棒梗闷闷不乐。
除了和尚,只有吃牢饭的才剃光头,还不知道学校的同学怎么取笑他。
他也有自尊心的,好不好。
情况和他想得差不多,下午他又多了一个外号,劳改蛋!
这让他破碎的小心灵又自闭了一分。
可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下午刚放学,他又遇到了那伙人。
好像是专门等他似得。
不过这次文明很多,没有打人也没有剃头,扒了裤子就走。
动作娴熟,配合默契。
等棒梗回过神的时候,下身已经像他的自尊心一样凉飕飕的了。
面对路人和同学好奇的目光,他再也绷不住。
朝着四合院大哭着捂鸟狂奔。
任谁都明白,棒梗是被针对了。
谁让他积累的名声太差。
“我猜这小子肯定是在外面偷人家东西了。”院里院外的大妈们凑在一块又聊了起来。
“不会吧,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啊。”
“狗改不了吃屎,懂不懂。”
“说的没错,最近棒梗每天回来都有点晚,还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事呢。”
“还能什么事,红星小学也闹什么运动呢,我听解娣说了,人家没带他玩,他就找了几个皮孩子,不知道做什么呢。”
“肯定没干好事。”
“谁说不是呢。”
贾张氏也听到了闲言碎语,气得鼻子冒烟,可还没办法反驳。
只要她敢呲牙,肯定被大家群起攻之。
这就是她积累的人缘。
秦淮茹不客气,一边给棒梗穿裤子一边问道。
“说,你在学校干什么了?老实说,你是不是又得罪人了?”
“没有,我什么都没干。”
“什么都没干,人家怎针对你。你好好想想。”
棒梗也不想再被那群人整,还真想了起来。
最近他只是和几个小伙伴逃课,去砸了几家人的窗户,难道被人发现了。
那也不对,他的伙伴没受到报复。
想了一会儿,他实在是没办法,憋出了六个字。
“妈,我不上学了。”
“不上学怎么能行?”
一旁的贾张氏都不愿意了。
“必须上,明天奶奶陪你上下学,我看谁还敢欺负我大孙子。”
……
晚上,大家吃过饭,闫埠贵和刘海中一起来到了楚权家。
同行的还有许大茂、傻柱以及院里的张大伯、孙大叔。
大家一起做个见证,省得以后有人反悔。
“老刘,这两处房子只能抵一千四百块钱,你再写一个两百块钱的借据吧。”
闫埠贵检查了一遍房契说道。
“好,我现在就写。”
刘海中也不含糊。
“这利息按照月份来,不足一个月就算一个月,超过哪怕一天,也算两个月,如果两个月之后,这钱没还,就当违约。
你这房子,还有贾家的房子,就归我了,另外,你还要欠我两百块钱,加两个月利息,总共是三百六十块钱。
这没有异议吧?”
“没有,我保证一个月内就还你。”
现场的几人也都接过了协议和房契查看起来。
“我看还是让秦淮茹和贾张氏来一趟,在这个面也签个字,或者按个手印,只凭这个,不保险,你们也知道贾张氏的做派,到时候她不承认,扯起皮来,没完没了。”琇書蛧
许大茂看着授权书说道。
“大茂,这事是瞒着贾张氏的,这是我和秦淮茹商量好的,等事情结束就还回去,大家出去也别乱说。”
刘海中赶忙说道。
“那就让秦淮茹过来,签个字。”
“大茂说的是,拿贾家的房子抵押,确实要让当事人来一趟。”
闫埠贵也表示了认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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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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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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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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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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