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院里却闹翻了天。
几家欢喜几家愁吧。
当然,大多数的还是愁。
气氛酝酿了好一会儿,贾张氏首先冲出了门,然后是二大妈,再然后是闫埠贵。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一起往后院冲去。
肯定是想一块去了。
在他们都认为,林丰德留了虽然是假存款单,真钱也得留,不然这个骗局不完美,会让聋老太太怀疑。
只是不知道藏哪了。
一阵搜索之后,除了一点糖和饼干外,什么好东西都没有。
对此,几人怒不可遏。
钱没在家里,那就有可能在聋老太太身上。
想到这,几人又赶忙往医院冲去。
有多少先别说,至少要有个结果才行。
手快有,手慢无。
闫埠贵骑着车子,第一个到达现场,在病房门口遇到了三大妈。
”他爸,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你别忙活了,我问你,老太太身上有钱吗?”
“不知道啊。”三大妈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快去找找,再晚就没有了。”
“啊?”
“啊什么啊,快去找,听我的。”
“好。”
两人又一起回到了病房,此时的聋老太太已经醒了,只是太虚弱,不能说话。
闫埠贵走到她面前,说道:“老太太,你也别伤心了,刚才张所长和王主任过来给我们开了一个全院大会,说那个林丰德是假的,冒充的,根本就不是您外甥。他过来就是为了骗许大茂的,这下你高兴了吧?”
“也不瞒您,留给您的那些存款单也是假的,根本就没钱。”
听到这,聋老太太顿时瞪大了眼睛,三大妈也拿着衣服,有点不敢相信。
“快找,别愣着。”
闫埠贵催促道,又看向聋老太太。
“所以啊,您伤心也是白伤心,为了一个骗子,不值得,您说对吧?”
说话间,走廊里已经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闫埠贵知道,是贾张氏他们来了。
“快找快找,有钱吗?”
“有,十三块七毛。”
“这也是钱,快装起来。”
“装什么装,我们都听到了,你不能独吞。”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一个肥胖的身影快速冲了进来,直接扑向了三大妈。
随后赶到的二大妈也加入了战团。
而闫埠贵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一番抢夺之后,三大妈落入下风,最后分到了三块多,剩下的一张大团结被贾张氏和二大妈扯成了两半,谁也不让谁。
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停止了战斗。琇書網
结果还算满意,病房也恢复了安静。
看到聋老太太一直瞪着几人,贾张氏揣好半张钱说道:“老太太,你也别看着我们,这住院费可都是钱,还有之前的医药费,可是我们替您交的,估计您也没法还。”
“林丰德走之前,是给了我们钱,每人十块,加起来也不够您的医药费。”
二大妈也在一旁附和。
“这院,您住的就冤枉,我觉得,您还是赶紧好起来,住院费很贵的。”
“对啊,再说,您伤心什么啊,人家林丰德不是你外甥不说,现在也没死,您伤心给谁看呢?”
“说起这个,您可能还不知道,根本就没什么飞机失事,人家张所长说了,这叫金蝉脱壳,全是假的,就是怕许大茂找他们,假死跑路。”
听到这个,聋老太太眼睛瞪得更大了。
她清晰的记得,许大茂说是他把飞机搞失事的。
这一下,她全明白了。
从头到尾,全是许大茂安排的,而且目标一直是她。
林丰德对她好,就是让她对林丰德产生浓厚的感情。
林丰德走之前让她食物中毒,是让她对林丰德的死产生深深德自责,感情越深就越伤心,甚至生无可恋。
后来又故意气她,说是因为她,才对林丰德下的手,让他产生深恶痛绝的怨恨。
最后是现在,让她知晓一切,让她从云端直接坠到谷底。
恨上加恨,怨上家怨。
这简直就是一个丧尽天良的大局。
她恨啊!
多番刺激之下,聋老太太“啊’的一声,又吐了一口老血,眼睛瞪得老大,然后逐渐失去了焦距。
“哎,老太太,你怎么了?”
闫埠贵首先发现了不对劲,赶忙喊道。
“老太太,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告诉你实情,不让你伤心,怎么还吐血了呢?”贾张氏埋怨道。
“都什么时候了,快去叫大夫。”
“他爸,别叫了,老太太好像没气了。”三大妈突然说道。
这下,屋里的几个人都慌了。
这是把老太太活活气死的吗?
大夫还是来了,检查之后,确认死亡,嘴巴好合上,可这眼睛费了好大劲也没弄闭上。
“不是给你们说过吗,不要刺激病人,你们怎么搞的?”
大夫也生气,这明摆着是死不瞑目。
“没有,她住院就是因为死了外甥伤心,我们就是告诉他,人没死,让她高兴高兴,可刚说完,她就……真不是我们刺激的。”
闫埠贵赶忙解释。
“行了,人已经死了,赶紧拉走吧。”
大夫也懒得管了,甩了甩衣袖走了。
“他爸,这怎么办啊?”三大妈焦急道,她看到聋老太太瞪大眼睛的样子就有点害怕。
贾张氏也有点后怕,哆哆嗦嗦不敢上前。
“还不是你们俩,你们来就来了,说那么多干嘛,又是医药费又是钱的,老人家没了外甥,没了生活保障,能不急吗?”闫埠贵指着贾张氏和二大妈说道,他想甩锅。
“闫老西,你不也说了,凭什么怪我们?”
“你别想撇清关系。”
“行了行了,谁也别乱说,你们想办法给老太太闭上眼,我回院里叫人。”
闫埠贵也不辩驳,除了病房。
贾张氏、二大妈、三大妈面面相觑。
“你们谁来?”
“我告诉你们,谁也不能跑啊!”
“死了,怕什么,你们没见过死人?”
“见过,没见过死了还不闭眼的。”
……
闫埠贵骑着自行车也快,回到四合院,先找了刘海中、又找了许大茂,还把一大妈和傻柱叫了出来。
听到聋老太太去世的消息,几人表现得都很震惊。
尤其是一大妈和傻柱,没想到人说没就没了。
“大茂,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闫埠贵问道,他没敢把死不瞑目的事说出来。
许大茂想了一下。
“二大爷,今夜医院得有人,这里面就您和三大爷合适。”
“没问题,一会儿我就过去。”刘海中明白,他是院里一大爷,有这个责任。
“我也没问题。”闫埠贵紧接着说道。
许大茂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看人就别拉回来了,后院有两个孕妇,院里还那么多孩子,再吓着了,都同意吧?”
众人都点了点头,这其实无所谓,天气太热,放一天味道就出来了。
“聋老太太这屋子以后是傻柱的了,算是赚了大便宜,这一应费用,都有傻柱你出,没问题吧?”
“没问题,应该的。”傻柱赶忙答应。
“那明天中午就直接拉火葬场,过会儿,傻柱,你在这屋里给聋老太太摆个灵堂,后天直接埋了就行了。”
“过会我去通知一下街道,你们也院里各家各户说一声,有想去瞻仰遗容的,就尽快去医院,就那么办吧。”
“大家各忙各的去吧。”
听到要去瞻仰遗容,闫埠贵有点慌,也不知道老太太的眼睛闭没闭上。
这要被王主任看到那副场景,绝对会追究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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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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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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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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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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