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你给我带什么话了?”
许晚笑着打趣。
“你就肯定沈公子是来让我给你带话的吗?万一他是来找我家夫君的呢。”
苏有容弯唇,十分笃定。
“他要是去找林县令,说得也是我的事情。”
“谁给你的自信呀?”
“沈逸洲啊。”苏有容不假思索。
许晚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有人给她搬来凳子。
她坐下,摆出要和她好好聊天的姿态。
“你别跟我秀恩爱了,赶紧先吃饭吧。”
苏有容饿了。
她就早上吃了一顿饭,然后就是现在,都已经是晚上了。
她化悲愤为食欲,将许晚带来的饭菜吃得丁点不剩。
许晚看她吃太快,怕她噎着,叮嘱。
“你慢点儿吃。”
苏有容和她面对面,虽然中间隔着栏杆,但并不影响两人聊天。
“容儿,我一会再让人给你送一床被褥来,你盖一床铺一床。”
许晚想到林生唉声叹气的。
“你也别怪我夫君,他也是相信你的,他也有很多难处。”
苏有容大方表示:“我不怪林县令。”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都有不同的难处,林县令会把这件事查清楚还我清白,我应当感激他。”
许晚看她没有闷闷不乐,微微放心。
“夫君会把事情查清楚的,你不要担心,你过段时间就能出去了。”
“沈公子让我给你带话,让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好好把之前的觉补回来,他让你就当是换了个地方休养几天。”
“等你休养得差不多了,他就来接你回家。”
“他已经见过你的家人,会帮着你把他们照顾好的,让你不用挂念。”
苏有容勾唇,听得心里十分感动。
接她回家?
那她就在这里等他来接她回家。
顾行泽从县令府离开,手上拿着一张纸,塞进兜里。
回到家,他将纸给袁立。
“这上面的人就是吃了特效解药出事的,好好查查。”
“暗中查探,不要打草惊蛇,先问问他们周边的人,要是死鸭子嘴硬,可以用用别的方法。”
袁立拿着纸离开,玄空开腔。
“将军,我们的人在阮老爷府里抓到一个姑娘。”
“你要亲自审问吗?目前还没有问出什么。”
顾行泽起身,拿上桌子上的面具戴上。
柴房里。
顾行泽看着被捆在地上的女人,神色淡漠。
女人嚷嚷个不停。
“你们要是敢碰我,阮老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只要你们把我放了,我就放什么都没发生,也不会把这件事告诉阮老爷。”
顾行泽看一眼玄空。
玄空脸上蒙着黑巾,收到他的眼神示意将蒙着女人眼睛的布条扯开。
李桃睁开眼,望望他们两个,以为两人要放她离开,嚣张道。
“还不赶紧过来给我解开绳子。”
玄空默默翻个白眼。
顾行泽变了一个声音。
“可以放你离开,不过你要说说,阮老爷最近和谁往来比较多?他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李桃看着他。
男人安静地站着,气势磅礴,看不见他的脸,露出的那双眼犀利锐冷,让她心生忐忑害怕。
她想糊弄的话就卡在喉咙里。
顾行泽看她眼神飘忽不定,发出一声冷笑。
“你能被我悄无声息的带来,我就不怕得罪阮老爷。”
“你消失一天了,阮老爷无动于衷,也没派人找你,你好好考虑考虑。”
“是要护着自己的命还是出卖阮老爷。”
李桃想到她有几分姿色。
男人哪有不好色的。
她娇柔一笑:“公子,我就是一介妇人,哪里敢管阮老爷呢?”
“老爷他和谁来往,做什么,这些都不会让我知道的。”
她低头看一眼被绑着的双手双脚,楚楚可怜地望着他,抛着媚眼。
“公子,人家的手让绳子磨得好疼,你能不能帮我解开?”
“你要是解开了,想让人家做什么就做什么。”
玄空让她的媚眼震得不行,嫌弃的退两步。
这人以为她很美吗?
将军可是有家室的人。
将军的心里已经让苏老板给占满了。
再者,这人要和苏老板比美貌,压根比不上苏老板啊。
顾行泽对她的诱惑不为所动。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把黑色匕首。
匕首抵在脖子上,李桃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嗓音结结巴巴。
“公……公子……”
“我再问你一遍,阮老爷最近和谁走得比较近?”顾行泽锐沉冰冷。
李桃害怕得吞咽口水,急得不行。
“公子,我是真不知道阮老爷和谁走得比较近啊,他去见什么人都不会带我的。”
“我没撒谎,我说的是真话……”
“别杀我。”她哀求。
顾行泽将匕首往里面推了推,李桃感受到脖子一疼。
流血了。
她惊恐的一张脸煞白煞白的,急嗷嗷的求饶命。
“将你绑来是费了力气的,你总得给我说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从你这里什么都得不到,你什么都没用,也就不用留着了。”
李桃吓得六神无主,整个人浑身无力往后倒。
顾行泽用刀柄抵住她的身子,笑声冰凉无情。
等他再把刀子推了推,李桃惊恐万分大叫。
“阮老爷每天晚上都会出去。”
“我不知道他是去见谁还是做什么,反正他每晚上都会出去,我之前偷偷地跟过一次,他什么人都没带。”
跟在阮老爷身边,她可以衣食无忧。
知道他每晚上出去,偷偷地跟着后心中好奇却没有打探。
她想要好好的待在阮老爷身边,就得知道的越少越好。
顾行泽将匕首收好。
“他每晚上大概什么时辰出去?什么时候回来?”
李桃还在发抖,她现在不敢再耍什么心眼,老老实实回答。
“亥时左右出去,每天的时间不定。”
“一般都是第二天才回来。”
顾行泽心中有数,对着玄空吩咐。
“让人给她包扎后把人送回去。”
他从柴房出来,招来监督阮府的人。
他们每天晚上并没有看见阮老爷出来过,也没看见他第二天回去。
至于制药,他们混进去的人给了消息。
他和阮家药铺的人混熟后,从他们口中打探得知。琇書網
解药是莫名其妙就开始批量制作,制药的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制作这么多解药。
解药最开始的时间是病毒爆发的前面一段时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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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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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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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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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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