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店门前的一举一动都被其他摊饭看在眼里,嘴上啧啧称奇。

  “人家生意好也就罢了,还能得沈老板的照顾。”

  “就是,沈老板可是跟咱们一条街都打了招呼,不能上门找麻烦,谁敢得罪沈老板啊。”

  其中一人赞叹苏有容的好运气,倒也没多少怨怼。

  “总之不耽误咱们的生意,顺手的事,再说这家做生意良心,还能给街上招揽人气,这些天明显比平常的人多。”

  此话不假,以前这里人少,每天固定的人来,苏有容到了,不少人宁愿多走点路也要来。

  人一多,连带他们的生意都好了不少。Χiυmъ.cοΜ

  苏有容的生意跟他们不冲突,再加上沈老板的庇护,有益无害,他们帮忙看着,也不算大事。

  苏有容只做半天生意,卖完就关店,将店内收拾干净,就坐在店内算账。

  春之守在旁边给她剥干果,时不时闲聊两句。

  “夫人,咱们这些天挣了不少,要不下午也做生意?”

  春之看着苏有容记下的营收,脸上挂着笑意。

  苏有容用闲聊的语气跟她说:“挣得多,开销也多,其实没挣多少,咱们人手不够,再等等。”

  包子生意只能早上做,晚上人少,中午又不可能吃包子,时间有限。

  哪怕她的原材料都从空间里拿,但还有一大家子的嘴巴要养活,地里的庄稼何时能收还早着呢。

  若是做全天的生意,必须要找人手,又是一笔开销。

  春之似懂非懂哦了声,她能吃苦,只要夫人有能用的到她的地方,她尽力便是。

  苏有容算完账,苦恼撑着下巴,今天生意还算好,加上肉夹馍的钱,挣了不到一两银子。

  看着不少,但离她的目标还挺远,肉夹馍更费心力,如果能多卖点的话,不是不行。

  春之看她一脸愁容,见状小心问道:“夫人这是知道了?”

  苏有容一头雾水反问:“知道什么?”

  春之如实回道:“就是隔壁酒楼啊,他家杨掌柜早就放话了,咱们抢他生意,到处说咱们的不是呢。”

  她还撇撇嘴:“上次过来闹事的人就是他雇来的,他不像个酒楼掌柜,是个地痞流氓。”

  “他真这么说?”

  春之点头:“不仅如此,还说一定不会让咱们的生意干下去。”

  苏有容冷笑:“口气倒是狂妄,就看他有没有这份本事了。”

  顾母从后厨出来,担忧嘱托:“毕竟他们是本地人,若是遇到了,能避则避。”

  “娘,这种人只会嘴上逞能,你若真怕了他,他便变本加厉,一点也不能让他。”

  她老实本分做生意,何来抢生意一说,况且她做的早上生意,跟酒楼半点不冲突。

  抢人不过是个托词,怕是看她生意红火眼红罢了。

  话音刚落,店门便围上一堆男人,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

  顾母以为出海的人上岸买包子,上前说:“今天的包子卖光了,各位去别处……”

  话说到一半,发现是酒楼的杨掌柜,立刻转身找到苏有容。

  “杨掌柜来了,来者不善,你先回去叫行旻他们过来。”

  苏有容挑眉,转头对春之说:“你们先回去,我去前面应付。”

  顾母毕竟有些年纪,她不放心,春之又没处理过这种事,容易钻套子,只能她来。

  顾母心细,还是不放心:“就你一个人不行!”

  “娘,光天化日,他还能打我不成,我只要拖到你们回来就行,后厨有门,你们赶紧走。”

  苏有容望向门外的目光透着冷意,即使真动起手,她或许会吃亏,杨掌柜也别想在她这里占了便宜。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春之带着顾母从后厨快步离开,苏有容整理好衣服,缓缓出门。

  杨掌柜早就在门口不耐烦叫嚷。

  “见到我就跑,做了亏心事就是见不得人。”

  “人呢,出来啊,大白天不做生意,难不成不是个正经店啊!”

  此话一出,惹得他手底下的人哈哈大笑,丝毫不觉得下流。

  苏有容不紧不慢露面,精准戳到杨掌柜的肺管子。

  “包子都卖完了,早就打烊了,杨掌柜不守着酒楼来我这儿,难不成连个生意都没有?”

  杨掌柜脸上的笑意突然收起,要笑不笑,十分怪异。

  “哎呀,到底是我的店太小了,几百个包子还要一早上才能卖完,不知杨掌柜需要多长时间呢。”

  这下四周寂静,谁不知道,别说几百个包子,杨掌柜的酒楼可是几天都没开张了。

  期间有人去过,都被他家的价格吓跑,沙城最高的价格,给的分量不如小摊,出了名的黑店。

  苏有容勾起嘴角,略带嘲讽说:“杨掌柜还有心思带这么多人来欺负我这个弱女子,也不怕人笑话,多想想你的酒楼吧。”

  空气中火药味十足,苏有容半点不让,每句话都死死踩在杨掌柜的痛处。

  围观的人见势不妙,连忙对身旁的人说:“你在这儿盯着,我去通知沈老板,杨掌柜不是个东西,他真的会动手打人。”

  说完赶紧转身跑走。

  杨掌柜脸上的肉抽动良久,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十分无赖。

  “我生意不好全是你的责任!抢了我多少生意,你还有脸跟我提这事?”

  “今天我要给你个教训,这店,你是自己关掉,还是我砸了,你好好想想。”

  杨掌柜抬手,带来的人手执手臂粗的木棍,重重砸在苏有容面前的桌子上,威胁意味十足。

  苏有容抬了抬眼皮,这点小把戏不放在眼里。

  双手抱在身前,毫不留情开口:“这店是我租的,租赁都在手上,不偷不抢,要开要关凭什么听你的。”

  苏有容拎起木棍的另一端,用力抢过扔回他们脚边,驳斥杨掌柜的谬论。

  “抢生意?我是到你店门口拉人,还是告诉客人别去你的酒楼?”苏有容嗤笑,“客人心里有杆秤,清楚谁家好,谁家店大欺客。”

  “你学艺不精却怪到我头上,说得好像我没来之前,你家生意好上天似的。”

  苏有容看着无话可说的杨掌柜,更加鄙视:“与其在我这儿耍无赖,不如回去琢磨你的生意去。”

  杨掌柜气的浑身颤抖,半晌说不出话来。

  “动手!让这小娘们尝尝我的厉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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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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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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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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