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能让纸鹤变回到原来那样，可也足够用了。”
纸鹤飞出去的第二天，就有十几个修者上门预约。
白桑桑找了几个外门弟子，给了他们几块灵石，站在山门前迎宾，声势浩大。
茶水瓜果、板凳桌椅都备着。
等预约的人到齐了，白桑桑才骑着飞行纸鹤慢慢降落，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立住了高人人设。
她和秦来的拍卖会存货也一扫而空，直接售完。
秦来还用不到一千的下品灵石收购了一块开元木。
同时，他们以极低的价格收购用废了的传讯纸鹤。
以往，传讯纸鹤用过一次一般人也就扔了，有的店铺会回收灵纸，但是价格低得离谱，一百只一晶石。
除非十分节俭的修者，其他修者一般都会扔掉。
白桑桑回收的价格高于回收店铺，一百只三晶石。xiumb.com
这对于底层修者来说算一笔不小的收入，不到三天就形成了相对的产业链。
一时间整个东陵区全是拾荒者———捡别人不要的纸鹤。
“刨去传讯纸鹤成本、材料进价，咱们美滋滋平均净赚一千五。”
秦来整个骷容光焕发。
白桑桑总觉得他好像胖了点，多了点血肉，不再那么骷髅，大腿掐起来也不再硌手。
金钱养人呐。
夜晚，两人坐在桑桑峰院内眉飞色舞地算着灵石，身边放着成堆的纸鹤。
“啧啧啧，桑桑你这门手艺可真不错，能不能教教我。”
“也不是不行，”白桑桑拿出《灵冥奇书》，“你看这个，有什么感觉。”
“啊？什么感觉。”秦来使劲看了看，就是一本书啊。
“比如这书对你嗡嗡嗡，喊你亲闺女之类的。”
“……没有。”
“那你没戏。”
秦来：“……”
算了，感觉能学会的可能多少有点毛病。
秦来换了个话题：“咱们东西卖完了，接下来咋办？”
白桑桑点头也有些愁：“是啊，只是算卦，来钱慢。”
夜已深，两人就没谈太久，想着明早再说。
结果第二日到了传功堂，就来了一笔新生意。
“咳，那个，白桑桑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刚下课，白桑桑半只脚已经踏出传功堂大门，愣是被内门首席执事叫住。
“咳，那什么，白师姐，我听说你最近再弄那什么传讯纸鹤。”
白桑桑还以为对方要开始代替长老批判她的恶行————不认真修炼，只知道瞎鼓捣。
但对方扭扭捏捏：“我这里有一锅炼制好的丹药，想出手，但不是常见丹药，最近又着急赚钱……”
白桑桑明白了，外头收丹药的店铺价格很坑，一时间又找不到卖家，想找她宣传他的丹药。
“你看看能不能用你的纸鹤给我想想办法。”
这不，生意这就上门了！
白桑桑转头就开始想宣传语，注入到一千只纸鹤身上。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脸年轻，流云宗一品驻颜丹，一颗一百灵，您最好的选择，购买请注入灵力……】
隔日，这一锅三十颗驻颜丹直接被包了圆。
而白桑桑收取了一成的费用，三百灵石。
第三天、第四天白桑桑在算命的修炼中，突破到了炼气期第五层。
她沉浸在赚钱和突破的双重喜悦时候，远方却传来了噩耗！
流云真人出关了！！
白桑桑还懵了两秒，流云真人，谁？
哦，宗主啊。
嘶！宗主！
一只金色小纸鹤缓缓飞来：“宗主出关，马上举行亲传弟子仪式，内门以上弟子速往正殿。”
好日子过得太久，除了上次后山听到过一次，白桑桑真的差点忘了这位腹肌……不，流云真人了。
……
正殿在主峰之上，主峰云雾缭绕有仙家高处不胜寒之感。
可主峰禁止使用飞行法宝，白桑桑扶着腰，红着脸大喘气最后一个上到主峰。
她厚着脸皮掩着面走到最后一排。
虽说是钦定亲传弟子仪式，但正殿人头攒动，仅有几位长老和三位亲传弟子。
等了好一会，所有人都盯着殿门，始终未见云流真人的身影。
直到白桑桑靠着大点柱子快睡着时，一阵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直接将她震醒。
“宗主到！”
一个穿着黑袍的身影缓步走来，不紧不慢、不疾不徐，甚至有些慵懒。
白桑桑：第一次看见穿着衣服的的流云真人，还有些不习惯。
她低着头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醒目，却瞥见了对方长袍之下的双脚。
他竟然没有穿鞋，苍白如玉，就这样赤脚走上宗主之位。
身上的丝质黑袍坠感极强，勾勒出他身上紧绷肌肉的曲线，腰带倏然将袍子往腰上收，走路带了点风，稍微快步走时布料紧贴小腹，流畅的肌肉弧度隐现。
黑发披散在身后，与苍白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反差，眼型狭长眼角锋利，紧抿唇线。
他慵慵懒懒往座位上一靠：“大典开始。”
所有人毕恭毕敬问安，白桑桑则满脑子曾经看到的白花花的画面，以及那不小心瞥到的一眼，厚脸皮子难得烧起来。
眼神随意一扫，不知道为何，所有弟子眉间都沁出细汗，有一种全身心被掌控，全然被看穿的错觉。
他的目光似有停留，停留在口中年年有词的某位内定亲传身上。
白桑桑又在心里默念三遍，清心咒、清心咒、清心咒。
念完，脸皮子终于不烧，却感觉心中一凉，正要抬头。
渡成风喊道：“弟子们问安！”
白桑桑老实巴交地跟着亲传弟子一起上前，亲传弟子排成排，身后跟着内门弟子，上前行大礼。
一个九十度的鞠躬：“给宗主请安！”
“啪”的一声，在这隆重的场合忽然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意外。
一卷不知道是什么的书画从亲传弟子堆里掉了出去，直接砸在大殿地板上。
书画散开了一个角，露出一点点里面的内容。
“什么东西？”
白桑桑跟着弟子们一起盯了两眼。
越看越眼熟……
卧槽，那不是她的吗！？
她往怀里一掏，眼前一黑，三师姐送给她的春宫图不见了！
白桑桑两眼一黑。
“谁的？”戚见封正要倾身去捡，已经瞥见一个角，就快要看见其内容，就看眼前一个无影小手伸出。
白桑桑捡起来还没揣到兜里，一抬眼，目光就直直与居高临下的流云真人撞了了个正着。
这绝对是，死亡凝视。
他那个角度绝对看到了内容…………
白桑桑默念：你别说话、别说话、别说话，就让一切随风逝去。
流云真人目光下移：“你便是外门上来的亲传弟子，玄灵根？手里的是什么？”
是什么？
是特么的春宫图啊。
白桑桑急中生智，面上无比镇定：“是一本神奇的功法。”
流云真人：“嗯？是怎样的神奇功法？说来本尊听听。”
白桑桑：……
行，要听是吧。
她掐了自己一把，清了清嗓子开始胡言乱语：“就一种很厉害的功法。”
“需要两个人练。”
流云真人：“两个人怎么练？”
白桑桑：“有多种练法，也有不同的修炼姿势。”
“练的人需要保持匀速、或加速的激烈运动。”
“修炼时间或长或短……”
“有的多种练法，也有不同的修炼姿势…………”
“修炼成功后，两个人都会修为大增。”
说到后面，白桑桑的声音越来越小。
啊，编不下去了啊喂！！！
白桑桑很少想挖洞。
但是她现在特别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流云真人：“哦。”
空气仿佛寂静了几秒钟。
就在白桑桑觉得这事儿要过去时。
流云真人忽然说：“你炼过？”
“修炼效果如何。”
白桑桑：“……”
白桑桑磨牙：“弟子没有练过！”
就在白桑桑快要在主殿地板上扣出一个洞府时，三师姐终于出来解围。
她撩了撩头发轻笑出声：“那是弟子赠与白师妹，师尊若是有何疑问，可问弟子。”
流云真人把目光移向了她，气氛有些凝固。
等等，白桑桑忽然有点期待。
期待三师姐和云流真人对着骚。
打起来打起来。
流云真人脸上的戏谑没了，仿佛乐子没了，冷漠地：“哦。”
就哦？
问啊，继续问啊。
可惜并没有上眼白桑桑心中所希望的那种场景，流云真人挥了挥手：“行了。”
白桑桑心里啧了声，没意思。
合理怀疑，腹肌……不流云真人就只在针对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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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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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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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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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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