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看着舞台上的芙宁娜,在内心喃喃道。
“欢呼吧!”
“喝彩吧!”
“在歌剧院中,人们连幻想都不敢想象的奇妙展开!”
芙宁娜看着舞台上的观众,摊开手喊道。
“在枫丹的舞台上浓墨重彩,又令人心潮澎湃的一笔!”
“对神明芙卡洛斯的审判...即刻开幕!”
芙宁娜伸出双手,看着舞台上的观众,大声说道。
“哇哦!!!”
“见证历史的时刻!”
台上的观众闻言,也在这一刻爆发了热烈无比的掌声。
芙宁娜大人说的没错,这绝对是枫丹历史上最宏大的戏剧!
“嗯...”
那维莱特站在高处,看着下方的芙宁娜,露出了一抹笑意。
“怎么好像主导权到了芙宁娜的手上一样,明明是被赶鸭子上架接受审判的...”
“尽管她的表现还是有些浮夸,不过这次芙宁娜应该是认真的吧?”
派蒙看着一旁的芙宁娜,对着身旁的荧说出了自己的台词。
“好了,那么...”
“我的对手是?”
芙宁娜转过身,看着高处的那维莱特,开口问道。
“有请指控人...”
那维莱特话音刚落,一旁的荧就走到了芙宁娜的面前。
“我。”
荧看着眼前的芙宁娜,开口说道。
“是吗...也好。”
“既是指控人,又是见证者,还是我命中注定的对手。”
芙宁娜看着眼前的荧,露出了一抹笑意。
“明明芙宁娜之前差一点就要将秘密说出口了。”
“可最终还是变成了现在这种情况...”
“如果这个剧本,真的是旧世界的历史...”
荧看着眼前的芙宁娜,露出了有些复杂的表情。
随后她便和芙宁娜转过身,向着两侧高处各自的站台上走去。
“在审判前,先容许我问一句...”
“你们为了把我送到这个位置上,究竟准备了多少?”
芙宁娜站在高处,双手抱着胸口,看着不远处的荧和派蒙,开口问道。
“这个嘛...从那天的会议开始。”
“的确进行了很多以及很久的准备。”
派蒙看着身旁的荧,对着不远处的芙宁娜解释道。
“我们刺玫会的任务最简单。”
“要准备的也不多,就让我先说吧。”
就在这时,站在观众席最前排的娜维娅,看向了高处的芙宁娜。
“刺玫会的娜维娅...”
芙宁娜看着下方的娜维娅,露出了有些意外的表情。
“今早在歌剧院引发骚动的那些人,基本都是刺玫会的手下。”
“他们变装后,以普通民众的身份来到现场,择机煽动民众对你进行声讨。”
“预言危机当前,民众对神明的不满积蓄已久,只需要一根导火索便可以引爆全场。”
“而根据我们对你的了解与分析。”
“这种情况发生时,你最有可能的选择便是一个人逃避,偷偷前往白淞镇去。”
“所以我们安排了第二批人在那边等待时机...”
娜维娅看着台上的芙宁娜,缓缓开口解释道。
说这些话的时候,娜维娅的表情非常古怪。
那维莱特闻言,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虽然他知道这是戏剧,每个人的谈话,也都只不过是剧本中的内容。
但娜维娅说出的台词,还是让他感到不适。
他不敢相信,这真的是秋白先生所称的旧世界历史。
观众也是同理,他们听到娜维娅台词的时候,眉头也都皱了一下。
荒唐,就算这个剧本是建立在白淞镇有遇难者的前提下。
他们也不会对芙宁娜大人有什么不满的情绪。
白淞镇事件发生的有多突然,早在还没有得到剧本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知道了。
这件事不应该怪罪到芙宁娜大人的头上。
但一想到这是剧本中的台词,他们的表情也舒缓了一些。
“唉...”
“这可真是...这到底是谁给我设计的剧本...”
“虽然知道这是在戏剧中,但我说出了这个台词之后。”
“就感觉特别的愧疚。”
娜维娅叹了口气,在内心喃喃道。
接下来,林尼起身站了起来,对着高处的芙宁娜。
解释了那些民众,在白淞镇追逐芙宁娜的目的。
目的就是为了将芙宁娜踏入那个巨型魔术箱。
来参与这场堪称枫丹史上最伟大的魔术演出。
接下来,芙宁娜和荧双方就位,那维莱特便宣布审判开始。
“那些繁琐的开场白就不用再重复了,那维莱特。”
“麻烦请快进到宣读罪名的环节,我作为被审判的人,也就是今天的主角。”
“还不清楚你们准备以什么名义审判我呢。”
芙宁娜双手抵着腰,对着远处的那维莱特说道。
“先说好,凡人无法理解神明的做法很正常。”
“而这一点,并不可能构成给神明定罪的理由...”
芙宁娜转过头,看着不远处的荧和派蒙,开口提醒道。
“没错,但审判你的理由并非是你作为神明做了什么,或者没做什么...”
“审判你的理由是...你根本不是神明吧,芙宁娜。”
荧双拳抵着腰,看着远处的芙宁娜,皱着眉头问道。
“等等...说什么?”
“芙宁娜大人不是神明?”
“喂...我本以为只是要控诉水神的渎职,可刚刚的指控...是认真的吗?”
就在这个时候,观众席上也响起了惊讶的议论声。
就算这是建立在剧本中背景故事下的戏剧。ωωω.χΙυΜЬ.Cǒm
他们也觉得这个指控非常的荒唐。
不过转念一想,剧本背景故事下的芙宁娜大人,似乎真的没有展现过神力。
“指控有效。”
那维莱特听着舞台上的议论声,开口说道。
“芙宁娜女士,你承认指控方提出的指控吗?”
那维莱特转过头,对着芙宁娜问道。
芙宁娜闻言,眼神有些躲闪。
“芙宁娜女士?”
那维莱特看着这个样子的芙宁娜,继续问道。
“不承认...当然不承认。”
“我,芙卡洛斯,芙宁娜·德·枫丹,尘世七执政之一,众水,众方,众民与众法律的女王...”
“毫无疑问是真正的神明。”
芙宁娜双手抱着胸口,对着高处的那维莱特,一脸坚定的解释道。
“是啊...芙宁娜大人尽管性情乖癖,但要说她不是神明什么的也有点...”
“我也好像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最多只是抱怨她不干正事吧,那个指控人为什么要这么说?”
观众席上的观众,有一些也说出了自己的台词。
他们此刻说出的台词,也正如此时他们内心所想。
他们开始期待那位异乡的旅人。
会在这场宏大的戏剧中,用什么样的证据和方法。
来证明芙宁娜大人不是真正的水神。
毕竟不管是戏剧外还是在戏剧中,他们从出生起。
就已经将芙宁娜大人是神明这件事当做常识。
即便他们身在异国他乡,也会为其他国度的人介绍自己国度的神明。
这是一种从出生起就伴随的认同感。
芙宁娜就像是无数人心中永不褪色的,有关青春的记忆。
谁不希望青春常驻呢。
他们在芙宁娜大人没有显现出神力的时候,也都心存喜爱和一丝敬意。
虽然芙宁娜大人之后显现出的神力,让他们的敬意上升。
但却依然改变不了他们对自己神明的喜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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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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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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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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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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