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吃下的所有苦头,终有一天会报在徐安然的身上!
像她这样的蛇蝎女子,才不配得到他的一丝真心。
徐安彤以为沈墨和自己的事情被徐安然告发了,父母不同意,所以沈墨才被打的。
她立即怒指徐安然道:“你答应我不告诉他们的,你为什么要说?”
“徐安然,你为什么要害我们?”
徐安然冷笑着,厌恶道:“害你们?你们是谁?”
“啪”的一声,徐焕把徐安彤的手指拍下,并道:“说话就说话,你指着安然做什么?”
“你们的事,你们什么事?不如说给我听听?”
徐安彤大惊:“不是我和表哥的事?”
徐焕嗤笑,看了一眼沈墨,说道:“你可真是丢沈家的脸!”
“还书香门第,我呸!”
“你们沈家最幸运的事,就是生养了我娘,否则的话,我现在就把你的腿打断!”
沈墨一句话都不说话,暗暗捏了捏拳,心里的愤懑可想而知。
徐安彤连忙道:“徐焕,你不能这样,他是表哥啊。”
徐焕质问道:“我还是你弟弟呢,你眼里有我吗?”
徐安彤嗫嚅着嘴,羞愧到说不出话来。这时她想到能够左右徐焕决定的徐安然,便道:“安然,你管管徐焕,别让他太冲动了。”
徐安然冷笑道:“说到冲动,五姐姐才是真的冲动。什么都不知道就敢站出来护着沈墨,不知道应该说你心善呢,还是愚蠢!”
“还有,我哥哥才不会冲动,他都是为了我才打沈墨的。”
“倒是五姐,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徐安彤看了看沈墨那个惨样,又看了看家人们一致对外,格外齐心。
她一咬牙,直接走到了沈墨的身边去。
她这辈子所有的勇气,都用在此刻了。
到了沈墨的身边,身体都在发抖,看向沈墨的目光里,也满是小姑娘才有的娇羞之意。
可沈墨却只是蹙了蹙眉,并未说话。
徐安彤不免失落,但还是鼓起勇气,扶住了沈墨。
徐云霄眼前一黑,上前就要把徐安彤给扯回来。
沈夫人拉住了他,质问着沈墨和徐安彤的道:“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的事?”
徐安彤羞红了脸,当着众人的面又难堪,紧张地直冒汗。
沈墨却破罐子破摔,说道:“有一个月了。”
沈夫人笑着道:“好,好得很!连我这个当亲姑姑的都瞒着,看来你已经想好暗度陈仓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找安然的茬,你是想祸害徐家的两个女孩?”
沈墨故意刺道:“徐安然怎么比得上安彤的一根头发,我不过是想去问问她会不会帮我和安彤说几句好话,好让我们顺利订亲。”
“谁知道她就反过来冤枉我,分明就是看见我喜欢上安彤,觉得心里不忿,所以想陷害我。”
“呵呵。”沈夫人都气笑了,真是天方夜谭。
沈墨要是能跟赵临比,那猪都能进朝堂了!
徐云登更是嫌弃道:“我一把年纪都说不出这种话,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好意思的?”
徐焕道:“他怎么好意思?脸都不要了,还有什么不要意思的?”
徐安彤听了,心里又不是滋味,便道:“父亲,母亲,你们怎么能这样对表哥呢?”
“安然虽然是郡主,但我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啊,也不差的。”
沈夫人看向徐云登,嘲讽道:“你养的好女儿!”
徐云登赧然,没好气地对徐安彤道:“别说你是我的女儿,我没有你这种女儿。”
“赶快过来,不然一会连你也赶出府。”
徐安彤听了,更加贴近徐焕,还摇了摇头。
小脸煞白,委屈中又透着倔强,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徐云登都想上去揍她了,可想着人多眼杂,还是忍了下来。
到是徐焕道:“真那么喜欢,就让她跟沈墨走了,看看出了国公府沈墨会不会把她当人看?”
“好好贵女不做,非要做人家的妾,真是丢人现眼。”
“但凡你离开徐家,我就让爹把你的名字从族谱中划去,从此你和沈墨就是我们成国公府的仇人。”
“就连你姨娘,也别想过安生日子!”
徐安彤被吓坏了,放开了沈墨的手。
她可以不要国公爷女儿的身份,但她不能不顾及生母,那是陪伴她长大的至亲。
但她不甘心,人生第一次鼓起勇气想要握住自己的幸福,最后发现竟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哭着指责徐安然道:“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朝三暮四,根本就不会出现这种事?”
“表哥喜欢的人是我,你凭什么要陷害他?”
徐云登听不下去了,跳起来道:“这个孽女,你有没有脑子?沈墨说的你就信,我们说这么多你当耳旁风,我今天打死你算了。”
徐安然嗤笑道:“爹跳什么脚,在这个家里最像你的人,就是五姐。”
“换作从前,你不也是这样说的?”
徐云登愣住,怎么还翻旧账了?
虽然他心里不适,可想一想安彤的话,好像……是和他说的差不多。
徐云登立即嗫嚅着嘴,羞愧地垂下了目光。
沈夫人和徐焕都有些诧异,担心地看向安然,害怕她触景伤情,难受了。
谁知道徐安然直接走了出来,并对着徐安彤道:“纵然你不分青红皂白,急于找人帮你的情郎脱罪,也该想一想,在这个家里谁才是真正在乎你的人?”
“你我姐妹多年,虽然感情不深,也从未有过交恶。可如今为了一个沈墨,你便这般足以毁坏我名节的罪状通通压在我的身上。”
“徐安彤,你我姐妹,就此情绝!”
“他日纵使你死在沈墨的手上,也不要回头来求我!”
徐安彤吓得噤声,一句话都不敢回,还紧张地拉住了沈墨的衣袖。
沈墨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好似在肯定她的所作所为。
徐安彤顿时松了一口气,勉强对着沈墨挤出一抹笑容。
看到这一幕的徐安然眼底已经毫无波澜了,不过也没有打算放过沈墨。
而是厉声道:““还有你沈墨,徐安彤是蠢,但成国公府的人可不蠢,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等到来日清算,但愿沈家不会将你除名!”
“但我保你一生……无法入仕!”
徐安然说完,冷笑着狠狠剐了他们一眼便走了。
锦芙连忙追了上去,沈夫人不放心要跟去,徐云登拉住她,因为徐焕已经跟上去了。
他们夫妻还要处理眼前这对孽障,杀不得,撵不得,万一死在外面,他们和沈家是要结仇的?
别的不说,怕是老丈人和老丈母娘的身体挺不住。
沈夫人虽然气伤了身体,却也明白徐云登的担忧。
她嫌恶地看了一眼沈墨和徐安彤,说道:“沈墨先回房去,徐安彤留下。”
“林嬷嬷,去请林姨娘来!”
徐安彤身体一颤,求救地朝沈墨看去。
可沈墨在这时却突然昏倒,吓得徐安彤连忙去扶他,哪里还顾得上林姨娘会过来?
徐云登恨铁不成钢道:“孽女,你还不快给我进屋里去!”
“来人,把沈墨拖下去,叫方大夫给他看看。”
“不许!”沈夫人怒斥道。
她看见下人碰到沈墨的时候,沈墨下意识抽动着手指,明显就是装晕的。m.xiumb.com
在她的眼皮底下玩花招,不管是谁,都显得格外可恨!
这一刻,沈夫人心冷如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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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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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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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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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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