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阴冷的厂房中,上衣被撕烂后她一度冷得发抖嘴唇失去血色,

  可现在她确定身体出现的感觉并不是错觉。

  丛榕抬起手试探着摸着自己的额头,滚烫,脚下宛若被架起了火炉,炙热的炭火烘得她全身又热又痒,

  不一会她的皮肤上开始浮出细细密密的红点,像过敏了一般。

  “你们可别怪我,不知道哪个手欠地发了一张这女人的照片,山哥要过来,你们敢动我可不敢。”

  祁钰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冷嗤一声。

  只见她那黑色的头发如缎带一般披散在肩头,雪白的身体披上一层绯红,嘴唇因为咬破了光头的耳朵被血迹染得猩红,平添一丝魅惑

  这幅好春光任她是女人都忍不住多看一眼,

  更别提那群常年缺女人滋润的糙汉子。

  果然,那些被喊暂停的男人现在一脸幽怨地盯着发抖的女人流口水。

  她郁闷地翻了一个白眼。

  几分钟后,门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刹车声,祁钰朝门缝瞥了一眼,随后立刻敛去脸上的不耐烦,

  她的脸上扯出得体的假笑。

  “山哥,你怎么说来就来了,不是还有生意要谈么?”祁钰捋了捋头发丝,风情万种。

  黑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随后他像兄长一般与祁钰保持适当的距离。

  “哦,我听说你抓到了季临渊的女人,他妈的竟然是警方卧底,毁了我最重要的一船货不说,害死了那么多弟兄,我不得好好招待招待他的女人?”

  祁钰听了他的话不置可否。

  丛榕落在黑山手中不会比落在她手中好过半分,因为季临渊的关系,她只会比现在死得更惨。

  黑山是她得罪不起的人,现在是念在哥哥的情分上给她几分面子,但人情总有还完的时候,将来情淡了,她会沦落到哪般也不得知。

  当前只有将这个关系网稳住。

  “行,山哥,听你的,兄弟们的仇当然比我个人的私事儿重要,这人我交给你了,我在外面等着。”

  黑山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实话他很欣赏祁钰,识大体且心肠硬,有仇必报的性子跟在他身边再适合不过。

  只是,他黑山不会给人养孽种,

  除非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祁钰笑着点头转身的瞬间,脸上的恭顺和亲和瞬间消失不见。

  走到厂房外时,一阵凉风吹透她身上的薄针织衫,其祁钰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点了一根烟,肆无忌惮地抽着,

  青灰色的烟雾很快将她笼罩住,她的情绪被很好的隐藏,眼底的落寞也被隐藏的很好,甚至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

  除了黑山这里,她不知道哪里还能容得下她和肚子中的孩子,也第一次有了身处异乡的孤独感。

  可,留在黑山身边,就意味着将来要在他身下承欢。

  祁钰知道,她做不到。

  睿书言已经是她感情中的底线,除了季霆秋和睿书言,她嫌弃所有的男人。

  思绪飘飞的片刻,厂房内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祁钰冷哼,

  那是丛榕的声音。

  ……

  京郊高速上,季霆秋看着卫星信号,绑匪显示的位置距离他的车还有不到二十公里远,而且定位已经停留在原地有十几分钟。

  他的心里害怕,怕他们会把丛榕怎么样。

  也怕,停下后毒贩会发现丛榕手链中的异样。

  他只能在心里祈求着丛榕不要把手链弄丢,一旦丢了他们之间最后的联系就会被切断。

  可他心中最怕的是,

  丛榕的遭遇会和穆青青一样,甚至一定会比她还要惨。

  “快了,去后座座椅下方拿出枪来,还有把位置发给厉枭让他来增援。”季霆秋看了一眼定位后将手机扔给季临渊。

  祁钰的身边一定会有毒贩,没有枪的前提下,他赤手空拳活不过十秒。

  厂房内,黑山一步一步走向瑟缩在柱子边的女人。

  因为注射的药剂,她的身体似乎已经起了反应,她的身体变成了嫣红色,额头沁着薄薄的汗珠,

  从表情上来看,她很痛苦需要帮忙。

  黑山在距离丛榕半米远时他停下了脚步欣赏着这幅美人图,手抖烟盒,捏出一根香烟,

  手下眼疾手快,连忙拿出一个椅子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给他搬到身后,

  “你跟了季临渊多久?”黑山幽幽地问道,

  “原来季临渊心里在意的是你,不是穆青青,早知道兄弟们玩完了就该把那个女人卖进淫窝里,浪费了我不少时间才找到你,呵,那穆青青还挺讲义气,一个字都没提过你。”

  丛榕听了心中愤恨无比,猩红的眸子闪着恨意,

  看起来野性十足。

  一个女孩子的清白就在他的言语间被轻易践踏,甚至毫不惭愧。

  对穆青青的心疼更甚。

  “你想怎么样不用废话。”

  她不打算求饶,求饶也不会有一点作用。

  丛榕眸色冷冷地望着他那充满野蛮气息的五官,一条刀疤从耳根延伸到鼻翼,只需看一眼,也不会对这种人抱有幻想。

  “长得这么美丽,可惜了……”黑山喃喃自语,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黑山集团里豢养了无数的美女,却没有哪一个像这女人一般诱人又带着禁欲气息,上了她会给人一种在伦理边缘犯罪的感觉。

  实在是刺激!

  他起身走上前当着一众男手下的面脱掉皮外套露出健硕的胸肌和茂盛的胸毛,裤腰带处一把短柄手枪肆无忌惮的挂着。

  丛榕看着恶心却别无他法,

  刚刚咬断了光头的耳朵,她被狠狠地扇了一耳光,嘴巴还被抹布堵得严严实实,意识到她再也无法自救,一滴绝望的泪水自丛榕的眼角滑落。

  “这里难受?”

  黑山一手捏起她的下巴端详,一手越过薄裙探上她的隐秘,眼中透出浓浓的欲念。

  在药效的加持下,丛榕紧咬着嘴唇还是没能压下那一声羞耻浪荡的轻吟。ωωω.χΙυΜЬ.Cǒm

  她拼命地摇头泪水横流,

  好脏,她被弄脏了。

  黑山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手指用力往里捅了捅,嘴上说着愈发下流的言语,

  “你是说手指满足不了你,你想要的更多是不是?”

  嗯~

  唇齿间再次溢出轻颤,丛榕的身体对这种粗暴的挑逗很是渴望,可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在呐喊,

  死掉,她现在必须要死。

  再不死掉,黑山肮脏的身体会沾染她的每一寸肌肤,到那时,死也无用了。

  就在黑山褪下所有束缚将她压入身低时,门外,祁钰不合时宜的喊了他一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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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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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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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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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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