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的感觉大抵如此吧。
都说身体比嘴巴诚实,她已经不知不觉地往季霆秋的怀里靠了靠。
直到察觉已经随着他走到了地下停车场,丛榕慌忙挣脱开,
“那个……外公在家等我,我先走了。”
“不是说饿了么?我也……饿了!”
季霆秋突然俯身贴近她低语。
炙热的气息扑到耳边,电流顺着耳垂流经全身,丛榕忍的身体忍不住颤了一下。
她假装没有听懂男人的话外之意,
慌忙抬起手肘将自己与眼前的危险隔离开。
“你饿了,你去吃饭吧,我回家吃。”嘴角勉强扯开一抹笑意,便想落荒而逃。
男人淡定地伸出长臂直接捞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
“没有你,我吃不饱!”季霆秋勾唇,眼中染上一层情欲。
他自问不是一个沉迷于男女之事的人,可眼前这可人儿就是有办法让他随时随地疯狂。
“不行,季霆秋,我不能让外公怀疑,他生气起来可能会把你的心血季氏给端了。”
丛榕耐下心来想和他说明其中的利害。
“端了就端了吧,我要是落魄街头,你还要我么?”季霆秋凝视着她好看的眼睛说道。
他的语气太过正经,听得丛榕不禁皱眉。
难道季氏在他眼中不过尔尔么?
她抿了抿唇刚要开口,
“逗你的,上车吧,我送你回去,送到楼下总不犯法吧。”
见丛榕犹豫,
季霆秋的眼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
他走上前拉开副驾驶车门将女人塞了进去,一并系好了安全带。
“季霆秋,公司出什么问题了么?”丛榕问道。
“没有,别多想。”
这一路,季霆秋只是开车没有再和她交流。
这或许就是他的报应。
六年前,丛榕应该也是这样。
小心试探着想在他身上找到一点安慰和爱。
可惜,他之前太渣,从未给过她安全感。
天色渐黑,马路上已经是一片红色的车灯海洋。
快速路上依旧堵得严严实实,两个人各自怀揣着心事,正如六年前第一次相遇那个夜晚。
丛榕看着车外发呆,手机在包包里振动,她打开一看,是哥哥打来的,
“喂,哥哥……我在堵车……是,你知道了……谢谢哥哥我会早点回去……嗯她们都爱吃,不挑食……”
她时不时点头应着,眉眼却渐渐浮上悦色。
季霆秋偶然间一瞥,发现是睿书言打来的,心里更是郁闷。
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几分钟后,丛榕挂断电话后看着驾驶座的男人认真地说到,
“季霆秋,我饿了,带我吃好吃的!”
说完她的杏眸笑成了一弯月牙。
睿书言说会帮她在外公那里打掩护,可以晚点回家。
她的心突然开始怦怦乱跳。
就像十几岁的少女在约会前会不自觉地羞涩,兴奋。
“当真?”季霆秋似是不信。
“千真万确,呃……要不我还是回家吧。”
丛榕拿起手机假装要给睿书言打电话。
下一秒,她的手被一双更温暖的大手紧紧地包裹住,重重的力道仿佛要把她裹进身体里一般。
“不许回,跟我回家。”季霆秋霸道地收走她的手机。
“回家?”
丛榕不自觉地跟着呢喃起这两个字,心中暖暖的宛若有什么温润的液体不争气的上涌。
后半程,男人一直单手开车,另一只手就没打算松开她的。
粗糙的指肚不停地摩挲着丛榕的手心,每一次,都揉捻到了她的心尖上。
麻麻的,甜甜的。
二十分钟后,越野车疾驰到家,
车子熄火后,足足过了十分钟才开门下车。
夜色掩护了女人微微肿起的嘴唇,还有那一眸潋滟春光。
两人相视一笑后拉着手并排走进别墅。
走上台阶时,或许是天太黑,丛榕不小心脚下一扭差点踩空,
“还没吃呢,就饱了?”
男人秋捞住她的细腰将人带入怀中,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的娇嫩的唇瓣。
丛榕“……”
“嗯,老婆也着急了,走吧。”
“……”
季霆秋眉梢微扬,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欲望逐渐膨胀,渴望呼之欲出,每一步都是煎熬,在刀尖上打着旋儿!
别墅内灯火通明,别墅外的绿化带后,祁钰咬着嘴唇,浑身发冷!
这一幕太过刺眼,晃到她眼泪直流。
“丛榕,明天我会让你从天堂堕入地狱!”
“季霆秋,不是说要吃饭么?”
“王嫂刚从老家回来直接去照顾孩子饮食了,老公给你现做吧。”季霆秋说着,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
“不是给我做饭么?”丛榕慌忙扯住他的衣领。
她只是想多看他一眼,哪怕牵一次手,吃一顿饭都满足了。
“嗯,回屋做!”季霆秋直接含住了她柔嫩的唇瓣。
嘭的一声门被一脚踢开,
丛榕的脚几乎离地,眨眼间就转移到了两米多宽的大床上。
“季霆秋……呜……疼!”
细滑的薄肩突然被啃住,男人像疯了一般在柔软的山峰间洒下细细密密的吻。
“叫哥哥!”男人一口咬住她。
得!
这位还在和“房东姐姐”的称呼较劲!
“幼稚!啊~季……哥哥……”
丛榕后半句已经没了声儿,男人的牙齿惩罚地厮磨着,她不得不屈服于霸道之下。
随着一声声猫儿般的呜咽,房间内的温度节节攀升。
男人的大手顺着柔软一路向下撩起炙热的火焰,粗糙的指尖在滑过平坦紧实的小腹后揉捻着敏感,
一并惩罚着她的绝情和冷漠。
下一秒,坚挺的渴望全部没入找到了最终的归属
“嗯……”
一声满足的呻吟同时从两个人的嘴中溢出,随即开启了疯狂的沉沦和掠夺。
“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么?你个狠心的女人!”
话音刚落,季霆秋握住盈盈细腰重重地惩罚着她,
安静的卧室里,海浪起伏不停,浪花翻卷四溅,
一朝登陆,
二次失守,
三番沦陷,
直到投降,女人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栗,在投降!
两个小时后,
丛榕哆哆嗦嗦地起身弯腰穿鞋,
却没想到,
双腿像是分了家,谁也不听谁的,不往一处靠拢,那细腰像是被卡车拦腰轧断了,
所有的发力点都沉浸在酥麻的状态中未归位,她差点栽倒在床边。
“饿晕了?我给你做点吃的吧。”男人拉住她的手腕扯回怀中戏谑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吃相这么难看,下次别吃了!”
丛榕又气又急捶了他胸口一拳。www.xiumb.com
这一拳直接把她的眼泪给逼了出来。
“你身上怎么这么硬,疼死我了!”她懊恼道。
每次打他,都讨不到一点好处。
“谁不希望自己的男人硬一点,你真的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媳妇儿,改天我就做一颗小趴菜,你主动!”
季霆秋揉了揉她的头发满眼宠溺,
恨不得再吃掉她一回。
“不和你贫嘴,快送我回家,不早了。外公该起疑心了。”
说到这,她还真的着急起来,强忍着大腿中间的不适穿戴好。
季霆秋瞟了一眼时间,确实很晚了,为了可持续发展,他不能亲手断了自己的幸福人生。
“走吧,老公送你!”
二十分钟后,丛榕一点一点地将钥匙插入锁孔,随后轻轻打开门。
客厅内一片黑,看来外公他们都睡了。
她长舒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关门换鞋。
就在她弯腰的时候,客厅的灯突然亮了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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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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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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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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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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