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的疼痛在温热的水流中舒缓了很多,身体本能地不想离开浴缸。
更不想被他抓走继续惩罚。
思来想去,她低头酝酿出一点眼泪后,可怜兮兮地说道,
“季霆秋,我不喜欢这样,除非有一天我自愿,否则你不能再强迫我。你不答应,我绝不会考虑复婚的事。”
他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复婚么,希望这个理由能牵制住他发情。
一般人的身体谁能受得了这男人的进攻。
女人的眼底闪烁着恐惧和不安,这一切落在季霆秋眼中。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罢了
方才,那种被紧致包裹的感觉让他一度疯狂得差点把女人拆散架。
不能再让她产生心理阴影了。
为了可持续发展,
季董事长无奈地点了点头,打算缴枪撤退。
丛榕见他眉头紧锁着以为谈判无效,心中一紧。
拜这个男人所赐,
六年来,做爱做的事情一直是她的心理阴影。
经历了刚才的几个小时的不休不眠,她更是怕得汗毛竖起。
不自觉地往后挪了挪身体。
忽地,眼前的男人赤裸着起身打开花洒冲起了冷水澡。
“季霆秋,你能不能穿一件衣服,不怕长针眼吗!”
男人的雄壮直刺刺地冲击着视觉,她反应过来捂住眼睛时已经晚了。
“多看看就免疫了。”
季霆秋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丛榕,我得提醒你,六年多换算下来是两千两百八十天,扣掉昨晚三个小时,你至少还欠我四千多小时,我就不收小时费了,你记得还账。”
这是对她的变相惩罚。
闻言,丛榕气得一捧水泼到了男人的身上。
“脸皮像城墙-厚颜无耻!”
说完她不想再理他,径直起身裹上浴巾钻进了被窝里。
如果主角不是自己,
她真的很想把这条八卦消息卖给狗仔冲上头条。m.xiumb.com
谁能想到,
青城人见人躲的冷面阎王在家里光着身子调戏良家妇女。
她在被窝里骂骂咧咧地嘟囔了好久,直到眼皮越来越重。
浴室的水声继续了二十多分钟才停止,
某人从浴室裸着出来,带着一股冰凉的水汽钻进了被窝,从背后抱紧了他日思夜想的人儿。
季霆秋第一次觉得,
老天爷是眷顾他的。
在母亲临终之际将丛榕送到了他的身边,还有了两个可爱无比的女儿。
今后,
他会试着去做一个好爸爸,好丈夫,补偿他们母女六年来缺失的感情。
这样想着,他又往前凑了凑,将她的身体裹在怀中。
“丛榕,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在西部小县城的六年都经历了什么,我之前去过,走遍了那边的花店和花卉基地也没有见过你。”
几分钟后,女人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季霆秋怜爱地抚了抚她的侧腰,
看来是把她给累坏了,只能明天再问了。
不过,这是他最不得其解的地方。
正常生活的人,六年怎么着也会有一点消息。
除非是她一直在躲什么人或事。
从她和季临渊还有孩子的反应来看,应该是不好的事情。
难道,
不知怎么,
他回想起了自己躲避父亲继室追杀的那十年。
那时,他为了能活下去,也是不敢抛头露面。
几乎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丛榕,告诉我,是不是有人追杀过你们!”
他的后背生出一股寒意。
如果真的是这样,
下手的又是谁。
是他商界的仇敌想擒了她们母女要挟,还是另有人一直想要丛榕死。
凌晨,主干道上的零星可见几辆车的影子,整个城市按下了暂停键进入安静的睡眠模式。
市中心一栋高档公寓楼下,
童然定定地凝视着副驾驶座上熏醉不醒的男人,眼底带着一丝不舍。
如果,不是封跃醉了,
她应该不敢这样与他单独相处。
男人漆黑的剑眉微微蹙起,眼窝凹陷倍显疲态,童然的心控制不住的心疼了一下。
她缓缓地伸出手指顺着男人高挺的鼻梁向下一路描绘他的雕刻般的轮廓。
还记得六年前那个中午,在医院大厅里,
他穿着白大褂一脸严肃地将她和丛榕从一个无赖的手中救下。
有的人天生只需要站在那里,身上就像发光一样。
他尊重她,
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她不值钱的自尊。
这样的男人,谁会不爱呢。
可一个家世显赫的矜贵公子和一穷二白的农村女孩能有什么前途。
一丝光明都看不到。
想到这,她的心好像被刀子一点一点割开,撕裂的痛楚让她喘不上起来,眼底不由得湿润一片。
这大概就是老天爷对她动心的惩罚。
她收回手指抹掉眼角的泪滴,就这样陪他坐着一宿也满足了。
“看够了么?”
就在童然继续观摩他优越的侧颜时,男人冷不防地睁开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
温暖的光线透过薄纱窗帘照到丛榕的脸上,身体率先恢复意识。
好痛!
下半身像被车轮碾压过一样酸痛无力。
丛榕本想抻一抻胳膊,腰间的一只大手却将她箍得动弹不得。
下一秒,
大脑复盘了昨夜发生的种种,她羞得干脆直接闭上眼睛。
“醒了!昨晚欠我的账还没还完,大清早的就蹭来蹭去擦枪点火,没喂饱是么。”身后的男人闷闷地说道。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鼻音,宛若开了低音炮刺激着鼓膜。
丛榕“……”
她的耳边扑来一股热气,吹得耳朵痒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似乎又回到了昨晚的名场面,插翅难逃系列。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我接下来的行动了。”
季霆秋蛊惑的声音传到耳边,手已经不老实起来。
女人的睫毛微颤,心跳也加速了半拍。
“季霆秋,昨晚说了以后都要征得我的同意的。”丛榕躲在被子里小声说道。
“看我心情,免除义务课时是不可能的,我可以给优惠减免!”
“你……”
丛榕没想到他的脸皮会这样厚。
不是说三十多的男人,那啥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么?
这人非但没有瓶颈期还“文思泉涌”。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只想是问你,过去六年有没有被不认识的人跟踪过,或者追杀过。”
闻言,丛榕难以置信地转过身与他四目相对。
“你什么意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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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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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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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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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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