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了弄不好就直接把阎解方给废掉了,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街坊啊,哪能下这样的狠手呢?同样的,要是最后被治安所发现了直相,那自己也没好果子吃。可要不这么做的话,自己还要回那个鬼地方继续吃苦受罪,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是个头,唉,头痛啊。
刘光福昨天琢磨了一下午加一个晚上也没拿定主意,今儿個一早吃过饭后就溜达到了公园散心,秋风习习,刘光福很快就困意上涌,直接躺在凉亭里的长椅上睡起了大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刘光福忽然闻到一股青春少女的清香,还以为是在做美梦,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尤凤霞刚才大着胆子上95号院门口晃了两眼,没有瞅见阎解方,心安了不少,就抱着撞大运的心里来到了老地方,还不错,真有人,只是这人的素质不太高,你睡觉归睡觉,但好歹也脱了鞋子啊。
尤凤霞估计这睡觉的年轻人多半是这附近的住户,找他打听阎解方的消息正好,为唤醒他,就故意假咳了两声。
刘光福已经半梦半醒了,听见咳嗽声立刻睁开了眼,咦,那股少女的清香还在,不是做梦啊,迅疾起身循声看去,啧啧,这乡下姑娘长的水灵啊,比自家嫂子强多了。
“您好,能向您打听个事吗?”对刘光福这种目光,尤凤霞有些嫌弃,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主动问道。
“当然,您尽管问,知道的我一定告诉您。”刘光福谄笑道。
“您是住在这附近的吗?”琇書蛧
“是啊,怎么了?”
“那您认不认识一个叫阎解方的人?”
“阎解方?认识,当然认识了,他和我就住一个院,我俩从小一块长大的,他五岁的时候还尿炕我都知道。”
“是吗?听说他马上就要顶父亲的班当小学老师了,这是真的吗?”尤凤霞愕然,这话听着好像有点耳熟啊。
“没影的事,他父亲是个老抠,现在离退休还早着呢。”刘光福断然否认,心想这孙子要是真能顶上班,还暗中跟踪人家符主任干嘛?
咦?不对呀,这位姑娘为什么会这么关心阎解方?是了,多半是那孙子骗了人家姑娘,这可不行,我得好好的揭一揭他的老底,刘光福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继续补充道:“我跟你说,这孙子忒不是东西了,为了顶父亲的班,居然设计自己的亲弟弟……”
刘光福把阎解旷是如何中招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诉了尤凤霞,末了还来了一句:“可惜啊,他父亲已经查觉到了他的算计,怎么还可能继续让他顶班?”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尤凤霞听完心里一种发寒,暗自庆幸自己多了个心眼,跑来打听清楚了他的事情。
“可不是嘛,他做的龌龊事可不只这一件,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刘光福刚想把他跟踪符景略的事也抖露出来,话到嘴边又止住了。
“对了,你是不是叫刘光福?”尤凤霞突然想起来那句什么五岁还尿炕的话阎解方也针对刘光福说过,心里有了大胆的猜测。
“没错,咦?你是怎么知道的?”刘光福讶然,忽然感觉和眼前的这位姑娘十分有缘,难道自己的春天来了?
“呵呵,我随便猜的。”尤凤霞微微笑了笑,小心试探道:“你现在好清闲哦,大白天的就躲在这里睡懒觉。”
“嗐,没办法,我本来是在乡下待着的,最近家里出了点事,就请假跑回来看一看,不过我很快也要去上班了,到时候想闲也闲不起来啊。”刘光福自然知道该如何吸引乡下姑娘了,不由自主的吹起了小牛。
“是吗?是干什么的?”尤凤霞有些将信将疑。
“嘿嘿,这我可不能告诉伱。”刘光福故作神秘的笑道,他自己都不知道。
尤凤霞被唬住了,稍一思索,故意说道:“其实你的底细阎解方都已经告诉了我,用不着在我面前吹牛。”心想阎解方把自己骗的这么狠,现在给他上点眼药也好,让这两个人斗去吧。
“呵呵,这孙子也就这点道行了,他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刘光福自信的笑道,同时心中暗怒,阎解方啊阎解方,我都想对你手下留情来着,结果你却这么下作。
“行吧,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得走了,谢谢你告诉了我这么多事情。”尤凤霞点了点头,感觉刘光福也不咋地,不合自己的胃口。
“等等,你有没有兴趣找份工作?”刘光福突然心中一动,有了更好的主意,阎解旷中招的套路自己好像也可以学一学啊。
“当然,你有路子?”尤凤霞不假思索的回道,内心隐隐有些激动。
“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刘光福朝四周扫了一眼,小声说道。
“好,那咱们去北海公园划船吧。”尤凤霞会意。
“行啊,这里面的路子你倒是门清。”
“那是。”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北海公园的湖面上,刘光福缓缓的摇着橹,同时笑道:“现在阎解方得罪了一位大头头,人家不稀得和他计较,要是咱们能帮这个忙的话,人家肯定要好好的感谢咱们一下,安排个工作也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这有准吗?”尤凤霞还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事情,不太相信。
“我这么和你说吧,那位头头跺跺脚,我们那儿的前门楼子都得抖三抖,你说有准没?”刘光福自信满满的说道。
“这么厉害呀?你没吹牛吧?”
“嗐,我吹啥牛啊?我这不也在跟着做事吗?”
“嗯,弄到什么程度?”尤凤霞咬了咬牙,脆声问道,要是真能找到工作,往后就不用仰人鼻息了。
“最起码得让他不敢回我们院。”在尤凤霞面前,刘光福不想表现的太心黑。
“这么狠哪?”
“这还叫狠啊?就冲他狠心设计自己的亲弟弟,有这样的报应一点也不过分。”
“嗯。”尤凤霞内心挣扎了一下也同意了,“正好我们村里有户寡妇想招上门女婿,这下便宜他了。”
“哈哈,高,实在是高。”刘光福大笑,立马比划了个大拇哥,这下傻柱和许大茂又有同伴了,要是自己暗中再推一把的话,他想做同伴都不行了。
“唉,我这也是不得已啊,阎解方阎解方,谁叫你先骗我来着。”尤凤霞暗自感叹。
“不过咱们得抓紧点时间啊,再过五天他的假就到期了。”刘光福补充道。
“没问题,我今天回去就给他写信,约他后头下午去我家。”
“好,都看你的了,哟,时间也不早了,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吃午饭吧。”
“行啊,不吃白不吃。”
“嘿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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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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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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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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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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