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等我一下。”符景略刚转身,何雨水就扶着车子走了过来,微笑道。

  “哦,雨水呀,你这专门搁门口等我呢?”

  “嘿嘿,哥,你说也真是邪门,中午我下班回来看见阎解方也吊着个膀子悄悄的溜回家,你说这几个人是不是聚在一起打架了?”何雨水走到符景略身侧小声说道。

  “是吗?嗐,管他们呢,只要不在咱们院里闹就行了。”符景略开心的笑了,暗自给许大茂点了个赞。

  “也是。”

  “那咱们走吧。”

  “诶。”

  到电影院后符景略直接把何雨水交给了沈隽怡,让她帮忙带带,至于秦淮茹,正忙着放电影,和王隆轮换着休息,累的够呛。

  符景略闲的没事,坐在办公室里琢磨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了一個问题,现在刘光天、刘光福和阎解方都受了伤,难道那个鸟经理就这么厉害?不能吧,小小的丝绸店才几个人啊?还能干的过聂兆斌这一帮轧钢厂的青工。唉,可惜没人告诉自己实际情况啊。

  有些事情还真经不起念叨,小半个钟头后许大茂就鬼鬼祟祟的跑过来敲门了,边敲边小声喊道:“主任,主任,是我呀,大茂。”

  “哦,进来吧。”符景略笑着应道,这下多少能知道一些内情了。

  “诶。”

  许大茂乐呵呵的开门走了进来,先将房门关好反锁了,快步走到符景略面前,小声催促道:“主任,赶紧给治安所打电话吧,我知道刘光天他们把东西放在哪了。”

  “东西?什么东西?”符景略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难道骆秉文没把值钱的东西转移走?那这下算是作茧自缚了。

  “嘿嘿,您忘了,就是那丝绸店店主家啊。”许大茂误以为符景略在故意装傻,挤眉弄眼的提醒道。

  “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把事情详细的和我说一说。”符景略佯装成恍然大悟的样子。

  “好嘞,刘光天和阎解方最近不是风头很大吗,昨儿个晚上我就装成巴结他们的样子请了这俩人喝酒,然后又故意装成喝醉的样子把消息透露给他们俩了。”许大茂得意洋洋的说道。

  “聪明。”符景略笑着对许大茂比划了大拇哥,可不是嘛,对付这俩人用不着太复杂的招数。

  “嘿嘿,今儿个一大早我就骑着自行车去了那宅子附近等着看好戏,阎解方领着五个同伙先到了,他们没敲门,直接翻墙进去了,没过多久就推了那个经理和一个女的出来了,衣衫不整的样子,这一看就知道没干好事啊,后面还抬了一小木箱子的东西。”得此夸赞,许大茂更得意了。

  “嗯,那个啥经理和女的就没闹起来吗?”符景略点了点头,好奇的问道。

  “没有,我估计他们八成就是那种露水夫妻。”许大茂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有道理,后来呢?”符景略开心的笑了,许大茂的猜测多半是对的,既然那个鸟经理能对秦京茹和秋丹萍提要求,眼下他正春风得意,估计也不会老实,这下正好撞到阎解方等人的枪口上了,呵呵,好果子是没的吃了。

  “很快刘光天就领着聂兆斌他们一帮人到了,没说几句话两边的人就互相打了起来,阎解方的人少,当然干不过,他自己的手还被伤到了,刘光天冲的太前,腿上也挨了几下。”

  “嗯,那刘光福是怎么回事?怎么也被揍的鼻青脸肿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估计是半路上被阎解方撞见了,气不过才找人揍的他。”

  “有道理。”

  “主任,我现在知道刘光天他们把东西放在哪里了,咱们是不是?”许大茂伸手做了一个下切的手势。

  “嗯……算了,聂兆斌咱们现在还惹不起,我估计他们也不敢把东西私自昧下来,阎解方是不会吃这个哑巴亏的,咱们要是再一掺和,刘光天和阎解方指定会怀疑到你头上。”符景略这时心里已经有数了,那箱子里的东西多半是那经理从别的地方弄来的,骆家的东西真要在院子里也会藏好,哪能这么容易找出来,既然那经理要扑了,目的已经达到那就不要再多事了。

  “也好,还是您考虑的周全啊。”许大茂一听说自己也有可能倒霉,心里害怕了,连忙息了非分之想。

  “行,这次的事情你做的不错,不过我估计聂兆斌现在已经不会要伱了,回头我向刘斗七推荐一下你怎么样?”符景略忽然发现自己的承诺兑现不了,要是自己把许大茂安插进聂兆斌的小组中,

  聂崇武指定要多想,而且这孙子是个典型的墙头草,风大就往哪边倒,要是回头对自己反戈一击那就好玩了,同样的,要是许大茂一直跟着聂兆斌做事将来恐怕也会连累到自己,是以故意恐吓道。

  “也行,谢谢主任,那没事我就先忙去了。”许大茂也怕聂崇武回过味来对自己不利,得了这个承诺也很高兴。

  “好。”

  ……

  与此同时,聂兆斌也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告诉了叔叔,聂崇武听完之后稍稍琢磨了一下,就沉声说道:“你马上让人把那箱东西交到治安所去,顺便再告诉他们这活是和那帮小年轻一起干的。”

  “为什么?”聂兆斌很是不解,财帛动人心啊,他也想从中截留一点下来。

  “糊涂啊,这事盯着的人很多,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说不定治安所已经在暗中关注你们了。”聂崇武小声解释道。

  “懂了,我这就去。”聂兆斌心中一凛,连忙点头。

  “等等,事情办好后你亲自去这里调查一下,不要带人,注意保密。”聂崇武递给了侄子一张小纸条,小声叮嘱道。

  “明白。”聂兆斌接过纸条看了一眼,肃然点头,要是符景略瞧见了,一定会惊呼,这不是娄晓娥家别墅的地址吗?

  “那你去吧。”

  “诶。”

  傍晚快下班的时候,聂崇武听侄子回来汇报说那座宅子已经住上了一位大老板时,顿时怅然若失,喃喃说道:“唉,功亏一篑啊,功亏一篑啊。”

  “二叔,那咱们下面?”聂兆斌知道叔叔在说什么,小心翼翼的问道。

  “算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聂崇武遗憾的摆了摆手。

  “诶。”

  ……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符景略就专门跑了一趟轧钢厂,还没走到大门口,就听见了机器的轰鸣声,压在心里的石头瞬间放了下来,想到许大茂的事情,又进去找了李斗七,随口一提,李斗七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现在是保卫一科的科长,能有今天,全靠符景略的提携和指点,而且只想做好本职工作,其他的事情压根儿就不想参与,反正工资又不变,多一个人也不碍事。

  符景略又暗中叮嘱他保持目前的作风,可保将来无事。

  李斗七会意,都暗暗地记在心里。

  符景略从轧钢厂出来后又骑着自行车来到了丝绸店,这里已经大变样了,改成了卖布料的地方,找了里面的一位营业员随意的打听了一下,知道经理已经换人了,原来的经理已经进了看守所,心里的最后一丝忧虑也去了。

  符景略遂不再多管闲事,安心的当起了薪水小偷,连晚上刘海中和阎埠贵重新参选四合院管事的大爷也没参与,其实街道办早就不管这事了,是他们撺掇易中海干的,易中海见这两家的孩子风头正劲,无可奈何的答应了,于是事情又重新回到了正轨,二、三大爷重新归位。

  当然,有符景略镇着,他们俩也不敢炸刺,易中海的位置还是好好的。

  ……

  光阴似箭,转眼又是两年,6月21日,时节正好是夏至,这天上午9点多,符景略扶着自行车和小姨妹并肩走出红星高中,虽然这时的天气极为炎热,但周围这些学生的心里却感觉到了一丝丝寒意,不久之后他们就要到广阔的天地之间去奋斗了,当然,还是有小部分同学对这种生活充满了憧憬,心里头火热火热的。m.χIùmЬ.CǒM

  小姨妹却不在这些人的行列中,只见她兴奋的拿着高中毕业证左右翻看,仿佛上面有金子一样,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把它塞进了肩上的挎包里,感叹道:“唉,真不容易啊,终于领到毕业证了。”

  符景略微笑着点头,很理解她的心情,这两年她都快成了家里的保姆了,特别是今年三月份媳妇儿确认怀孕后,所有的家务活都让她一个人包了,想了想,和声说道:“照眼下这个情况下去,你可能在我这里长期待不住了,赶明儿我去给你跑跑,看能不能先找个工作。”

  “行,我听姐夫的安排,回头就让茜茜过来帮忙吧,反正她在家也是闲着,早就盼着来咱们这里了。”禹雅婷撩了一下耳旁的黑色短发,脆声说道,她终究是个有文化的大姑娘,确实不愿意将自己的大好青春浪费在琐碎的家务上。

  “哈哈,我估计干两天茜茜就会大声嚷嚷着要回家,她不一定吃的了这个苦。”符景略大笑着说道,自从自己和媳妇儿结婚后,家里的日子好过多了,小小姨妹就没怎么做过家务,顶多偶尔洗洗衣服。

  “也是哦,那正好趁现在锻炼锻炼她,免得将来被婆家嫌弃。”禹雅婷也跟着笑了,自家小妹还真有可真这么做。

  禹雅婷的话音刚落,阎解方就飞快的跑了过来,谄笑着道:“符主任,请等一下,中午有没有空?我想请您吃个饭。”

  符景略回头一看,敛起笑容,和声说道:“吃饭就免了吧,有啥事就请直说。”心中闪过一些嫌恶,这两年他没干多少好事。

  “这个……要不咱们去那边说吧?”阎解方朝四周扫了一眼,伸手指了指右前方一个小巷子的拐角,那儿没人。

  “行。”符景略爽快的应了,让小姨妹把自行车扶好。

  阎解方恭敬的引着符景略朝前走,到地方后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了当的小声说道:“我想请您帮我在轧钢厂踅摸一个临时工,不管干什么都行。”

  “呵呵,你不想下乡?”符景略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用意,嘲讽的一笑。

  “咱们都是街坊邻居,说出来也不怕您笑话,乡下是什么情况您恐怕比我更清楚,换您您愿意吗?”阎解方苦笑道。

  “嗯,这倒是句大实话。”符景略点了点头。

  “您放心,我不会让您白帮忙的,我也不是个小气的人。”阎解方朝左右看了一眼,拍着心口小声保证道。

  “这么说你这两年弄了不少钱了?”符景略有心探他的底。

  “嘿嘿,您就别问了,反正我肯定不会让您吃亏的。”阎解方又不傻,哪能这么容易上符景略的套?

  “行,大家都是街坊邻居,照说我应该帮你这忙,要是我帮你了,那刘光福、你弟弟或者你爸来我怎么办?你妹妹好像也要下乡吧,我不可能都帮吧?”符景略压根儿就不想帮阎解方,随便找了个借口。

  “回绝了他们,秘密的帮我,我能出的起价钱。”阎解方知道符景略说的是实情,咬了咬牙,小声说道。

  符景略对阎解方又加深了一层认识,果然也是个极度奉己为先的人啊,微笑着摇头,“这恐怕不太好吧,我还要长期在院里生活呢。”

  “这样吧,往后的工资我只要一半。”阎解方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再次加码。

  “这根本不是钱的事情。”符景略再次摇头,心中暗赞,果然,阎解方这两年成长了不少,够狠。

  阎解方内心怒极,很想将眼前这位人模狗样的主任干倒,但无奈找不到把柄,知道他以前和两位表妹的关系不清不楚,结果他就像能未卜先知似的,直接将人送回了乡下,而且现在他的能量极大,连许大茂都投靠了他,手下有四、五个保卫人员,要是敢乱动,下场绝对会很凉。

  想了想,阎解方决定还是退一步,继续谄笑着恳求道:“这样吧,请您帮我介绍一位有实力的人,我不会忘了您的好处的。”

  “好吧,我回去再考虑考虑。”符景略也不想把阎解方逼急了。

  “诶,谢谢您,看我的表现吧。”终于有一丝希望了,阎解方大喜,连忙冲符景略拱了拱手。

  “不客气,回吧。”

  “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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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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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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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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