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透亮,瑶鼻秀挺,粉粉的樱桃小嘴微微撅着,浑身上下流转着妩媚、温婉、诱人的气息,心中已经有了一丝明悟,眼前的美妇人多半和娄晓娥的出身一样,那么她不想离婚的心态也能理解了。
骆珊珊见符景略不说话一个劲的盯着自己打量,心中有些恼怒,后见其长的一表人才,眼神清澈明亮,没有别的意思,又转怒为喜,心想老娘虽然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但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嘛。
“呵呵,骆姐,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多少也能理解你的想法,不就是因为曾处长的家庭关系吗?”符景略也注意到了她的神色,还想了解更多的信息,故意笑着激道。
“嗯,其实告诉你也无防,虽说他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但他有個叔叔,曾经给一位大老板当过勤务兵,现在已经是部队上的团级干部了。”骆珊珊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眼前的英挺小伙是值得信赖的,对他的激将法也不以为意。
“懂了,那怎么不去找他叔叔帮忙?没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呀?”符景略心中一凛,这样的话就更不能帮曾克文出来了,还是让他静静的在看守所或者农场待着吧。
“够不着,也不敢去。”骆珊珊幽幽的说道。
“懂了,那这女孩子的消息也是从他叔叔那得来的吧?”符景略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你问的太多了。”骆珊珊警醒过来了,眉头微皱,拒绝回答。
“明白了。”没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符景略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好了,你要怎么样才肯帮我?钱不是问题,你随便说个数。”骆珊珊有点失去耐心了,豪爽的说道。
“呵呵,我对钱不感兴趣,也不怎么缺钱,我需要什么,你懂的。”符景略心想哥们现在要是收了伱的钱,那才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将来曾克文绝对会以此为把柄倒打一耙,笑了笑,故意给了骆珊珊一个暧昧的眼神。
“你……这绝对不可能。”骆珊珊的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红晕,断然拒绝了。
“好吧,那我换一个条件,我希望你能和曾处长离婚。”符景略压根儿就不想帮曾克文,只是在故意给骆珊珊出难题,要是能顺手帮她一把就更好了。
“你……实在太过分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骆珊珊怒了,误以为符景略最终的目的还是想得到自己的身子,脑海里顿时浮现了丈夫的叮嘱,“符景略的能量极大,一定能帮我脱困的,不管他提什么样的条件你都可以答应。”这些条件应该不包括这个条件吧,骆珊珊不由的想道。
“呵呵,随便你怎么想。”符景略也不生气,双手一摊,笑道。
“要是没了我的关系,你就算找到了那个女孩子,也没法得到什么好处吧。”骆珊珊咬了咬银牙,恨不得狠狠的给眼前这个惫懒的家伙两个大耳瓜子,想了想,还是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脆声说道。
“呵呵,我不需要。”
“你……”骆珊珊气极,伸手指了指符景略,又无奈的放了下来。
“骆姐,其实我是为了你好,真的,你不防回去再考虑考虑。”符景略敛起了笑容,诚恳的说道。
“哼哼。”骆珊珊只是冷笑,暗道我信你个大头鬼。
“行吧,看样子今天这话是谈不下去了,你先回吧。”上赶着的不是买卖,符景略想送人情也得让人知道不是。
“别以为离了你别人就没有了活路。”骆珊珊迅疾起身,冷着脸呛了一句,拔腿就走。
符景略看着她那摇曳的身姿一阵苦笑,这梁子是结大了。
……
骆珊珊扶着自行车出了红星电影院,越想越不是滋味,自己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耍了,送出了那么多秘密却一无所获,不行,老娘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哼哼,不给你点厉害瞧瞧还不知道人外有人呢,老娘的便宜是有这么好占的?
拿定主意之后骆珊珊就飞快的骑着自行车来到了轧钢厂,停好车子快步走到了蔡万钧的办公室门口,想找他好好的告一告符景略的黑状。
原来曾克文和蔡万钧是一同进的轧钢厂,很长一段时间两家就住在对面,交情很好,蔡万钧调去棉纺厂后也没断了联系,逢年过节的也有来往。
自从曾克文进去了之后,蔡万钧得知详情之后就有意疏远了他们家,不过蔡万钧重新调回轧钢厂工作之后,就免不了和骆珊珊碰面,蔡万钧也不好做的太明显,还是照常和以前那样打招呼,骆珊珊也就没察觉出来,感觉老蔡做人挺不错的,还是和以前那样念旧情。
所以骆珊珊碰到了难题第一个想找的人就是蔡万钧。
蔡万钧看见骆珊珊俏生生的站在门口,极为惊讶,但还是热情的将其迎了进来,又是让座,又是倒茶的,完事之后在她斜对面的沙发上坐好,好奇的问道:“弟妹怎么没去上班啊?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按本心蔡万钧是不想和骆珊珊打交道的,她娘家是有钱人,现在她丈夫又犯了事,躲都来不及,可他也没办法,轧钢厂的大部分头头都知道他和曾克文有交情,要是直接翻脸不认人,指定遭人背后垢病,只能确着头皮敷衍了。
“嗐,自家的买卖,去不去都一样,今儿个过来找您是想打听点事情。”骆珊珊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大咧咧的说道,其实半路上她就拿定了主意,想告符景略占了自己的大便宜,不过这会儿她已经冷静了下来,知道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丈夫现在已经进去了,自己可再也经不起这些风言风语了,而且符景略的能量还很大,说不定自己事后还会遭到报复,遂改变了主意。
“哦,你说你说。”蔡万钧听了很是不悦,暗自腹诽,公私合营都多少年了,咋还是你家的买卖?还放不下这个臭架子!
“轧钢厂里传的沸沸扬扬,说您和符景略很有交情,老曾也说他的能量极大,我有些不太相信,您能告诉我他是谁的关系户吗?”骆珊珊神秘兮兮的小声问道,她很想知道符景略到底有什么凭恃,敢明目张胆的来占自己的大便宜。
蔡万钧听了眉头紧皱,暗忖眼前这个女人平时看着不是挺精明的吗?现在居然来问自己这么敏感的问题。其实他不知道骆珊珊在符景略那儿受到了刺激,已经失去了平时的水准。
“你打听这个做什么?”蔡万钧不知道她问这话的用意,脑子里在思考着对策。
“这个……老曾在里面过的很不舒服,我想帮帮他,可又不知道该去找谁,以前听他提过符景略的能量很大,所以就想来找您问问。”骆珊珊迟疑了一会儿,半真半假的回道。
“懂了,真是难为你了。”蔡万钧点了点头,对骆珊珊生出了点敬意。
“嗐,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觉得他能帮上忙吗?”骆珊珊继续旁敲侧击的问道。
“这个嘛……你怎么不去问问你家老曾啊?他应该也知道点吧。”
“看守所不好说话。”骆珊珊幽幽的回道。
“好吧,念在以往和老曾的交情上,我告诉你点实情,省的你到处去乱打听,不知不觉的就闯了祸。这么说吧,符景略的来头很大,连咱们厂的杨厂长都得敬他三分,就别说我了。如果他想帮老曾的话,多半是有办法的,不过他的原则性很强,你想打动他恐怕会很困难。”蔡万钧叹了口气,肃然说道,对骆珊珊多少有些同情,不想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他的原则性很强?这怎么可能呢?就他那副德行,我恨不得把他碎……”骆珊珊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觉惊叫起来,又很快止住了话头。
“呵呵,你已经见过他了?”蔡万钧瞬间回过味来了,笑问道。
“嗯,他有些话说的实在太气人了。”骆珊珊弱弱的点了点头,这事瞒不过去了。
“那是你还不了解他,他的思维天马行空,有时候做事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让人摸不着头脑,可事后证明他做的这些事情都不是无用功,是很有深意的。要是他和你说了些什么过分的话,你就好好的琢磨一下吧。”蔡万钧笑着摇了摇头,好言说道。
“是吗?”骆珊珊听到心里去了,回想起符景略刚才说话的神情,好像开玩笑的成分居多,心中一动,问道:“符景略娶媳妇了吗?”
“娶了,他媳妇长的可好看了,比你强了那么一点点,刚给他生了女儿,你问这个干嘛?”蔡万钧听了一愣,但还是说了实话,心中暗自腹诽,果然还是你们这些有钱人会打算盘,这么快就琢磨上这事了,可惜注定将要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家符兄弟可没那么容易上你们的船。wWW.ΧìǔΜЬ.CǒΜ
“不干嘛不干嘛,只是随便问问。”骆珊珊讪讪一笑,果然自己想多了,蔡厂长说的可能还有点委婉,他媳妇强了自己可不止一星半点。
“哦。”蔡万钧不信,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然后故意撩起衣袖看了看手表,这是在下逐客令了,不能在和骆珊珊待下去了,现在肯定有很多双眼晴正注视着这里,要是传出点风言风语就不好了。
“蔡厂长,今儿个太谢谢您了,那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这会儿骆珊珊的精明又上线了,见状迅疾起身,提出了告辞。
“也好,要是以后遇到了什么难题,可以随时过来找我。”蔡万钧跟着起身,客气的说道。
“诶,谢谢您,那我走了,您留步。”
“行。”
……
骆珊珊扶着自行车出了轧钢厂的大门,被凉风一吹,已经醒悟过来了,符景略暗示自己离婚一定有深意,难道说老曾出不来了?有人会在看守所整他?自己继续跟着会倒霉?或者说他不知道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有人想对他加重处罚?没理由啊,要做早就做了。这婚离还是不离?老曾的叔叔那怎么交待?骆珊珊顿时想的一头乱麻。
算了,还是先回家问问爸妈的意见吧。
骆珊珊拉开衣袖看了看手表,已经4点多了,得,爸爸该下班了,直接回家吧。
骆珊珊直接将车子骑到了金鱼胡同自己的娘家,这是一座精致的二进四合院,前院正房她父母住着,东西厢房她哥哥和弟弟住着,后院被房管局收回做了经租房,月亮门那砌了一堵墙,和前院正好隔开了,骆珊珊心里有事,随便和家人们打了声招呼就径直进了父亲的书房,知道他这会儿肯定坐在书桌前打算盘。
“爸爸,我回来了,想在家里住一晚。”骆珊珊一进书房就开始撒起了娇。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骆秉文眉头紧皱,惊讶的问道。
“唉,有件事情很头痛,想问问您的意见。”骆珊珊轻轻的帮父亲按了按肩头。
“是克文的事吧?唉,已经没办法了,我找了很多关系,判判不能再改了。”骆秉文长叹了口气,沮丧的说道。
“是也不是。”骆珊珊摇了摇头。
“这怎么说的?”骆秉文很疑惑。
“我想和克文离婚。”骆珊珊悠悠的说道。
“什么?!这是为什么呀?”骆秉文被惊住了。
“感觉不离婚的后果会很糟,也会托累你们。”
“不会吧?克文的叔叔还是可以依靠的,是不是有人在你耳边嚼了些什么?”骆秉文感觉女儿的想法很突然,疑惑的问道。
“唉,今天我去找了一个人,克文说他的能量极大,他和我说……”骆珊珊就将去找符景略和蔡万钧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父亲,这是关系到家族的大事,她可不敢掉以轻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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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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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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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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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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