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骆姐说笑了,他现在只不过是个犯了错误的劳保厂工人,连前途都不知道在哪?更遑论飞黄腾达了。”符景略微微一惊,暗忖喻大勇毕竟当过正儿八经的片警,身手八成很不错,要是真的飞黄腾达了,那自己就要当心了,不过眼前这美妇人现在突然扯这档子事做什么?和求自己的事情八竿子好像打不着啊?随即按捺住好奇心,神情自若的笑问道。琇書網
“凡事无绝对,要是他成了某个大老板的乘龙快婿呢?”骆珊珊摇了摇头,脆声反问道。
“呵呵,这更加不可能了,人家姑娘的眼睛又没瞎。”符景略知道骆珊珊不会吃饱了撑的来找自己说这一番没影的话,一定掌握了什么小道消息,故意激道。
“如果是乡下的私生女呢?”骆珊珊神秘兮兮的反问道。
“这……不太可能吧?”符景略迟疑了一下,这种情况也不是绝对没有,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种事情人家大老板捂都还来不及,喻大勇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而骆珊珊又是怎么知道的?该不会是故意拿这话来骗我的吧?可看着又不太像啊。符景略顿时头痛起来,其实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可要是让喻大勇就此得了便宜爬到自己头上来怎么想怎么不爽,一定要掺和一下,坏了他的好事。
“你放心好了,我有确确的消息来源,说不定现在喻大勇已经和那姑娘见过面了,凭他的本事哄一个乡下村姑还不跟玩儿似的。”骆珊珊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您跑来告诉我这些事情干什么?让我去阻止他?好像对您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好处啊?”符景略微微一怔,暗忖眼前这個女人的家庭关系恐怕不简单啊,居然能够得到这种秘密消息,随即回过味了,人没心思不做事,她哪会有这么好心?
“其实我家老曾一直在跟踪这件事,已经有好几年了,想着以此为契机和那个大老板拉上关系,直到进了看守所才停下来,迫不得已之下只好把掌握的资料交给了喻大勇,让他帮忙继续去寻找,谁知道他运气这么好,这么快就有了进展,而且现在还起了歹心,想越过我们直接去和人大老板联系。”骆珊珊诚恳的解释道。
“呵呵,明白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您的意思是想让我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给他来个截胡?再回头把这个消息传过您?好请那个大老板帮忙,让曾处长提前出来。”符景略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问道。
“没错,我家老曾在里面实在待不下去了,我也是没了办法才来找你的。”骆珊珊不好意思的回道。
“为什么是我?按说曾处长应该恨我才对呀?”符景略好奇的问道。
“其实他一点也不恨你,恨他的那个堂弟,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把他给连累惨了,毕竟你也是公事公办嘛。他说你的人品过硬,也有这个能力,这事交给伱我们再放心不过了。”
“谢谢,骆姐,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符景略微微一笑,并不完全相信,暗想做这事对自己似乎也没啥坏处,不妨试试看。
“你问吧,如果是想问我的消息来源,那就免了吧。”骆珊珊知道符景略人极聪明,心眼又多,可不想泄了自己的老底,立马打起了预防针。
“嗯……那个大老板不是组织的人吧?”符景一愣,暗道这个女人的反应好快呀,连忙转移了话题。
“聪明。”骆珊珊笑着比划了个大拇哥。
“懂了,事成之后我该怎么找你?”符景略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压力就小的多。
“我还住在轧钢厂的干部家属楼,你到时候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行。”
“我这里还有点资料,你拿去做个参考吧。”骆珊珊又从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符景略。
“这是什么呀?”符景略双手接过,好奇的问道。
“那个女孩的母亲年轻时的照片,说不定会对你有所帮助。其它的资料就是她小时候住过的地方,不过用途不大,现在肯定搬走了。”骆珊珊笑着解释道。
“咦?”符景略点了点头,随意的抽出照片看了看,立马就不淡定了,这女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是了,和舒燕子长的很像,只不过照片上的人穿着旗袍,打扮的极为得体,得,这下事情好办多了,压根儿用不着去截胡。
“怎么了?”骆珊珊好奇的问道。
“哦,没什么,这女人长的挺好的,穿戴也很实髦,这种旗袍我只在一些书上看过。”符景略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想法。
“是啊,前些年还有人穿,现在确实很少见。”骆珊珊点了点头,不疑有他。
“嗯,那骆姐您就回去安心的等我的消息吧。”现在场合不对,符景略装做毫不在意的样子又把照片塞回了信封,笑道。
“好,那一切就拜托你了。”能谈成这个结果骆珊珊也很满意。
“行,那咱们就回见吧。”
“回见。”
……
符景略跺了跺快冻僵的脚,三步并做两步跑回了家,脱鞋上了炕后又把手伸进媳妇儿的棉袄里暖和暖和,想起骆珊珊托自己办的事就忍不住感叹,这事咋这么巧呢?
“怎么了?谁找的你呀?”禹雅清好奇的问道。
“我们轧钢厂以前保卫处长的媳妇……”符景略将刚才的事情都源源本本的告诉了媳妇,随后又拿出了信封里照片给她看。
“那你打算怎么办啊?”禹雅清看过之后柔声问道。
“还没想好,我现在感觉舒燕子挺可怜的,日子过的艰难不说,也不知道她的养父母对她好不好?恐怕最后她的亲生父亲多半也不会公开认她的,唉,头痛啊。”符景略为难的说道。
“是啊,不过真相还是要告诉她的。”禹雅清同情的点了点头。
“嗯,现在想来舒燕子应该是遇到了很大的困难,厚着脸给我写信恐怕求助的成分居多,小年那天我还在集市上碰见她卖鞋子呢。”符景略这会儿稍稍有些后悔,自己回信的语气太硬了,其实完全可以委婉一些的。
“原来那些鞋子是她的呀?我说呢。”禹雅清回过味来。
“嘿嘿,我不是怕你多想吗?”符景略憨憨一笑,搂着媳妇儿亲了一口。
“没事,我能理解。”人最怕对比,禹雅清这会儿感觉自己就像生活在蜜罐里一样,马上就同情心泛滥了:“要不你明天上午买点东西上她家看看?”
“明儿个是年三十,这好吗?”
“没事,你早去早回。”
“好吧,你可真是我的好媳妇啊。”符景略又亲了一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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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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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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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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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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