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个……走路不小心摔的。”丢了这么大的脸,许大茂当然不想让人知道了,连忙捂住脸上的伤痕,支支吾吾的说道。
“不能吧,走路哪能摔成这样啊?感觉像被人打的。”秦京茹心直口快的插了一嘴。
“我……”没想到谎话这么快被戳穿了,许大茂顿时哑然。
“唉,咋这么不小心呢?现在郭茂林还没走,你到处瞎跑什么?在家好好躲几天就行了,等过完年就万事大吉了。”符景略忍住笑意,故做好心的说道。
“我知道,我正在家里猫着呢,可这帮孙子是挖空了心思要找我的麻烦,故意托棒梗给我送了一张字条,说是有大生意要找我面谈,约我在公园凉亭见面,结果这不就着了他们的道吗?”许大茂感激的点了点头,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也怪自己贪心。
“是吗?这帮孙子的脑瓜子倒是挺好使,我估摸着八成是收了郭茂林的钱了。”
“没错,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急不可耐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报给治安所吗?”
“哼哼,冤有头债有主,他会花钱我也会啊,谁还不认识一两个社会闲散人员?反正姓郭的这孙子现在也不招他舅舅的待见,报复回去了也不能拿我怎么样。”输人不输阵,论撂狠话,许大茂也是个中好手。
“也是,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你也正好趁这個机会在咱们院里立立威,省得刘光天这些个人三天两头的背后给你使拌子。”符景略故做好心的唆使道。
“对呀,我咋没想到呢?是这个理。”许大茂眼前一亮,心里下定了决心,这次要来真的了,不再是过过嘴瘾,顺便把找自己麻烦的那一伙人也收拾了。
“做事谨慎一点,把握好度,不要让治安所找上门了。”符景略又故做好心的叮嘱道。
“知道知道,谢谢您。”
“不用,那没事的话我们先回了。”
“诶,您慢走。”
等离了许大茂有段距离了,秦京茹突然小声说道:“姐夫,我怎么感觉你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哈哈,哪有?我只是看许大茂被人打的怪可怜的。”
“呵呵,也是哦。”
晚饭前后,许大茂被人打的消息就迅速传开了,原本对他还能保住采购员的位置而心生不满的易中海、傻柱和刘海中父子等人心里舒坦了许多,暂时息了再找茬的想法。
……
三天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到了腊月二十八,期间符景略又跑了两趟老丈人家,家里的鸡、鱼、肉、蛋备的足足的,而且有了雅荷帮忙,大白兔奶糖、红虾酥、稻香村的点心、花生和瓜子也没少买,奶粉和麦乳精更是不缺,足够四人过一个丰盛的肥年了。
这天下午两点多,符景略照常去电影院值班,刚一进大门就被沈隽怡叫住了,递给了自己一封信,玩味的笑道:“好像还是一位女孩子写的。”
符景略接过一看,见是舒燕子寄的,连忙笑着解释道:“她是我的初中同学,大概找我有事吧。”
“是吗?”沈隽怡暗道蒙谁呢,就伱乡下的初中同学现在都是二十来岁的大姑娘了,没找婆家也差不多在物色了,有事不会亲自找上门来,还犯得着写信?难怪秦淮茹老是找你嘀嘀咕咕的,一谈就是一两个钟头,而且还锁门。不行,兄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犯大错误啊,得帮忙多看着点。
“沈姐,那我先进去了。”符景略感觉在沈隽怡这样啥都懂的老娘们面前解释也挺无力的,干脆就不说了。
“诶,去吧去吧。”沈隽怡笑眯眯的挥手。
符景略很好奇舒燕子会写些什么,一进值班室就迫不及待的拆开看了起来,结果信中啥也没写,就只是回忆了读书时的许多有趣的情景,她要是不提,自己都已经快忘了,不过字里行间也掩一股浓浓的爱慕之意,末了还寄了一张她毕业时照的一寸免冠黑白照片,照片中的小姑娘清纯而又略带迷茫。
符景略顿时头痛起来,少女情怀总是诗啊,这个信可不好回呀,坐在办公桌前想了好一会儿,决定将自己已经结婚的事情如实相告,秦京茹和秦盈盈是相处久了有了亲人般的感情才舍不得放手的,而舒燕子到底差点意思。
写完信后符景略轻松了不少,禹雅清到底是自己的最爱啊,自己还真怕惹她伤心难过,现在能少渣一个也好。
将信折好放进挎包里,等下提前下班把它寄了,符景略就开始收拾胶片。
……
与此同时,板厂胡同喻大勇家,喻大勇正和表弟杜山民坐在自家炕上吞云吐雾,没多会儿,杜山民就将所剩无几的烟头在炕桌上的烂碗上按灭,恳求道:“表哥,您就帮我这一回吧,许大茂这次可是出了三十块钱哪,凭您的身手随便揍那人一顿,这钱就来了。”
“呵呵,没意思,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玩的东西,三十块钱?这是看不起谁呢?叫许大茂那孙子拿着钱滚蛋,我好歹也是快当上队长的前片警了。”喻大勇轻蔑地一笑,骄傲的说道。
“前片警前片警,天天就知道挂在嘴边,你现在就是个快被街道劳保厂除名的临时工,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你的年货呢?你的肉呢?”杜山民撇了撇嘴,一脸嘲讽的说道,自从他表哥不当片警了,他的尊敬就少了许多。
“你懂什么?只要我找到了那个姑娘,并且娶她当媳妇,直接就飞黄腾达了,什么段千帆啦、符景略啦我都通通不看在眼里,到时候都得跪下来求我,我都不爱搭理的。”喻大勇白了表弟一眼,咬牙说道,知道这也是个没良心的主,结果越说越兴奋。
“完了完了,又来了,那个姓曾的话你也信?他现在都在看守所里老老实实的蹲着呢,能知道个鬼秘密消息?他在晃点你呢。”杜山民伸手捂了捂额头,颇为无语的说道。
“干嘛不信?他还指望着我帮他出来呢。”喻大勇自信满满的说道。
“唉,那你说说,这大半年的时间你都找到了什么?”
“嘿嘿,马上就有消息了。”喻大勇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那就是没消息了,你再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劳保厂就要把你除名了。”杜山民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除名就除名,那破活谁爱干谁干,好歹老子也是个身手了得的前片警啊。”喻大勇不以为然的说道。
“唉,你又来了,算了,我也只是个居委会跑腿的,管不了这么多了,你好自为之吧。”杜山民摇了摇头,无奈说道,言毕就下炕穿鞋。
“等等,那个……借我五十钱,将来我加倍还你,不,加三倍。”喻大勇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借,你现在都已经欠我两百多了。”杜山民连连摆手。
“好吧,那许大茂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动手?”喻大勇咬牙问道。
“诶,这不就得了,今晚8点左右,有人会请他上砂锅居吃饭。”
“行吧,什么程度?”
“鼻青脸肿加瘸腿。”
“哼哼,许大茂这种角色真是上不了台面,做这种事居然都狠不下心来,算了,到时候你来指人,还有,你得现在给钱。”喻大勇用力的捏了捏手指,冷笑道。
“没问题,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呵呵,看样子你是拿准了我会答应吧。”喻大勇嘲讽的一笑。
“嘿嘿,没有没有。”
“好了,你现在可以滚了,吃好晚饭再来找我。”喻大勇接过信封往棉袄里一揣,随后往炕上直挺挺的一躺。琇書網
“诶,那您好好休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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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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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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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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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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