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者三,何雨水最后还是丢球了,叉腰喘了两口气,笑着不服输的说道:“景略哥,再来。”
“好。”
“太厉害了!”秦京茹没想到小小的羽毛球还能玩出这么精彩的花样来,兴奋的拍了拍手。
“嗯。”禹雅清笑着点头。
“小茹,往后咱们多练练,也能达到这种水平。”秦盈盈感觉心上人跳起来扣杀的矫健身姿更吸引人。
“好啊。”
“柱哥,没想到你妹妹很有两下子嘛。”季仓满和傻柱站在垂花门右侧,羡慕的说道。
“那是。”傻柱憨憨一笑,颇与有荣焉。
“这羽毛球也挺有意思的,往后我得多玩玩,正好锻炼锻炼身体。”
“哈哈,就你这一身肥膘,能跳的起来了吗?其实你每天少吃一点,身体自然就好了。”
“我……”季仓满瞬间无语,暗骂傻柱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还是喜欢看符科长的两表妹打球。”刘光天和阎解成散站在抄手游廊的大柱子下面,摸着下巴笑着小声说道。
“嘿嘿,我也喜欢。”阎解成跟着笑了笑,接着说道:“光天,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该请你妈找媒婆帮你说个媳妇了。”
“呵呵,她可不会管我,得自己寻,对了,你们厂里有没有合适的?帮兄弟介绍一個,事成之后必有重谢。”刘光天苦笑道。
“我媳妇都是我妈找媒婆帮忙介绍的,你说呢?”
“哦,那你有没有表姐表妹什么的?也可以介绍一下啊。”刘光天还是不死心。
“表妹?我乡下到是有一个,模样长的也还行,原本是想说给符科长的,只是他已经有了未婚妻,后来就没说了,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叫我妈去说一说。”阎解成听了心里一动,刘光天人长的不孬,又是城里的一级工人,将自己的乡下表妹说给他好像并不吃亏啊。
“不介意不介意,那待会儿我让我妈去你家找三大妈说说。”如果是别人,刘光天肯定要介意,不过他这会儿感觉阎解成的表妹有符景略的光环加成,说不定会有惊喜,连连摆手。
“行,就这么说定了。”
“谢谢大舅哥。”
“哈哈,还早了点。”
……
何大清坐在干妈房里,听到中院的喧闹声,猜测符景略已经回来了,连忙和干妈打了声招呼,拿起她早已准备好的画作快步出了门,穿过月亮门时正好看见了女儿的精彩表现,暗自点头,思忖自己和干妈刚才是不是想太多了,符景略不像是要疏远自家女儿的样子啊,颠了颠手中的东西,又有些舍不得。
这时易中海站在门口看清楚了他的小动作,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长木盒,好奇的问道:“老何,你这是?”
“哦,我这次能出来全靠符景略帮忙,为了表示感谢,就想把这幅不值钱的画送给他,聊表谢意。”何大清见周围的人不少,故意大声说道。
“是吗?”易中海惊讶的看着何大清,心想这应该是聋老太太的主意了,暗赞她的手笔可真大,千儿八百的随便送人,同时也惊叹符景略的路子深不可测,何大清有那样的问题居然也能毫发无损的出来。
周围听到这话的人也有同样的感觉,更加高看符景略一眼。
何大清顿时洋洋得意起来。
两人的对话也被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许大茂听的清清楚楚,许大茂的心里顿时五味杂陈,第一个就是愤怒,妈的,自家老子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何大清居然一点屁事都没有,原来是符景略这孙子在背后从中作梗啊。
接着就是恐惧,符景略居然能将何大清捞出来,那他背后到底有怎样的关系啊?弄死自己说不定比弄死一只蚂蚁还简单。看来往后还得和他打好关系啊,花点代价请他在杨厂长面前美言几句,说不定还能重新当上采购员,想到这里许大茂心动不已。
再一个就是羡慕了,何大清口口声声说那画不值钱,这是糊弄鬼呢,自己又不是不懂行情的大傻瓜,随便卖卖都得千儿八百的,这下全落在符景略这孙子手里了。xiumb.com
想着想着许大茂突然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暗骂自己真是个大傻瓜,何大清两手空空的从保城被逮过来,哪来的画啊?肯定是聋老太太给他的呀,这说明她手里还有不少,那自己干嘛要阻止自家媳妇和她交好啊?等过个几年她驾鹤西去了,自家媳妇说不定还能得两幅,那不赚大发了,真是猪脑袋!
许大茂这时也不急着去中院凑热闹了,连忙转身回家,去交待媳妇儿继续好好的服侍聋老太太。
……
大半小时后,符景略见何雨水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趁着死球的时候,伸手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笑着说道:“雨水,差不多了,今天就到这吧,第一次不能用力过猛,明天肯定腿疼。”
“好啊。”何雨水双手叉腰,喘了两口粗气,笑着回道。
“回家先休息一会儿,再洗个热水澡,晚上一起赏月,到时候让小茹帮你按按。”符景略走到何雨水面前,接过她手中的球拍,关切的说道。
“太好了,谢谢景略哥。”
“不用,回吧。”
“诶。”
禹雅清等心上人走到面前,笑着将手上的干净毛巾递过去,温柔的说道:“累了吧,擦擦汗。”
“谢谢,咱们回屋吧。”符景略将球拍递给秦盈盈,笑着接过细细的擦了起来。
“好。”
何雨水转身就要朝自己房间走去,远远的看见自家父亲拿着一个长木盒站在月亮门下东张西望,十分好奇,快步上前问道:“爸,你这是要干嘛?”
“哦,正等你呢,陪我上你景略哥家一趟。”何大清笑着说道。
“您不会要给他送礼吧?”何雨水小声问道。
“呵呵,走吧,到那就知道了。”
“噢。”
符景略和禹雅清三女刚回屋坐了一会儿,何大清和何雨水就走了过来笑着敲门,讨好的问道:“景略,不打扰你们吧?”
“哟,何叔、雨水,快,屋里坐,不打扰,小茹,去泡杯茶来。”符景略虽然有意和何大清撇清关系,但也不好做的太明显,连忙起身笑着相迎。
“不用不用,我马上就走了。”何大清客气了一下,快步走到符景略面前将手中的长木盒递给他,笑着说道:“这次我能出来你帮了很大的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这幅画是老太太送给我的,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我也不怎么懂,就转送给你,聊表心意。”
“何叔,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要,您还是拿回去吧,其实我也没帮什么忙,再说了,我和雨水的关系这么好,帮点小忙也是应该的。”符景略瞬间听明白了,这是聋老太太的大手笔,想收买自己和何家捆一块,连忙伸手婉拒了。
“景略哥,你就收下吧,不光这次,以前你帮了我们不少忙,莪的工作也是托你的关系弄好的,这点东西算啥啊?”何雨水听了很感动,笑着劝道。
“对呀,我送你东西也不仅仅是为了感谢你这次的帮助,你现在是不是嫌不东西不好啊?”何大清一听符景略识货,有些悬着心放下了。
“这……”符景略迟疑起来,收还是不收?心中暗自权衡其中的利弊,刚才打球的时候就看见何大清站在月亮门边和易中海交谈,估计他已经将自己帮忙的事情故意透露出去了,
现在又大张旗鼓的进屋来送礼,自己想撇清关系也没用了,算了,不收白不收,说不定过个一两年院里的人就把这事情给忘了,反正何大清又不在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生活。
“拿着吧,以后我家雨水还指着你照顾呢。”何大清见符景略的心思有些动摇,笑着催促道。
“好吧,谢谢何叔,坐下喝会儿茶吧。”符景略顺坡下驴,佯装无奈的收下。
“诶,这就对了嘛,不了,今天过中秋,我们还没吃团圆饭呢,我这就回去给他们露一手,雨水,咱们走吧。”
“好,景略哥,待会儿见。”何雨水笑着挥手。
“那我送送你们吧。”
“不用了,没几步路。”
符景略捧起手中的长木盒看了看,不禁一阵苦笑,自己积极帮易中海卖画想赚个四、五百的,结果却失败了,现在何大清又自动送画上门,让自己赚的更多,这还真应了那句老话,“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禹雅清看着心上人的样子,好奇的小声问道:“这画很值钱吗?”
“嘘。”符景略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笑着点头。
“能值多少?”禹雅清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问道。
这时秦京茹和秦盈盈也围了过来,同样紧张的看着心上人。
“不知道。”符景略笑着摇头,怕说出来吓到三人。
“切……”
“媳妇儿,收起来吧,明天我去找人看看。”
“好。”
“小茹,先帮我烧点水,我想洗个澡,盈盈,可以做饭吃了,早点吃好咱们开始赏月。”
“好嘞。”
……
第二天上午9点多,符景略陪着禹雅清从公园散步回来,先骑车去了金鱼胡同通知窦师傅暂时不用做木雕了,然后又回家拿了画来到了盆儿胡同废品收购站找常阶平帮忙鉴定。
过程还是和上次一样,符景略引着他进了自己的小房间,静静的站在一侧跟着欣赏,看了款和印之后心中一喜,还是蓝瑛的,同时还有点小忐忑,生怕何大清骗自己。
半响,符景略等常阶平鉴赏完毕,见其眉头微皱,小声问道:“我这幅画是不是假的?”
“其它的都对,只是这气韵有些不贯通,我感觉像是后人仿的,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常阶平想了想,和声回道。
“什么?!那这幅画还值钱吗?”符景略心里瞬间拔凉拔凉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嗯……最起码是清三代以前仿的,卖个三、四百问题不大。”常阶平想了想,小声回道。
“还好还好,这也算聊胜于无了。”符景略苦苦一笑,自我安慰道。
“你这东西哪来的?该不会又是你朋友的吧?”常阶平好奇的问道。
“嘿嘿,这是另外一位朋友为了感谢我帮忙送的。”符景略挠了挠头,憨笑道。
“是吗?不过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讲?”
“你我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的?”符景略有些回过味来了。
“我想你朋友不止这一幅画吧?”
“嗯,应该还有吧?”符景略点了点头,心想这画既然是聋老太太送的,那就肯定不止这一幅。
“我想你那朋友要么不识货,刚好抽中了这一幅;要么他手里的都是仿画,随便给了你一幅;要么他识货,感谢你的心意却不太真诚。你觉得是哪一种?”常阶平肃然问道。
“咝……常大哥,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三、四百块钱的礼已经很重了。”符景略想了想,聋老太太大概是不识货的吧,她现在既然想拉扰自己,就没理由恶了自己。
“也许吧,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没事,你提醒的对。”
“那你这画是不是还要出手?”
“嗯,真的我都不想收藏,更何况仿的了。”符景略笑着点头。
“行,我去帮你问问看。”
“那就拜托了,东西先放你这儿吧。”
“也好,那没事我先回了。”
“行,一起走吧。”
……
王以翰为了保全亲儿子最终扛下了倒卖电影票的所有责任,积极退赔之后被判了五年,符景略下午值班的时候听沙仲宏说了这个消息后稍稍有些感叹,随后笑着问道:“这么说你的处分也消除了?”
“没错,三、五个月后我就能扶正了,到时候电影院就是咱们兄弟俩的天下了,哈哈。”沙仲宏大乐。
“可不敢这么说,你得吸取王以翰和郁万三的经验教训,老老实实的做事。”符景略肃然说道。
“知道,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还有,王隆现在可能对你怀恨在心,以后你得当心点。”
“晓得,我心里有数,他兢兢业业的做事还则罢了,否则有他的好果子吃的。”
“行,那我先颠了,吃过吃饭再来。”
“好,你去吧。”
“回见!”
“回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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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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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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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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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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