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给的?”禹雅清接过一看,开心的问道。
“是啊,难得他大方了一回,这其实都是你的功劳啊。”
禹雅清莞尔一笑,柔声说道:“哪有?你肯定帮他办事了呗,光表个忠心可没这么大的收获。”
“嗯,也就送了个顺水人情,没费多大劲,其实我更想他送张电风扇票,只是不好当面提啊。”
“呵呵,你真笨,这票值钱啊,这下买电风扇的钱也省下了。”
“嘿嘿,你该不会是想把这张票转让掉吧?”
“当然,咱们家都有两辆自行车了,小茹和盈盈她们又买不起,也用不上。”
“要不帮咱妈买辆吧?”
“别,我妈在乡下骑什么自行车啊?这买车子又是将近两百块,我可舍不得,等将来我这辆车子骑旧了再送给她也不迟。”xǐυmь.℃òm
“呵呵,你可真是咱妈的亲闺女啊,行,听你的。”符景略伸手轻轻的拍了一下禹雅清的翘臀,笑道。
“好嘞,雨水马上就要回来了,我先问她要不要,不行的话再去找小杏嫂子。”禹雅清开心的笑了。
“她肯定要,这价钱嘛就按照一般的行情来,别要高了。”
“知道。”
说曹操曹操就到,没过多久何雨水肩膀上挎着一個大蓝布包裹笑呵呵的敲门走了进来。
符景略见状连忙笑着起身迎了上去,“雨水,你这拿的什么呀?”
何雨水将包裹轻轻的往八仙桌上一搁,喘了口气,笑着说道:“可累死我了,两丈花布,蔡厂长送给你的。”
“是吗?这么大方啊?为什么呀?”符景略惊讶的问道。
“你先看看再说吧。”何雨水笑着回道。
“哦。”
听到何雨水带来了两丈花布,在隔间做衣服的秦京茹和秦盈盈连忙跑了过来看热闹。
何雨水打开包裹,众人帮忙摊开了大约三尺长,符景略看着上面杂乱无章的花纹,说道:“这好像是残次布吧。”
“没错,这次厂里开发新款式不太成功,产生了不少残次品,都让我们内部消化了,蔡厂长家里用不上,就托我给你送一点。”何雨水笑着解释道。
“这样的布做衣裳好像不太好看啊,你们厂长可真抠门,自己用不上的东西拿来送人。”秦京茹撇了撇嘴,说道,她现在有了新花布做衣裳,已经看不上这些残次品了。
符景略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翘臀,笑着说道:“你这是吃了几天干饭就看不上稀粥了,人厂长能想着送咱东西就很好了,哪能挑三拣四呢?”
“嘿嘿,我也就随便说说。”
“这样的布在乡下半价还是能转让出去的,值个十多块钱。”禹雅清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布,微笑着说道。
“嗯,反正咱们家现在也不差这十多块的了,干脆让咱妈给大舅送去,让舅妈和表嫂她们高兴高兴。”符景略大手一挥,笑着说道。
“好啊,谢谢你,景略哥。”禹雅清知道这是心上人让自家母亲在娘家长脸呢。
“嗨,谢啥,都是一家人嘛。”符景略拿起禹雅清的玉手轻抚了一下,笑着说道。
何雨水羡慕的看着这温磬的一幕,有些黯然神伤,她很小就没了母亲,极度渴望亲情。
禹雅清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转移了话题:“雨水,你景略哥弄到了一张女式自行车票,你有没有兴趣?”
“真的?在哪呢?”何雨水惊喜的问道。
“喏,你看看。”
“太好了,嫂子,转给我吧,我出一百块,哦不,一百二。”
“嗯……一百二太多了,你给八十吧。”禹雅清想起何雨水身世有些可怜,不好要的太狠。
“谢谢你,嫂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不能让你吃这个亏,我早就打听过了,这一张票在鸽子市能换一百多呢,而且还有价无市。”何雨水感激的说道。
“这样吧,雨水,你现在手头也不宽裕,给九十好了。”符景略挠了挠头,微笑着说道。
“这……”何雨水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能当上播音员就沾了景略哥的大光了,现在买自行车又……
“雨水,就听你哥的吧。”禹雅清笑着说道。
“诶,谢谢嫂子,谢谢哥,我这就拿钱去。”何雨水的眼睛湿润了,言毕就要往外走。
“不急不急,先欠着也行。”禹雅清客气了一番。
“没事,嫂子,钱我早就准备好了。”
“天色不早了,小茹,我们做饭吧,待会儿景略哥还要上班呢。”秦盈盈挽起袖子微笑着说道。
“好啊。”
“小茹,你先把这布放到你那边去吧。”符景略笑着吩咐道。
“好。”
“蔡厂长送咱们这么多布,咱们是不是回他点东西?”禹雅清柔声问道。
“不用,也就是十块钱的人情,以后我随便帮他办件事就成了。”符景略猜测蔡万钧大概是为了感谢自已帮他引见了傻柱这个鲁菜师傅。
“也好。”禹雅清也没往心里去。
……
第二天下午四点多,符景略和傻柱跟着杨厂长坐吉普车来到了一幢独栋小别墅前,下车后杨厂长叮嘱两人道:“你们俩给我记住喽,进去之后不要多说话,干好自己的工作。小符,你放好你的电影。”
符景略肃然点头。
“何雨柱,待会儿领导看电影的时候,把饭菜准备好。”
傻柱连连点头。
符景略抬眼看见正门墙上有颗红五角星,心中有了大致的猜测,可能是力挺杨厂长的段大老板家。
果不其然,这时从屋里不慌不忙的走出来一位戴着老式眼镜的年轻人,杨厂长立马笑着和他打招呼:“陈秘书。”
“哟,杨厂长,来了。”陈秘书笑道。
“王局长到了吗?”
“到了一会儿。”
“我还以为我来早了呢,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放映员符景略,这是厨师何雨柱,你来安排吧。”
“行,你先进屋吧。”
“好。”
陈秘书指着两人说道:“你,你先去厨房,你,把放映机放下来,等会儿在会客厅里放。”
“好。”
符景略打开车后门,对傻柱说道:“兄弟,搭把手,先帮我把放映机搬进去。”
“好嘞。”
等东西都搬进会客厅了,符景略对傻柱好意说道:“待会儿有点眼力见。”
“知道。”傻柱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符景略也不管傻柱所明白没有,开始有条不紊的安装起放映机来。
话说傻柱进了厨房,看着案板上大块的猪肉和琳琅满目的时鲜蔬菜,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行啊,吃家啊。”
随后走到灶前一屁股坐下,从裤兜里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刚想点上,就有一位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走过来劝阻:“别吸烟了,莪家不让抽烟。”
傻柱很会看人下菜,见来人衣着俭朴,打扮老气,还以为她是保姆,就有三分不喜,想起刚才好兄弟的叮嘱,无奈将香烟扔进灶里,沉声说道:“我说,您这缺点芝麻酱啊,有吗?”
中年妇女揭开锅盖看了看,没好气的说道:“让你来是做川菜的,要芝麻酱干嘛?”
傻柱自顾自的从裤兜里拿出茶叶渣子倒进茶缸里,板着脸说道:“做饭归我,吃饭归您,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了,开水呢?”
中年妇女一时哑口无言,头也不回的走了。
符景略做好放映准备后就安安静静的坐在桌前等候,没一会儿就见到一位和善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知道她是段大老板的妻子,连忙起身上前笑着打招呼:“大姐,请问有什么指示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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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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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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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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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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