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心知有异,伸手示意一大妈赶紧去,又叫养孙女端着饭菜去门口吃,看着点人,自己跟着聋老太太进了屋。
趁着这个空档,聋老太太赶紧将傻柱偷车轱辘和符景略来报信的事情言简意赅的和易中海小声说了。
易中海听了大惊,喃喃说道:“傻柱子这次弄不好要进去吃免费的窝窝头了。”
“是啊,他糊涂归糊涂,咱们可不能见死不救啊。”聋老太太紧紧地盯着易中海,生怕他撒手不管。
“明白,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老阎去治安所撤了案子。”易中海点点头,沉声说道。
“没错,待会儿阎埠贵过来了,我亲自和他谈条件,麻烦你帮忙敲敲边鼓。”聋老太太希冀的看着易中海。
“没问题。”
两人计议停当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静静的等着阎埠贵。
没多大会儿,一大妈就引着阎埠贵进了隔间,给他让座倒茶后就退到一旁侧耳倾听。
阎埠贵见了这三堂会审的架势稍稍有点心慌,看着易中海,讪讪一笑,“老易,你这是?”
“老阎,我们希望你现在就去治安所把案子撤了。”易中海跟着笑了笑,和声说道。
“这绝对不可能,现在买一辆新自行车连钱加票三百块钱都不够。”阎埠贵像被踩住了尾巴的猫一样站起来惊叫道,从他的口袋里掏一块钱都能让他心疼好几天,更何况这次三百多。
“嘘……小点声小点声,咱们坐下好好说。”易中海连忙虚按住阎埠贵,好言劝道。
“好吧,这笔钱我赔给你。”聋老太太深知时间宝贵,耽误不得。
“真的?!”阎埠贵今天一直在忧虑治安所万一找不着自行车该怎么办,上课也打不起精神来,现在听了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第一個反映是不相信,感觉聋老太太在开玩笑调侃自己。
“当然,我现在可没心情和你开玩笑。”聋老太太拄了拄拐杖,沉声说道。
“为什么?”阎埠贵眼中精光一闪,从聋老太太的话语中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我给你钱接着就是了,就当我丢了自行车吧。”聋老太太烦躁的说道。
“是啊,老阎,你那骑了快一年的旧自行车现在换辆新的,够可以的了。”易中海微笑着劝道。
“不对不对,哦,我明白了,我那自行车是傻柱偷的对不对?难怪你们俩这么紧张,原来是怕傻柱进去吃免费的窝窝头啊。”福尔摩·贵何许人也,稍一思索,就把事情的真相猜了个七七八八。
聋老太太见阎埠贵已经猜到了真相,知道事情已经瞒不下去了,连忙用眼神示意易中海解释一下。
“柱子其实只是下了个车轱辘想和你开玩笑,谁知道他那么倒霉,让过路的贼逮住了机会把你的自行车给偷了。”易中海和声解释道。
“那也不行,偷车轱辘也偷,一个车轱辘也得十几二十块钱呢。”阎埠贵信了,傻柱还真没这么大的胆子。
“好了,老阎,都是街坊四邻,得饶人处且饶人,见好就收吧。”易中海好意劝道。
“行,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傻柱犯了错,多少也得受点惩罚吧,四百块钱,我马上就去治安所把案子撤了。”阎埠贵说话间伸出了四个手指头,他可是“鹭鸶腿上劈精肉,蚊子腹里刳脂油”的主,这么好的机会不抓住都对不起他“铁算盘”的名号。
聋老太太听了狠狠的拄了一下拐杖,随即死死地盯着阎埠贵,懒得和他废话。
阎埠贵见了夷然不惧,暗道:谁也别想阻止我挣大钱。
易中海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笑着劝道:“这样吧,柱子赔你两百五十块钱,自行车票我去给你弄。”
“两百五多难听啊。”阎埠贵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忍住笑意,还想再争取一点,他本来就是狮子大开口,能净挣五十多也不错了。
“那就二百五十五,不能再多了。”易中海有些不喜,沉声说道。
“行,看你老易的面子,要不然我绝对不会答应。”阎埠贵笑呵呵的说道,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好,那咱们现在去治安所。”易中海跟着假笑道。
“没问题,走走走。”
聋老太太等阎埠贵跟着易中海出门走远了,冷冷一笑,说道:“我就看这个阎埠贵将来怎么收场?真是枉为人师。”
“老太太,您别生气,他三大爷一向是这样,咱们吃饭吧。”一大妈好言劝道。
“嗯,你们两个是有后福的人。”聋老太太点点头,脸色好了点。
……
易中海和阎埠贵赶到治安所的时候,正撞见喻大勇领着两个同事要出门,赶紧上前和他打招呼,说了要撤案子的事情。xǐυmь.℃òm
喻大勇听了有点懵,稍一思考就断然否决了:“不行,治安所是很严肃的地方,由不得你们想报案就报案,想撤案就撤案,你们看看这是什么?”说完就从公文包里拿出段千帆签发的拘留证竖给两人看。
“这……这是拘留证?”阎埠贵稍稍瞅了一眼,吓坏了。
易中海见了拘留证,心里也慌了,知道傻柱真要是被逮进了就坏事了,好在他脑子转得快,连忙辩解道:“这其实是个误会,何雨柱和阎老师在开玩笑呢,早上偷偷的把他的自行车藏了起来,现在已经找到了,不信你问阎老师。”
“对对对,我的自行车已经找到了。”阎埠贵忙不迭的点头,他也不想看着傻柱进来。
“这是真的?”喻大勇来回看着眼前的俩老头,心里有些半信半疑。
“真的真的,不信你回我们院里去看看。”易中海只能捏着冷汗赌一把了。
易中海赌赢了,喻大勇的一位同事上前一步,小声劝道:“易师傅是他们院的一大爷,不太可能在这样的事情上说慌。”
“是啊,喻哥,街坊四邻有些小矛盾是很正常的,偶尔也会开开这样的玩笑。再说了,如果他们撤案的话,对咱们治安所半年的工作考核也会有一定的好处。”喻大勇的另一位同事小心提醒道。
“好吧,你们在这等会儿,我先去向所长汇报一下。”喻大勇这会儿郁闷极了,他的牌还没打呢,别人就不玩了,想了想,也不敢擅做主张,沉声说道。
“好好好。”易中海和阎埠贵见事情有了转机,忙不迭的应了。
没过多久,段千帆听了喻大勇的汇报突然哈哈大笑,和声说道:“你上这个易师傅的当了。”
“什么?!我这就去找他们。”喻大勇大怒。
“回来,易师傅的话半真半假,开玩笑的成份也是有的,这个何雨柱应该是卸了一个车轱辘藏了起来,偷自行车的应该另有其人,这是一个案中案哪。”段千帆笑着解释道。
“明白了,原来怕咱们办事不明,冤枉了何雨柱,花钱了事,才会想着来撤案,真是难为他们了。”喻大勇点点头,苦笑着说道。
“聪明。”段千帆颔首赞道,“你觉得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我出面将他们三个警告一番,再继续暗中调查这个案子。”喻大勇听了心中一喜,知道这是所长对自己的考验,稍一思索,笑着回道。
“不错,按你的想法去做吧。”段千帆笑着点头。
“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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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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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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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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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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