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符景略笑着咬住,细细的咀嚼了两下,不住的点头,口感醇厚,极鲜极嫩。
秦京茹目光灼灼的看着这温馨的一幕,羡慕之情溢于言表,秦盈盈则莞尔一笑,低头默默的喝汤。
这时傻柱敲门进来正好看见这和谐温暖的场景,羡慕的点点头,笑着打招呼:“兄弟,还是你这生活有滋味啊。”
“你现在过的也不耐啊,潘采菊的事情处理好了?”符景略微笑着回道。
“嗯,我过来正想和你说这个事。”傻柱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怎么?一大爷不愿意帮忙?”符景略疑惑的问道。
“不是,要不咱们出去说吧?”傻柱摇摇头,朝符景略勾了勾手。
“好。”
符景略放下碗筷起身走到门外,站在傻柱身侧,好奇的问道:“啥情况啊?”
“潘采菊其实是我的远方表妹,我准备……”傻柱一本正经的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
“你脑袋没发烧吧?在这说梦话呢?她可是个烫手的山芋啊。”符景略不可置信的看着傻柱。
“没呢,我现在冷静的很。”傻柱正色说道。
“好吧,不过我提醒你啊,纸包不住火,她的身份迟早会被院里的人知道,到时候你就难堪了,要有这個心里准备。”
“没事,只要你不说出去,基本上就没人知道。”
“我才没兴趣管这些闲事呢,不过你要当心许大茂出幺蛾子,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哼哼,就算没有潘采菊,我和他也是死对头。”
“行,你高兴就好,不过最好知会一下雨水,不要兄妹俩闹的不愉快。”
“知道,斑鸠呢?我现在拿回家炖了。”
“喏,那边挂着呢。”
“好,我过去挑只大的。”
“哈哈,这才是你的本色啊。”
“那是,本傻子可不傻。”
……
第二天上午将近11点,符景略参加完祭扫仪式就骑自行车回了四合院,进大门口时正好撞见秦淮茹领着一家老小走过来,眼角还有哭过的泪痕,知道她是带着家人去拜祭她男人了,肃容冲她点点头,就扶着车子自顾自的回了家。
到家之后就坐在门口偎依着禹雅清晒太阳拉家常。
“雅荷姐今天怎么还没过来?”禹雅清专心致志的纳着鞋底,随意的问道。
“也许是学校组织活动了。”符景略也有些奇怪。
“是哦,她还说要跟着我学纳鞋底呢,恐后是没这个耐心了。”禹雅清微笑着说道。
“她就是看着新鲜,过几天就没兴趣了。”
“也是。”
没多大会儿易中海就神情严肃的走了过来串门。
符景略心知有异,连忙招呼他进屋喝茶。
“不用忙活了,我问你打听个事情。”易中海径直走到八仙桌前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了,扫了屋里一眼,听见隔间有缝纫机的响动,压低了声音说道。
“是柱哥表妹的事情吧?”符景略在易中海斜对面坐好,微笑着问道。
“没错,别人不知道聋老太太还不知道吗?她和我说傻柱子的表妹是假的,让我来找你问问情况。”易中海沉声说道。
“我也不知道啊。”符景略双手一摊,神情自若的说道。
“昨天下午可有人看见你在公园凉亭里先见过柱子的表妹了。”易中海玩味的看着符景略。
“要不您还是亲自去问他吧?我答应过为他保密的。”符景略觉得自己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这么说柱子知道那个女人的情况?”易中海回过味来了。
“当然知道。”
“明白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怕身份不明的人跑到他身边迷惑他,泄露了轧钢厂的事情。”易中海点点头,温和的说道。
“知道,这也是你们三位大爷的职责之一嘛。”
“嗯,对了,告诉你一个事情,刘光齐正秘密找人帮忙运作,想调到石城的分厂去工作,如果他找到你头上了,可千万不能答应,要不然二大爷得恨死你。”易中海神秘兮兮的小声说道。
“明白,他找过您了?”
“没错,不过我给推了。”
“呵呵,这家伙可真够傻的,燕都不比石城强百倍?出去了可就回不来了。”符景略嘲讽的一笑,说道。
“他可不傻,只是私心太重,不想给父母养老罢了。”
“一大爷,您门清啊,不过他家那个氛围可真让人受不了。”
“谁说不是呢,算了,不提了,你那斑鸠多少钱?我现在就拿走,待会儿炖给你一大妈喝。”
“两块钱,过几天我再送您十个鸡蛋。”符景略笑着说道。
“谢谢,有心了。”易中海立马就明白了符景略的意思,含笑点头。
“不用。”
……
与此同时,许大茂家,许富贵和老伴正坐在饭桌前唉声叹气,老许家正面临着绝后的危机,许大茂则和衣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孩他爸,咱们现在怎么办?”大茂妈想了很久,主动开口道。
“我哪知道?大闺女和三闺女生的都是女儿,要不然现在也可以从她们那抱养一个儿子。”许富贵痛苦的说道。
“其实……其实抱养一个女孩也挺好的,毕竟是咱们的血脉,将来再招一个上门女婿,也能养老。”大茂妈弱弱的说道。
“说的轻巧,这里面的变数实在太大了,将来弄不好咱们的房子和家产全都是别人的。”许富贵的封建思想还是很浓厚的,抱养女孩都不怎么乐意,更别提招上门女婿了。
“唉。”
许大茂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快步走到父母面前,神秘兮兮的小声说道:“爸、妈,我可能有孩子。”
“什么?!在哪?”许富贵一脸震惊的看着儿子。
“你没发烧吧?”大茂妈立刻站起身来伸手去摸儿子的额头。
“妈,我正常的很。”许大茂伸手拦住了母亲的手掌,肃容小声说道:“傻柱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极有可能是莪的。”
“什么?!这怎么可能?”许富贵老两口听了面面相觑,长叹了一口气,感觉儿子癔症了。
“这是真的,我和他媳妇睡过觉不久之后他们俩才结的婚。”许大茂笑着小声说道,这是他这辈子干的最得意的事情。
“可是……可是医生不是说你这辈子不太容易有孩子吗?”大茂妈吞吞吐吐的说道,不太相信这个事情。
“医生说这也不是绝对的,年轻的时候可能也会有一定的机率。”许富贵瞪了老伴一眼,温和的说道。
“爸、妈,请相信我,这个孩子绝对是我的。”许大茂信心满满的说道,他心里有个执念,这辈子一定要比傻柱强,实在无法面对将要绝后的残酷事实,现在面前好不容易出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他一定要牢牢的抓住。
许富贵听儿子这么说,也来了点信心,这种事情还真有点谱,至少机会一半对一半,沉思了许久,肃然说道:“傻柱肯定是不会让咱们收养这个孩子的,这第一步就是先让傻柱和他媳妇离婚。”
“这能行吗?傻柱不会这么傻吧?现在和他媳妇提离婚,这个骂名可不小。”大茂妈忧心忡忡的问道,总感觉这个事情有点儿戏。
“这一步反而是最容易的,傻柱一旦知道真相,这个婚铁定会离,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这种事情。”许富贵老神在在的说道。
“那咱儿子岂不是会跟着遭殃?”大茂妈自然知道老伴的意思,问道。
“我哪有这么傻?这事情不能安在咱儿子头上,放个流言就行。”许富贵阴笑道。
“他媳妇自杀过一回,傻柱应该没那么容易相信吧?”大茂妈问道。
“给他写一封匿名信,内容半真半假就行了。”许富贵轻描淡写的说道。
“就算傻柱离婚了,他媳妇就回乡下去了,咱们也不容易得到这个孩子吧。”大茂妈说道。
“只能委屈咱儿子娶她了。”许富贵说完瞥了儿子一眼,“大茂,你觉得呢?”
“没问题,生完孩子过个一年半载的就和她离婚。”许大茂立马就明白了自家老子的套路。
“很好,就这么办吧。”许富贵心怀大慰。
“这……”大茂妈有些难以接受。
“我们先走了,去帮你办事情,最近给我老实一点。”许富贵站起身来,肃容叮嘱道。
“诶,您放心,爸、妈,你们慢走。”许大茂笑着应了。
……
第二天下午一点多,傻柱下班后进了四合院经过阎埠贵家门口的时候,被三大妈叫住了。
“傻柱,等一下,这里有你的一封信。”
“信?什么信?从来没有人给我写过信啊?”傻柱疑惑的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隔壁的一个小孩交给我的,说让我亲手交给你,喏,就是这封。”三大妈说完将手中的信封递给傻柱。
“是吗?”
傻柱接过一看,信封上啥都没写,更感好奇,迫不及待的拆看一看,越看脸越黑,看完之后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暴露,牙齿咬得咯咯发响。
三大妈见了慌忙后退两步,好奇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傻柱仿若未闻,怒气冲冲的往家赶。
三大妈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又是发哪门子神经?”不声不响的跟在后面看热闹。
傻柱进了家门之后看见伏恒美独自坐在饭桌前纳鞋底,猛地关上房门并反锁,握起拳头快步朝她走过去。琇書網
伏恒美听见动静,抬头见是自家男人,刚想笑着和他打招呼,却突然瞧见这种变故,惊慌的问道:“柱子,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哼哼,我现在想弄死你。”傻柱怒极反笑,提起拳头就想向伏恒美脸上打去,好在最后一刻脑子清明了,控制住了自己。
“为什么?”伏恒美实在不解。
傻柱把手中的信使劲往她面前一摔,怒道:“自己看。”
伏恒美手忙脚乱的拿起来一看,越看越心慌,额头上冷汗直冒,双手发抖,信上写的全是她在村里的作风问题,还有和人滚干草堆的事情,看完之后脸色苍白,不敢直面傻柱。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傻柱冷冷的问道。
“我……”伏恒美哑口无言,信里写的半真半假,她无从辩起,和许大茂有染也是事实,只不过信里没有指名道姓罢了。
“这么说你和许大茂的事情也是真的?”傻柱很快就想到了这个问题,瞬间怒火攻心。
“不是。”伏恒美很冷静,慌忙摇头否认,生怕两人拼个生死,同时也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那这个人到底是谁?”傻柱怒问道。
“你知道了又有什么意思呢?”伏恒美苦笑着说道,眼中流下了悔恨的泪水,不该被许大茂的花言巧语所骗。
“我……”傻柱居然感觉很有道理,是啊,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想了一会儿,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傻柱看着面前可怜又可恨的女人,慢慢的松开了拳头,冷声说道:“咱们离婚吧。”
“可以,不过要等我坐完了月子之后。”伏恒美面无表情的应道。
“哼哼,你还想做月子,不行,我可不想给别人养野孩子。”傻柱冷冷一笑,说道。
“什么?!柱子,这孩子真是你的,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现在回乡下真的没法过了。”伏恒美苦苦哀求道。
“我可怜你,那谁又来可怜我啊?你把我骗的这么惨,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傻柱说完都想哭。
“柱子、柱子,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跪下了,你再让我呆几个月吧,要不然我真的没法活了。”伏恒美彻底慌了,连忙挣扎着跪下哀求。
“晚了,我知道你很会演戏,怎么可能还上你的当?”傻柱硬着心肠说道。
“何雨柱,你实在太无情了,一点也不念这几个月的夫妻情分。”伏恒美见傻柱还是无动于衷,也怒了。
“哼哼,露出了真面目吧。”傻柱冷笑道。
“好,现在离婚也行,缝纫机我得带走。”伏恒美挣扎着站起身来,肃容说道。
“你怕不是在梦吧,我帮你买了一年的粮食就够对的起你了,你老老实实的和我离了婚我还可以补偿你二十块钱,要不然闹到街道去你一分钱都没有。”
“行,将来有你后悔的。”伏恒美恨恨的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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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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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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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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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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