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吃过中午饭后易中海就来符景略家串门,符景略笑着起身给他让坐并吩咐禹雅清去泡茶。

  “你们两口子不用忙了,我和你说一件事情就去上班。”易中海笑着摆了摆手。

  “是二大爷的事情吧?”符景略的问道。

  “嗯,他被马车撞倒的事情你估计也听院里的人说了吧,你如果有空的话最好去看看他。”

  “好吧,其实我挺烦他的,一大爷,您是不知道呢啊?我的放映员职位就是他撺掇那些调查人员给拿掉的,他还在背后查我的材料,您说说,他干得这叫什么烂事?”符景略抱怨道。

  “有这样的事情?”易中海惊疑的问道。

  “我骗你干嘛,人调查员亲口对我讲的,还有以前举报我买梅花肉的事情,我都没和他计较。”

  “这个老刘啊,算了,他现在伤的也不轻,你就过去打个照面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街坊邻居搞得太僵了也不好。”

  “明白,我这就过去瞧一眼。”

  “行,我上班去了,对了,他的病房在二楼,203房,许大茂住他的隔壁。”易中海点了一句。

  “好,您慢走。”

  符景略骑着自行车去了隆福医院,找到了刘海中的病房,进去之后看见他脑袋上缠着一圈绷带,

  正靠坐在病床上吃二大妈喂的稀饭,他的三個儿子围坐在病床边,他家就这点好,谁得势谁是老大。

  “二大爷,您没事吧?”符景略快步走到他跟前装作关切的问道。

  “福大命大,还死不了。”刘海中没好气的说道,他感觉自己现在正当红,符景略是来巴结自己的,再加上今天受了伤,头正疼得厉害,说话的语气自然有些不善了。

  符景略一听他这话,就知道好心当成驴肝肺了,这一趟白来,语带讥讽的说道:“是吗?那您就好好养伤,争取早日康复,罗队长还等您给他出主意呢。”

  “那是,罗队长上午就来看过我了,还给我买了好些营养品和水果呢。”刘海中得意的一笑,说完还用手指了指病床边桌子上放的东西。

  “行,他还挺看重您的,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符景略实在无语,话不投机半句多,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我送送你吧。”刘光齐好歹是个小干部,一些基本的人情世故还是懂的,符景略比他高了好几级,说不定日后还有求人的地方。

  符景略点点头,转身迈着矫健的步伐出了病房。

  “你别生气,我爸就是那样的人,再加上今天受伤了,说话有些不中听。”出了病房刘光齐赶忙道歉。

  “没事,我不生气,只是你爸这伤?我上午好像还听一大爷说他昏迷不醒来着?”符景略摆了摆手,问道。

  “嗨,后脑勺豁了个小口子,医生也没想到他能这么快清醒过来,还没留下什么后遗症,确实算福大命大了,另外身上还有些轻微的擦伤。”刘光齐笑着说道。

  “那还真是……”符景略颇有些无语,接茬问道:“听说马车跑了,有没有向治安所报案啊?”

  “没有,报了也没什么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人?找到了人家也赔不了多少钱的医药费。罗队长说他会去帮我爸申请工伤的,到时候医药费由轧钢厂负担。”刘光齐摇了摇头。wWW.ΧìǔΜЬ.CǒΜ

  “也是,对了,你爸今天去北顺城街干吗?”符景略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

  “今天我家老三在学校和别人打架,老师叫他去和人家长协商处理事情的。”

  “是吗?行,我先走了,家里还有点事。”符景略再不疑有他,也没想着去看许大茂。

  “好,回见。”

  “回见。”

  符景略出了隆福医院就骑着自行车来到了东四信托商店,停好车子找到了正在修理旧家具的马季宽,笑着说道:“马师傅,忙着呢,

  给,这是感谢您上次带我去窦师傅那儿买黄杨木的。”说话间从裤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递了过去。

  “行,我也不跟你客气了,你今天还想去窦师傅那儿买木头?”马季宽笑着接过。

  “不是,我这不过完年就要准备结婚了吗,今天过来是想和您打听一下这个新家具的行情的。”

  “是吗?莪这里先恭喜你了,不过这个新家具也没什么行情不行情的,价格都差不多,凭家具票购买,120多块钱就能置办齐36条腿。”

  “这么便宜?”符景略惊奇的问道。

  “这还便宜?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马季宽笑着直摇头。

  “嘿嘿,对了,马师傅,这个家具票应该怎么去弄啊?”

  “这个简单,你到时候直接拿结婚证去街道领就是了。”

  “啊……”符景略忽然面有难色。

  “怎么了?”马季宽问道。

  “我家里现在破破烂烂的,我想置办好了新家具再结婚。”

  “这样子啊,其实一套新家具用不了几年就坏了,你还不如从我这里买古家具,好多东西的品相都很不错,用料也很好,像黄杨木、黄花梨的都有,可比新家具耐用多了,而且还不要票,180多块钱就差不多了。”

  符景略听了心思一动,自然知道古家具是好东西,怕就怕过不了几年就要被砸掉,转念一想,四合院里搞破坏的主力军是刘家三个小子和阎家三个小子,

  到时候自己差不多也爬上去了,应该能镇住这几个人,傻柱都能保住一个留声机,自己没理由还不如傻柱啊,值得赌一把,就算砸掉了也就是180块钱的事情。

  至于心里怪怪的问题,买一张新的双人床就是了。

  “马师傅,您的主意不错啊,我先回去和我媳妇商量商量。”符景略想清楚之后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马季宽笑着点头,随即扫了四周一眼,见没人,小声问道:“小符,我想和你打听个事。”

  “哦,您说。”

  “你的雕刻是不是能找到下家?”

  “这……”符景略脸色微变,不想说真话。

  “你别误会,我没想打听你的隐私,是窦师傅,他也是个好雕工,想和你合作一下。”马季宽立刻扬手解释道。

  “是吗?要不我先去问问我的合作伙伴?再去找窦师傅详谈。”

  “可以,可以,应该的。”马季宽笑着点头。

  “马师傅,那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好,我送送你。”

  “不用,您留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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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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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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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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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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