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解娣领着去街上玩去了,你刚才不是看见她们出去了吗?”杨瑞华越发糊涂了。
“是哦,瞧我这脑子。”阎埠贵猛的一拍额头,在老伴身旁坐下,小声地说道:“原来符景略在乡下是有未婚妻的,今天已经带回来了,你说这不坏事了吗?”
“咝……这是真的吗?”杨瑞华一听到这个消息,瞬间感到牙疼。
“当然,符景略刚才亲口对我说的,他未婚妻我也见着了,长的那叫一个漂亮啊。”阎埠贵说完还双手轻轻的拍了一下。
“那这下该怎么办?我姐要是知道了真相,认为我在故意骗她,那可就真的坏事了,而且我还从她家拿了不少粮食和蔬菜,还有一只线鸡,惹急了她搞不好还会上门来骂我。”杨瑞华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了。
“是啊,你姐那个脾气哟,我也很怕呀,到时候急了给我一巴掌,我这脸面可就全没了。”阎埠贵也害怕起来了。
“那晚上这顿饭咱就别请了吧,把东西还给我姐,就说人家男方变卦了,不同意见面,明天再把我外甥女送回家,我姐一看没什么损失,也就不会怪罪我了。”杨瑞华多少还是有点良心的,不想坑自己姐姐的东西。
“嗯,你这个办法也算中规中矩了,没什么收获,也没什么损失,可是你想过没有,往后咱和符景略的关系怎么相处?我这说好了请他吃饭,这最后又变卦了,
他这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我还指望着以后从他身上赚点小钱呢。”阎埠贵闻言点了点头,自家老伴还是有些生活小智慧的。ωωω.χΙυΜЬ.Cǒm
“那这样好了,你就和他说今天家里来客人了,不方便,你另外和他约个时间,咱们私下里再请他一顿不请完了吗?”
“嗯,这样做也不是不行,咱们也只是亏一顿饭钱,和他打好关系也有很大的好处,唉,只是有点不甘心啊。”阎埠贵说完叹了一口气。
杨瑞华自然知道老伴说的不甘心是什么意思,好处没捞着,还得搭进去一顿饭钱,试着问道:“要不咱还按原计划请客?”
“咝……这当然好了,不过到时候咱俩可别说露馅了。”阎埠贵摸着下巴,开始有些蠢蠢欲动了。
“知道,咱到时候光吃饭,啥话也不说。”
“还有你外甥女那儿,也得做好保密工作,不要让她和符景略有什么接触,这样她就自然不知道实际情况了。”阎埠贵考虑事情还是很周全的。
“那我现在叫老二去找解娣她姐俩,让他领着她们玩到天黑回来,明天一大早我亲自送她回家,到时候在路上我就和她说人家没看上她,她自然也就不知情了。”杨瑞华秒懂老伴的意思。
“好,就这么办。”阎埠贵满意的点头。
符景略自然不知道阎埠贵为了一顿饭的事情搞出这么多名堂。
“晓娥姐,您这是从街上回来呀?”符景略拎着东西出了巷子口,迎面碰见了许大茂的媳妇娄晓娥,她这会儿穿着一件白色碎花短袖衬衫,留着胡兰头,手里拎着个小包,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
“啊,不是,我刚从娘家回来,你这是?”娄晓娥笑着回道,她对丈夫的这个同事还是很有好感的,长的英俊,有文化,待人彬彬有礼。
“哦,我师母问我买点东西,我现在给她送过去。”符景略对娄晓娥也挺有好感的,没想瞒她,笑着回道。
“是吗?那你快去吧,这时间也不早了,明天中午别忘了来家里吃饭啊。”娄晓娥已经听丈夫说过要请客的事情了,心里暗笑丈夫被人忽悠傻了,不过听说是请符景略,到也没什么意见。
“诶,晓娥姐再见。”
“再见。”
符景略上了公交车,还在想娄晓娥的事情,她这会儿还是个花信少妇,还没有经历过各种风雨和命运的毒打,化身知性眼镜娘,人长的其实还是挺耐看的,尤其是笑起来的模样,两眼眯成了月牙儿,
很有治愈系的感觉,完全可以套用一句歌词,“你笑起来真好看”,人是很善良的,自己将来有机会还是要给她帮个大忙的。
约摸过了大半个小时,符景略拎着东西敲开了曲校长家的大门,开门的依然是自己的美貌师姐曲湘筠。
“我估摸着就是你。”曲湘筠笑着来拎符景略手上的鸡蛋。
“那是,有机会给阿姨跑跑腿,还不得积极一点,当心一些。”符景略笑着说道。
“妈,妈,您猜谁来了?”曲湘筠拎着鸡蛋就往房间里走去,边走边喊。
“是景略吧,嚯,这鸡蛋可真够大的啊。”曲母听见声音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把手中的医书倒过来往茶几上一搁,瞧了瞧闺女手中拎着的鸡蛋,由衷称赞道。
“是哦,我还真没注意啊。”曲湘筠提起鸡蛋一看,也发现了这个秘密。
“阿姨好。”符景略拎着布口袋进了房间,笑着和曲母打招呼。
“嗯,你好。”曲母含笑点头。
“老师不在家啊?”符景略朝房间里随意看了一眼。
“哦,他今天上午就被人接走了,说是要开一个什么研讨会。”曲母笑着回道。
“是吗?那我这东西放哪?”符景略提了提布口袋。
“嗯……要不放阳台上吧?”曲母四处看了看。
“好,我这就给您拎过去。”符景略把东西拎到阳台上,把老母鸡和线鸡从里面拿了出来。
“唉,你这孩子,我就买一只老母鸡,你还给我多加一只线鸡,这叫什么事啊?”曲母柔声埋怨道。
“这搁过去拜师,我还得给老师准备十条腊肉,这一只线鸡算得了什么,您该不会真想要我十条腊肉吧?”符景略笑着回道。
“你这孩子,让我说什么好?晚上搁我这吃了饭再走吧。”曲母笑着摇头。
“不了,我乡下的未婚妻今天跟我回城里来了,她人生地不熟的,我不太放心,得早点赶回去。”符景略笑着拒绝了。
“你今年才18岁吧,这么小年纪就想着娶媳妇?”曲湘筠笑着问道,她把鸡蛋小心的放在饭桌上,就跑到阳台上来看热闹了。
“啊,我们15岁订的亲。”符景略也感觉很无厘头,好在自家未婚妻漂亮,也没什么好失望的。
“哇,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样的经历?你咋不反抗呢?”曲湘筠感觉很不可思议。
“干嘛反抗?我媳妇其实长的挺好看的。”符景略笑着反问道。
“好哇,我就说吗,你怎么可能是那种能屈服于命运的人?”曲湘筠笑着吐槽道。
“哈哈。”符景略大笑了一声,把布口袋折好,站起身来走到旁边的水龙头把手洗干净了,说道:“阿姨,师姐,我该走了。”
“要不在家坐会儿?喝口水休息休息。”曲母邀请道。
“算了,我这身上都脏兮兮的,坐着也不舒服。”符景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婉拒了。
“好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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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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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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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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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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