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符干部,您走亲戚回来了。”阎埠贵一眼就瞧见符景略进门,立马起身迈着小碎步走到他跟前,恭敬的说道。
“三大爷,您这是?”符景略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嘿嘿,听说您当上干部了,早上我对您有点不恭敬,还请您多多原谅啊。”阎埠贵谄媚的笑着。
“嗨,您又是听许大茂说的吧,我算哪门子芝麻绿豆干部啊?您还像以前那样称呼我,您这样搞的我都有点不自在。”符景略苦笑着说。
“那哪能啊?”阎埠贵还是有点放不开。
“就这样吧,您没事我就回家了。”符景略不想和阎埠贵瞎扯。
“好好好,我听您的,景略啊,您明天晚上有没有空啊?”阎埠贵终于想起了正事。
“明天晚上,有啊,怎么啦?”
“太好了,明晚我想请您吃顿饭,能赏光不?”
“三大爷,我现在就一芝麻绿豆大的办事员,可帮不了您什么。”符景略一听这话,就知道阎埠贵在耍小把戏。
“就是单请您吃饭,不求您帮忙。”阎埠贵急着解释了起来。
“我可不信,我来这四合院一年多了,还从来没见过您请人喝酒,更何况吃饭了。”
“我这次是真的想请您吃饭,绝对绝对没有别的事情。”阎埠贵就差点赌咒发誓了。m.χIùmЬ.CǒM
“好吧,我答应您了。”符景略看着阎埠贵的神色不似作为,以为他只是想单纯的讨好自己,就算他耍花招自己也不怕。
“好,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明晚6点,我备上好酒好菜恭候您的大驾。”阎埠贵双手一拍,又拽上了。
“行,我一定准时到,那现在我先回家了。”
“好的,您忙,您忙。”阎埠贵右手成掌,做了个相请的手势。
符景略笑着摇了摇头,让过阎埠贵往自家走去。
阎埠贵等符景略走了一段路,就开始哼起了调子,“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的城外乱纷纷……”回家的步代也轻快了起来。
“老头子,景略答应了没有?”三大妈杨瑞华站在自家房门口,还没等老伴走到跟前,就急切的询问了起来。
“老夫出手,哪有不成功的道理呀?明晚6点,景略会准时赴宴。”阎埠埠兴奋的拽起了词。
“好好好,我明天一早就去我姐家,把我那外甥女接来。”杨瑞华早就习惯了老伴的作风。
“顺便多弄点菜来吃。”阎埠贵补了一句。
“知道,用不着你讲。”
符景略走到自家门口,刚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想开门,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说话声:“刚才三大爷找你干什么?”
吓得一哆嗦,差点把钥匙扔地上了,回来一看,是何雨水,个子瘦高瘦高的,相貌秀美,留着两个垂肩小辫子,看着挺可爱的。
“你属猫的啊?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符景略为掩饰自己的窘态,故意叉开了话题。
“切,你一个大男人,大白天的怕什么?是不是心中有鬼?”何雨水也不甘示弱。
“哈哈,我心中有什么鬼?进来吧。”符景略笑了笑,打开了房门,右手成掌,冲何雨水做了一个相请的手势。
“那你大白天的锁什么门?害的我中午饭都没的吃,在街上买了个烧饼垫垫。”何雨水也不客气,昂首进了房间,抽出小书桌前的半旧椅子坐了下来,杏仁大眼不满的瞪着符景略。
“姐姐,对不住对不住,把您给忘了,晚上我请您吃顿好的,家里还剩四个鸡蛋,咱们一人两个。”符景略连忙举手作投降状,给她陪不是。
“这还差不多。”何雨水脸色稍霁,接着说:“还有,不准叫我姐姐,我只不过比你大三天而已,你这么一叫,显得我有多老似的。”
“行行行,那我以后管你叫妹妹吧,有大哥当多好。”符景略随后从床头拿了两把折扇,递了一把给何雨水,接着右手一晃,“叭”的一声把折扇打开,呼呼的给自己扇起来了。
何雨水也做起了同样的动作,接着说道:“我发现你大白天的喜欢锁门,这是为什么呀?”
“我这屋里有贵重的东西,锁门不是应该的吗?”符景略一屁股坐在床上,正对着何雨水。
“你这屋里都是些破破烂烂的家具,唯一贵重的东西不就是一两百块钱的存折吗?”何雨水有些不以为然。
“说的轻巧,一两百块钱也是一笔巨款好不好,这都是我这一年省吃俭用存起来的。”符景略说完就差点泪流满面了,来了三年呐,才搞到这么点钱,头两年读中专,
每个月有12块5毛的补助金(大学18块5毛),想着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亏待自己,每个月吃掉10块,老老实实的学习,不敢瞎搞。中专毕业后参加工作,
每个月的工资是33块,为了保证一年后能按时转正,战战兢兢的如履薄冰,不敢犯一点错误,每个月存15块,到现在也才存了180块,买一辆飞鸽自行车的钱还不够,好惭愧。
“我知道你很不容易,其实你用不着这样,咱们院里差不多住了二十多户,家家户户都有老头老太太,平时基本上都没什么事,
院子里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的眼睛,外面的生人进来他们都要盘个好几遍,盯的死死地。还有现在的人可不敢偷存折和贵重物品,
逮住了就得吃五分钱的花生米,再说他们拿了存折也没用,没有户口本和印章,也取不出钱来。你看,院子里基本上就没什么人锁门。”何雨水详细的解释道。
“我知道,我在这里毕竟住了也快一年了嘛,出门上锁已经养成了习惯,难道有人对我有意见?”
“那倒没有,上不上锁都是你个人的事情,别人也无权干涉,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做有点怪异,有点不太合群。”何雨水摇了摇头。
“嗨,没事,时间久了别人也就习惯了。”
“好吧,你高兴就好,对了,说了半天,你还没告诉我刚才三大爷找你干什么?”何雨水撩了一下耳旁掉下来的黑色秀发。
“嗨,没什么,他想明天晚上请我吃饭。”
“他有这么好心?难道想巴结你?犯不上啊。”
“谁知道呢,明天去了就晓得,难道我还能遭了他的道?”
“也是。”
“好了,还是说说你吧,我感觉我现在上你当了。”
“这怎么说的?”何雨水笑吟吟的看着符景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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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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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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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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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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