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什么来着?
貌似是原身撞破了这个徒弟跟相好幽会的画面?
好巧不巧那个相好也是个少年?
“师尊既然这么看不上弟子的作风,那不如就亲自感受一番其中的乐趣,舒服吗?”
“不舒服就对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可是专门留给师尊的。”
“哦对了,师尊不用担心,这些下贱东西可是弟子亲自调|教的,绝对会让师尊欲罢不能。”
这可比后来断手断脚可怕多了好吗!
好好一少年,怎么长着长着就变态了呢?
现在应该还没弯吧?
他沉默的时间有些久,久到凌星华站在原地开始发抖。
反思自己方才是哪一点做错了惹怒了这位阴晴不定的祖宗。
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小可怜突然抖得跟筛子一样,晏淮流咳嗽一声,从袖子里摸出一块软糖递到凌星华面前:“知道了,去吧。”
他得趁早把徒弟掰回正道,避免惨剧的发生!
凌星华呆呆的接过,等晏淮流离开许久,才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东西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熟悉的枇杷味,这是什么意思?
润喉糖?
给他吃的?
不可能吧。
估计这次又下了什么毒。
扔是不敢扔的,万一被发现又是一顿毒打。
算了,等不忙了找大师兄看看再说。
想到这里凌星华把糖单独包好放进荷包里面,快步回膳堂那边传话。
另一边,晏淮流专挑小路绕道。
避开所有可能会碰到的人,朝着宗内最安全的闭关场所走去。
他必须在接风宴开始之前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一个可以在人前正经待一两个时辰的地步。
顺便熟悉一下原身的打斗技巧,他可不想在比试的时候太过丢人。
感谢狗系统,下线之前没忘记把原身记忆给他补全了。
时间很快过去,宗门外站了一天的常随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灵溪峰,同两个师兄站在一起,强撑着跟人打招呼。
修真界十大门派各自落座,看着这三个忙上忙下招待他们的小少年,忍不住开口夸赞:“这御虚宗真是人才辈出啊,晏宗主这几个弟子个个出类拔萃,模样气度都是一顶一的好。”
“可不是,我这小子要是有他们一半机灵我就谢天谢地了。”
玄月宫宫主拍着自己的大肚子,似笑非笑接话。
旁边锦衣少年像是没带耳朵一样,压根不接茬。
知道他锱铢必较的脾气,其他人赶紧开启端水模式:“慕容宫主谦虚了,少宫主可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一点都不输旁人啊。”
漂亮话轮了几圈,总算是夸得玄月宫宫主心满意足。
他这才重新把话题引了回去:“小儿也是好运,为人处世方面还是比不得御虚宗这几位,不用晏宗主出面就能把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面面俱到,不知道今晚这接风宴,是否也由晏宗主的徒弟代劳啊?”
此话一出,顾行云他们脸色瞬间惨白。
常随更是慌的手脚发麻,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一样。
他们今天只顾着办事了,一心只想着不被师尊惩罚,完全忘记了师尊最讨厌他们出风头,要是让晏淮流听到这些话……
“大,大师兄……”常随悄悄扯了扯顾行云的袖子,声音里都有了哭腔。
偏偏宴席上的人像是看不出来一样,也不聊天了,一个个的就等着他们的回答。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顾行云压下心底的忐忑,勉强维持风度朝着玄月宫的方向行礼:“慕容宫主说笑了,我们这几个晚辈也只是听从师尊的吩咐招待诸位,万不敢逾矩的,师尊这几日为了仙门大会日理万机,殚精竭虑,这才来得晚了些,还请诸位不要介意。”
“晏宗主向来面子大,我们就是等上三天也是应该的。”角落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
宴席上数百人,愣是没一个出来打圆场的。
可见晏淮流平日里人缘多差。
饶是顾行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种情况。
沉默许久心里居然生出一丝暗爽,巴不得让这些人多说点。
一直在角落里躲着不敢出去的晏淮流可不知道自家徒弟的心理活动。
在他看来,就是自家三个小徒弟跟小猫崽一样互相依偎着。
可怜巴巴的站在角落里挨训,还得乖乖赔笑。
突然有点心疼是怎么回事?
晏淮流捡起了自己作为师尊的那点道德感。
深吸一口气,又抬手固定了一下脸上的面具,双拳紧握,整理好衣服大步往前走去。
出现在人前的同时刻意大声打招呼:“哈哈哈,不好意思,忙得忘了时间,让诸位久等了。”
宴会上的奇怪氛围瞬间被打破,众人的目光唰的一下聚集在晏淮流身上,而后掉东西的声音此起彼伏。
人群中间的晏淮流一身深红色宽松拖地长袍,轻纱虚虚的包裹全身,唯一露出的颈部白如凝脂。
长至腰间的青丝只用一根红色缎带简单的绑了一下,被金色面具盖住的脸上,一双狐狸眼极具风情,水汪汪的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他们何时见过这个模样的晏淮流?
月华阁的一众女修面对这情况都自惭形秽。
呸!亏得她们出来之前还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没想到刚一露面就又被比下去了,这人肯定是故意的!
不要脸!心机男!
先前见过一次面的凌星华大概是唯一一个稍微有理智的了。
旁边顾行云和常随整个看呆的状态,如果不是靠在顾行云身上,常随这会儿真的能晕过去。
“晏宗主这是……”
好半天,在晏淮流牙齿打颤快哭出来的时候总算有人开口讲话了。
晏淮流立刻把自己准备好的借口丢出去,随意往脸上指了一下:“先前修炼出了点岔子,所以挡一挡。”
众人齐刷刷的咽口水。
就连方才挑事的那位都没有再继续为难,而是尬笑着夸赞:“晏宗主不愧是修真界颜值第一,每次见面都让人眼前一亮。”
晏淮流哈哈两声,顺着顾行云的指引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多谢,诸位路上辛苦,我代表御虚宗上下敬诸位一杯,愿这次仙门大会一切顺利。”
众人举杯,顺着他的话客套了几句。
晏淮流一仰头,借着宽大的袖子直接把酒倒在了衣服下摆上。
他决定今晚滴酒不沾,时刻保持警惕!m.χIùmЬ.CǒM
玄月宫的宫主看着晏淮流慵懒却不失风流的坐姿,再拍拍自己的大肚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修为比他高就算了,年纪也比他小,年纪小就算了,偏偏长得还不错。
想当年,他玄月宫才是修真界顶尖的存在,自从晏淮流出现,一切都不一样了!
正生闷气,就听见有人拍马屁:“方才晏宗主没来的时候,我们还在夸您这几位徒弟,着实是出类拔萃,不知道晏宗主能否传授一些教徒弟的经验。”
犹豫着要不要先帮晏淮流布菜再回自己位置坐下的顾行云瞬间僵硬在原地,隐藏在衣袖中的手紧握成拳,隐约有些颤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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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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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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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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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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