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胡元那个混账!自己死了就算了,竟然害我损失数万兵马!”xǐυmь.℃òm
胡元进献了自己的姐姐,靠着吹枕边风,才从牧晁这里得到了统兵之权。
牧晁是真不想到,胡元竟然如此废物。
白山寨的寨主盘句找上门来:“官兵已经率众而来,该如何应对!”
牧晁道:“盘寨主何必问这种问题,我们为何率兵来此,还不是为了杀掉那姓詹的和姓陆的。”
盘句道:“巡抚的兵马中午便能到,必须早做打算!”
牧晁扯过一张粗陋的地图:“此处正是伏击的好地方,便在这里取了那狗官的脑袋!”
官兵在将乐修整一日。而后沿着金溪而上,在中午到达一处河滩。
“大人,在河对岸发现贼寇的踪迹。”
陆渊取出望远镜一看,顿时冷笑起来:“这些贼子,竟然还不死心,还想着埋伏呢!”
贺宏远也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又取出地图仔细查看:“抚台,此处丘陵我们只要守住这处河滩,乱军便也被困在山谷之中了!”
“既然如此,那就在河滩先构筑防线,先将他们堵死!”陆渊道。
官军在河边停下,埋锅造饭之后,就开始挖掘壕沟,打造拒马、鹿角。
牧晁也发现了陆渊的意图,顿时急了起来。
“这狗官竟然不中计!”
盘句道:“我们的粮草也不多,不能让那狗官从容布置!”
“下午,你从正面进攻,我的人从上游绕行,攻击侧翼定然能击溃官军!”
牧晁有些不乐意承担正面进攻的压力:“为何不是你正面进攻。”
盘句冷笑一声:“你的兵能够翻越山岭从上游进攻吗?”
牧晁顿时无言以对,他的兵都是民兵,哪里比得上那些山民能够翻山越岭。
傍晚,乱军在河对岸集结。
而官兵也在河南岸严阵以待。
此时正是枯水期,金溪的河水不过到小腿处,只能略微阻碍渡河。
而河对岸的乱军足有四万!
“乱军进攻了!”突然有人喊了起来。
那些乱军军纪极差,开始还能摆出阵型,但一跑起来就混乱了,有冲在前面,有点速度慢,队伍顿时混乱起来。
“不要发炮,等他们过河!”贺宏远根本不将数万贼兵放在眼里。
贺宏远经验丰富,知道想要尽力杀伤敌军,只有让他们尽量聚集在一起的时候。
一旦贼军溃散,那官兵就追不上了。
官军在壕沟后列阵以待,说是壕沟,但不过才挖了上百米,深度也不过半米。
主要的防御是前面的拒马。
看着乱糟糟的贼军渡河而来,那些乡勇变得畏缩起来。
他们原本不过是一些农民和地痞,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要不是跟着打了两场胜战,恐怕他们就要直接掉头就跑了。
“放箭!”贺宏远下令。
那些贼军还未穿过十多米的河道,顿时遭受箭雨的洗礼。
他们装备简陋,根本没有铠甲,而且他们在河中根本没处躲避,顿时就有数十人中箭倒在河中,鲜血染红了河水,造成一阵骚乱。
“别乱,都给我冲过去,一旦冲过去,官兵就不足为惧了!”对面河岸上乱军将领大声命令着。
河道中,乱军乌泱泱一片,他们淌着水一窝蜂往河对面冲。
又是一轮箭雨落下,这次有上百人中箭。
而此时,前面的乱军已经登岸,他们叫喊着,朝着官兵冲来,在他们看来官兵都是不顶事的,只要冲过去,对方就会一哄而散。
贺宏远冷笑一声:“火炮瞄准!放!”
陆渊将二十门中型神威大炮分为三部,横列于河岸上。
同时开火之下,猛烈的炮声发出巨吼,声震数里!
大股硝烟升腾而起,而炮弹狂风般扫过所有障碍,那些乱军只要挨着,便直接断手断脚,甚至整个身子被炮弹打碎!
炮弹在乱军之中犁出一道道血肉组成的痕迹,触目惊心!
这些农民组成的乱军,哪里见过如此恐怖的景象,一个个吓得呆若木鸡。
随即,他们之中有人丢了武器,转身就往回跑。
但乱军将领站在岸边大声呼喊:“都给我冲,敢乱跑的,军法伺候!”
乱军将领直接用刀砍死数人,那些乱军又再次往河对岸冲去,只是这次速度慢了许多。
“火枪射击!”
“砰砰砰!”
岸边响起一片枪声,大股烟雾升腾。
冲到岸边的乱军,倒下数十人!
紧接着,火炮第二轮齐射。
轰轰轰!
这次调整了距离,炮弹更加精准!
河中飞溅起数道水柱,而后在滚滚白浪之中,浮起十数具尸体,鲜血在水中晕染开来。
前面的乱军跑着跑着,突然发现周围的同伴全部都死了,那恐怖的死状更是让他们心惊胆战!
这些官兵根本不是他们可以力敌的!
一些人直接丢掉武器,蹚着水就往下游跑。
陆渊只是封锁了这一段的河道,但上下可没有封堵,他也没有人手封堵。
等到第三轮炮火落下,敌军前锋瞬间从小股溃散,转为全部溃逃。
“混账,都不要逃,谁逃老子宰了谁!”牧晁愤怒咆哮。
他只能指挥自己五千老营地乱贼上去压阵,但那些新附乱贼往上下游乱跑,老营乱贼根本没法追,一追他们自己也会乱。
又是一轮炮火打来,那恐怖的威势只有身临其境才真正明白其中的恐怖!
“冲啊,冲过去那些官兵就完了!”乱贼将领大喝。
这些老营乱贼到底是打过两年仗的,都是杀人无数的暴徒,内心的凶残被激发出来,乱喊着猛冲而来。
“砰砰砰!”
“轰轰轰!”
率先登陆的老营乱贼遭受重点打击,连绵的火枪和火炮在人群中炸开,不断有人倒下。
老营乱贼冲到一百步距离,面对的火力更加猛烈,火枪轮流射击,火力压制,周围不断有人倒下。
老营乱贼冲到五十步距离,明明只有一口气就能冲到官军面前,砍下他们的脑袋。
但他们看着前排士兵举起盾牌,严阵以待。
而后排的火枪手再次端起了燧发枪。
突然,他们直接崩溃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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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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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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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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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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