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蟒蛇对我依依不舍,围绕着我不断的转圈。
我也是有些留恋,这大蟒蛇要是能再小点就好了,我就可以随身带着,多少也算是个伴。
更何况,大蟒蛇那么厉害,多个打手在身边,岂不是美哉?
我摸着大蟒蛇的身体,叹气道:“可惜,你太大了,要是能小点就可以带你在身边了,不过你不要急,回头我出马立堂,让你上堂单赚功德。”
大蟒蛇听懂了我的话,忽然就开始缩小!
在我愕然的目光中,竟然变成了巴掌大的一条小蛇!
谁能够想到,水桶粗的一条大蟒蛇,眨眼间就变成了一根筷子?
就连阎灵都惊了:“好厉害!”
我愕然的看着手心的小蛇:“你这不像是小妖啊。”
小蛇在我掌心游走,不断的吐着信子,但就是不说人话。
我爷爷就是出马仙,所以对这些仙家我还是有所了解的,并没有规定修行多少年才能化形变化,但既然能够变化,那起码也得修行几百年才行。
有时候出马弟子召唤仙家,来的是个人,但那可能只是灵体,本体并不能幻化成人,只有灵体能够显化。
肉身的桎梏,是很难突破的一种枷锁!
像之前那涂九随意变换,就绝对算是顶天的大妖了。
尤其是,这蟒蛇连话都不会说,却能够随意收缩身体,绝对非同一般。
我开始对小金的身份产生了兴趣!
“以后我也喊你小金。”
那小蛇对着我点头,然后直接钻进了我袖筒,停在了我脖子上。
如果不仔细看,很像是一条项链。
我乐了:“人生第一次戴金链子,原来是这种感觉。”
阎灵哭笑不得:“这可比金链子金贵多了,不是谁想戴就能戴的。”
“嘿嘿,那倒是……”
很快,小金变成了大蟒,带着我和阎灵离开了村子,回到了停车的公路旁。
当天夜里,阎灵直接阔绰的包了一辆出租车,前往洛阳。
我对阎灵的身份一直很好奇。
但在车上也不好多问,下了车已经是接近黎明了,我俩都很困顿,就找了个宾馆住下,自然也是阎灵付费。
对此,我没有任何表示,谁让我兜比脸都干净呢。
有时候不要脸也是一种能力……
我跟阎灵早就加了联系方式,躺在床上我给她发消息:“我们也算是患难见真情了,有些事我就直接问了,我母亲叫南宫鸳,你知道她吗?”
“南宫鸳?你确定?”
“当然确定。”
“!!!”
阎灵发了三个感叹号,然后就没信了,搞得我一头雾水。
不过看样子,她的确是知道我母亲的事情,这让我很开心,没有白白去虎踞村冒一次险。
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便将手机放到一边,开始睡觉。
梦里,我遇见了一个穿着黄格子衫的少年。
他坐在河边,对着我笑。
但奇怪的是,他嘴上居然浮着一层符文,看起来十分的另类!
没一会,少年就跳进了水里,抓着一条大鱼就上来了。
那大鱼不断的挣扎,但很快被少年丢在石头上砸死了,摔得到处都是血液和鳞片。
然后,他就抓着那鱼开始吃,吃的那叫一个香,可看的我那叫一个反胃。
我说这鱼不能这样吃,就抢了过来,刮鳞开膛刷洗,再生火烤制。
在村里的时候,我小时候就是这样改善生火的,虽然没有调料,但总比生吃要强。
很快,一条大鱼就烤好了,少年吃的嘛嘛香,吃完后居然又跳河里,一口气扔上来十几条鱼。
我直接看傻眼!
好家伙,真把我当厨子了!
但我总觉得少年很亲切,便也没有拒绝,就这样整个梦里都是在烤鱼的过程中度过了。
醒来的时候,我只觉得浑身疲累,就像是睡梦中加了一个十小时长班,根本就提不起一点精神。
在看身边,小金就蜷缩在枕头边上,正吐着信子看着我。
“你倒是挺精神。”我嘟囔了一句,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小金嗖的一下就缠在了我的手腕上。
我笑着摸他,这奇怪的首饰估计也是独一份了。
拿起手机,才发现上面居然有十几条消息,有周聪他们发来的,也有阎灵。
“你母亲的事情我知道一些,南宫鸳应该是南宫家的女儿,天赋卓绝的捉鬼人,他们家跟丰都有很深的关系,我在丰都曾经听闻过一些。”
“但具体的事情我没有打听,如果你想知道,回头我可以带你去一趟丰都,相信到了那里,你就明白了。”
“你醒了吗?”
“我先去吃饭了,顺便打听一下红婆子透露的那些事情。”
“醒了跟我联系。”
我摸着下巴。
果然,阎灵知道我母亲的事情,但看来也只仅限于知道名字而已。
不过有线索总归是好事,只要顺着线头捋,就一定能够知道更多。
我又打开了周聪的消息。
“南哥,这几天没见你,你去忙什么了?怎么还没回来?兄弟们都想你了。”
“杨晓鸥说要请你和阎灵吃饭,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但她不好意思联系你,所以让我跟你说。”
“南哥南哥,看到请回复。”
我笑着回复:“吃饭再说吧,我现在跟阎灵还有点事,这两天可能还不能回去。”
叮铃!
消息回复的极快!
“南哥,你跟阎灵好上了?牛啊!阎灵那颜值做个校花一点问题都没有,还得是我南哥。”
我一阵无语。
我那句话说和阎灵好上了?
这家伙是不是脑补的太严重了?
不过一想到阎灵的颜值和身材,还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但我还是摇着头回复:“别瞎说,我跟她就是战友的友情,根本就不是爱情。”
“懂!南哥不愧是我男神,玩感情都这么认真,自叹不如啊。”
我苦笑,这家伙以前对我可是横鼻子竖眼的,现在一口一个南哥喊得还挺顺溜。
我不再理会周聪,而是给阎灵发了消息。
“我醒了,你在哪?”
过了大概五分钟,消息才传回来:“东市古玩街老张瓷堂。”
“马上到。”
……
一刻钟后,我下了公交车,前方便是一条古玩街。
这地方我来过,所以对位置比较熟悉,但对于那老张瓷堂,我却没什么印象。
进去转了一圈,竟然没找到,这就让我感到有些纳闷了,难道阎灵给的位置不对?
我连忙看向了一个摊主:“叔,跟您打听个地,老张瓷堂在哪啊?”
那摊主是个秃顶的大爷,手里正搓着俩核桃,听到我的话后,指了指外面:“出去右拐第二个胡同,走到头左手边。”
他上下打量着,嘿嘿一笑:“知道老张瓷堂的人可不多,你这年轻就好那口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好那口?
是哪口?
我没有多问,随便打着哈哈:“玩嘛。”
“那你可得悠着点,前段时间有个你这么大的玩嗨了,听说现在人还没醒过来呢。”
我去?
听起来有些不对劲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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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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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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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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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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