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蟒天花吗?
显然并不是……
她只是这位层力量幻化而成,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层本来的生灵幻化,还是基于我的思绪幻化。
总之,我离开了那黑暗的地方,这让我松了口气。
我沉默,是因为我在思考。
这位层充满着欺骗性,但这天地之中任何事物都有规律。
那么这位层的一切也自然是有其规律所在。
“所以这位层根本不是抽丝剥茧,让人寻找破绽,因为这位层都是基于人的想法而生,所以只要你想,你就根本无法破局,之所以自杀会回到原点,是这位层给人的一个错误选择。”
“如果自杀能够回到原点,那么就陷入了位层构造的怪圈之中。”
我看着蟒天花。
“所以我不应该想着破局,而是应该入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想你或许找到了有意思的地方。”
蟒天花忽然起身,来到我面前。
“我从你身上感受到了奇怪的气息,那气息让你和这里相连,你或许可以留下来,这里有无穷的变化,这里……有意思极了。”
“奇怪的气息?”
我疑惑的看着对方。
“没错,一股让我感到惊讶的气息,那气息应该是来自其他位层,并且不止一个位层。”
我还想问什么,可对方消失了,而我重新回到了那位层的起点。
在这里,我只见到了一些驻守的阴兵,并没有见到其他的人。
“没人回来吗?”我问道。
“没有。”
“我之后一个人都没回来过吗?”
“没有。”
看来大家伙都陷在里面。
而这里是不是真的起点,我其实并不知道。
但我愿意相信自己眼前见到的,也许那个人说的没错,这里有无穷变化,但我也相信自己的判断,一切变化由心生,之前我一直想要破局,以为自己找到了方法,但殊不知却陷得更深。
也许答案并没有那么复杂,只是人心太复杂了。
我再次进入了位层深处。
这一次,我来到了一处大山之间。
那里是一个村子,村子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回到了童年,可这里却没有我熟悉的人。
“你回来了。”
有个路人跟我打招呼。
“你这是要出去干农活吗?”
“嗯,是啊,出去干农活,庄稼人就这样,干啥都是有天数的。”
“那您忙。”
那人点头,便走了。
我没有了离开的欲望,我开始看着这里,融入这里。
每个人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想的不是破题,而是顺应自然。
也许阎罗王他们说的没错,顺应这里的变化,那就永远回不去了。
但万物有极,也许答案就掩藏在问题之中。
阎罗王不会是第一次来这里寻求破题了,他一定尝试了很多方法,也许入局的方法他也试过,但显然他没有成功。
那么他的答案就没有参考性,因为他没有破题,又哪来的答案呢?
我来到了一个院落前,虽然那院落房门虚掩,但我总有一种感觉,这个院落就是为我准备的。
这是我的家!
我推门走了进去,就见到院子里有人,一个孩子,一个妇人和一个中年人。
“你回来了,快,正好你爸炖的鱼,就等你呢。”
我爸?
那中年男人笑着说道:“今天运气好,上山发现了一个水坑,没想到居然有条大鲶鱼,哈哈!”
很快,菜上桌了,小孩拉着我的手:“哥,快坐。”
哥?
我看着那小丫头,长得很精致,非常的可爱。
我没说话,便坐在椅子上,果然香气扑鼻,我便吃了起来。
“来,我们喝一口。”
中年人给我倒酒,我们便喝了起来。
“沈南,这次多住几天吧。”
我看着男人眼中的期盼,便点头:“嗯,多住几天。”
酒肉都很香甜,让人吃了还想再吃,喝了还想再喝。
我们随意的聊着,就算是我说人间天界等等话题,他们似乎都不意外,很容易接受,并且能够偶尔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这感觉太舒服了!
入了我们这一行的人,最大的弊病是什么?
是容易撞鬼吗?是容易遭殃吗?
都不是……
最大的弊病其实就是亲人很容易疏离,因为在普通人的眼里,走偏门的人身上都是带着不干净的东西的。
虽然很多时候,他们都不知道那不干净的东西是什么,只是人云亦云罢了。
所以此时此刻,我感到了十足的舒坦。
也许内心深处我期盼过这样的事情,跟家人在一起,聊着任何话题,大家相互理解,有来有回。
人其实是很简单的生物,但人终究是一个个单独的个体,没有办法做到万事如意的程度。
一件事可能就有无数的观点,所以同一件事就可能吵出天际,虽然那看起来可能并没有什么意义。
我忽然若有所思!
也许这就是位层的真相,在你试图破局的时候,其实你便忽略了其他的所有答案,就像是一家人讨论一件事,很难有共同的结果一样。
当你产生争或辨的思绪时,也许那一刻你就已经输了。
吃完后,我坐在椅子上,旁边是‘妹妹’在那里问我一个接一个的问题。
我耐心的回答着,居然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感觉。
足足过了好一会,‘妈妈’才把妹妹喊走了。
我安静下来,躺在这里,晒着舒适的太阳。
也许这样也挺好,如果这是个谎言是一片虚无,那这虚无如果能够让我多享受一会,就算这里是假的那又如何呢?
起码这一刻的开心是真的!
当我们在寻找真相的时候,真相是否就在身上呢?
忽然!
我和周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联系,那感觉就像是让我拥有了透视眼,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幻。
“哥哥。”
妹妹的声音。
我扭头看去:“怎么了?”
可在我眼里,她变得更像是轮廓之中,稍加颜色的产物。
变得不再那么真实。
“我想去外面玩,可是妈妈不让,你能不能带我去呀?”
我起身:“好啊。”
拉着她的手,我往外走。
周围不再是之前那种熟悉的感觉,变得有些……虚幻。
我讨厌这种虚幻,可不知道怎么去抵消这种虚幻。
也许在我想明白一些事情的时候,有些东西就回不来了。
“哥哥,你这次不会走了吧?”
女孩问我。
我看着她,我明明知道她是假的,可我还是舍不得骗她。
“嗯,我应该会留下。”
“太好喽!”
女孩对我招手,我俯身,她在我脸颊亲了一口。
“哥哥能留下来真是太好了,我不希望哥哥走,我希望哥哥能一直留在这里。”
“那如果我留下了,你准备对我做什么?”
“我会每天喊你起床。”琇書蛧
我笑了,摸了摸她的小脸。
忽然那脸就真实了起来,比之前的虚幻变得凝实许多。
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起码看着顺眼许多了。
我们去了很多地方,有商店,有河边,有山林。
小妹妹玩的很开心,每一刻的画面都让我流连忘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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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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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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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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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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