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井川木,铭绪最近这段时间都没见到他,直到昨天才听人说是因为还不起负债,他被学生会去过强制安排的人生了。
甚至他的那几个小弟也因为交不起缴纳金,沦为了新的家畜。
对此,铭绪表示这叫自作自受。
“呐,铭绪君,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井川木的骰子会突然碎掉啊。”
花手毬走到他的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里面充满了浓浓的好奇。
“我说那是个意外,你会信吗?”
铭绪略带笑意的看着旁边的女孩儿。
“哎,可是这也太巧了吧……”
“哈哈哈……好了,不逗你了。确实是我做的手脚。”
铭绪看着她有些呆呆的表情,忍俊不禁地笑着说。
“骰子原本就被做过手脚重心发生了变化,这也导致了它各个面的密度不同,我在递给他的时候就已经把骰子给捏坏了一部分,接下来只要他剧烈摇晃就会直接碎掉了。”
“哈?这种事情真的可以办到吗?”
听着铭绪那有些离谱的发言,花手毬只感觉有些不真实。
“别人也许很难吧,不过我嘛,哈哈,这也不算什么了。”
“那你第一次跟田中同学对赌的时候,你是怎么能做到每把都赢的?是出千了吗?”
“不,那一场我可没有耍手段,是凭我的真材实料赢的,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我的洞察力要比别人强一些而已。”
铭绪总不能告诉她在开局前洗牌的时候,他就把每一张牌的数字和位置都记了个清清楚楚吧。
毕竟他的洞察力远非常人可及,即便是射来的子弹也能够轻松避开。想要在洗牌的时候记个牌,简直跟喝水一样简单。然后就轻松了,在记得所有牌的位置后,他连田中手上拿的是什么牌都知晓得一清二楚。也就是说那场所谓的赌博,在他眼里完全是透明的。
他的动态视力,反射神经,和记忆力都要远超常人,就算不出老千,也能够在一场赌博中取得压倒性的优势。至于最后田中为什么会对自己手中的牌感到惊讶,是因为他在最后的时候用极快的速度又给他换了一张牌。那换牌的速度已经快到他根本没察觉,这已经不算是出千了,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欺负人。
但是就像之前所说的,只要没有人察觉,那这个就是可行的。
如果是论真实的赌技的话,其实铭绪的赌技差的要命。几乎没怎么接触过赌博的他甚至连一些赌博的规则都难以听懂,所以他不会跟对方赌那些特别难以理解的赌博。越是复杂的赌博就越容易出老千,而恰恰是那些简单的赌博则更考验运气。但是这些赌博在拥有超强感知的铭绪面前就太小儿科了。琇書蛧
就像和井川木摇骰子一样,以铭绪惊人的听力就算没有碰过井川木的骰子都能够从声音判断出对方的骰子做过手脚。并且从听力就可以如同透视一般看出骰子抛起的弧度,落下的位置,还有最终呈现的点数。同样的,铭绪也可以用相同的方法让自己摇出心仪的点数,可以说这种类型的赌博对上铭绪那就是自寻死路。
不过这些就不需要跟花手毬说了,说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信。
……
之后的这一段时间过得还算不错,铭绪和花手毬经常一起交流赌术。说是交流,实际上是听对方给他讲解赌博的规则,没办法,毕竟天下的赌术千千万,他不可能全部都会。所幸花手毬也乐于给他讲规则,在铭绪看来他们两个相处的还算不错。
“120周年校庆?”
“嗯,就在这周末啊。”
“不会吧,别告诉我这个校庆也跟赌博有关?”
“那是当然的啦,甚至可以用赌博盛宴来形容。”
听着花手毬的描述,铭绪只感觉有些无语。毕竟他虽然喜欢刺激新奇的东西,但不是一个赌博的狂热爱好者。他既不需要赌博来赚取大量的财富也不热衷于赌博,在他看来赌博用来找乐子还行,如果每个时间都这样的话,那就有点离谱了。
“停停停停……我懂你的意思了,我就想问有没有不是赌博的活动啊?”
听着花手毬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外报赌博的项目,铭绪只感觉有些头大,急忙打断了她问。
“不是赌博的活动嘛,也是有的,比如说加入社团表演节目,或者是你个人上报节目也是可以的。”
“表演节目嘛,嗯,那就这么定了。”
“哎!铭绪君要上台表演吗?”
花手毬眼中冒光有些惊讶的说。
叫她看来像铭绪君这样的赌博高手应该在这种情况下大赚一笔才对。可没想的是,对方竟然不太愿意去赌博,反而想上台表演。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有,只是觉得铭绪君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样呢。那铭绪君打算表演什么呢?”
“上台唱首歌好了。”
“哎!”(=°Д°=)
“别这么惊讶,相信我,以后让你惊讶的还多着呢。”
铭绪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呆呆的表情,感觉有些好笑的说。
很快私立百花王学园的周年庆就开始了,除了各种的赌博狂欢外,跟其他学校也没有太大的不同。在学校的各个代表讲完话以后,晚上就开办了晚会。
然后……铭绪就在万众瞩目下拿着一把吉他上台了。
在上台前的几天,他一直在想要上去唱什么,脑子里也蹦出了几首很好听的歌,但是都是比较治愈或者是抒情的。最后他还是选择了一首比较激昂的,毕竟这可是周年庆啊。
“这首歌的名字叫做——《世界が终わるまでは》。”
大都会に仆はもう一人で
大都会中我独自一人
投げ舍てられた空カンのようだ
好似空罐一样被抛弃了
互いのすべてを知りつくすまでが
虽然已经清楚的了解对方
爱ならばいっそ永久(とわ)に眠ろうか...
但若我们之间存有爱不如永远地长眠吧
世界が终るまでは离れる事もない
当世界终结之时我们便不会分开
……
铭绪虽然不知道自己唱的怎么样,但是显然他是唱爽了。
直到他下台之后花手毬眼中冒着小星星,满脸通红的激动的看着他。
他这时候才觉得:嗯,唱的应该不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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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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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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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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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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