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怪物……他……他去哪儿了。”
残垣断壁内一个面容枯槁的男人惊恐地看着一旁的残肢对剩下来的幸存者问道。
“好像……好像是去西边了。”
“你说海尔辛他们4个能成功吗?”
剩下来的是无尽的沉默,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
在一处荒无人烟的空地上,无数阴森恐怖的十字架和墓碑矗立在这里,给人带来一股浓浓的不祥和阴冷。
而在这里的深处,激烈战斗正在爆发。
一个身材高大,穿着黑色长风衣的男子以一种常人难以捕捉的速度将与他对立的四人全部逼退。
“呵哈哈哈……海尔辛教授,你们还真是让我吃惊啊,很好,就这样来杀我啊!”
男子用一种几近癫狂的语气说道,腥红的眼眸闪现着期待和残忍两种不同的感情,让他原本白皙俊美的脸庞此时布满了嗜血的疯狂。
“就让我与你们全力一战吧!拘束式御术式零式解放,零式·死河!”
“赫尔墨斯之鸟乃吾之名,噬己翼……”
男人如同一个从地狱里走出的恶魔般轻声咏唱着。
“不妙,快杀了他!”
海尔辛湛蓝的眼睛中闪过一丝警觉,朝身旁的同伴吼道。
两个男人顿时冲出,一人掏出火枪直接打向阿卡多的脑袋,另一个人则是手持长剑猛地刺穿了阿卡多的心脏。
“……以御我心。”
即便是受了常人所谓的致命伤,阿卡多依然没有倒下。
在最后一个字被他咏唱完毕后,如同潮水一般的血液,从他的身体中喷发而出!血液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股赤红的巨浪将两人瞬间冲飞出去。
“雷戈!汉斯!”
海尔辛不由得对着两名同伴出声喊道,眉毛紧紧皱起,凝重的看着眼前如同地狱的景象。
与此同时,那些鲜血下隐藏的真面目也浮现出来,无数身影从血海中走出,他们有的是手无寸铁的平民,有的是手持长剑的战士,但是都面目狰狞,眼中透露着嗜血的欲望。
人山人海,一个挨着一个,形成了一片海洋,化作巨浪,以势不可挡的气势冲向四人。
“这些家伙是……”xiumb.com
“这……这也太疯狂了吧,这里面可是有他的子民和士兵啊。”
“小心,保护好自己,不要被他们缠住。”
“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话已经晚了嘛,海尔辛教授!”
声音从上空传出,一道黑影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急速下降,冲着地面上的海尔辛砸去。
烟尘弥漫,四周的土地已经龟裂,紧接着如同鬼魅的身影,从烟尘中走出来。
“所以……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们要赌上性命来找我?回答我,海尔辛!”
一个面相四十多岁,穿着黑色重甲,手持巨型砍剑的英俊男人冲一边的海尔辛说道。
“像你这样的恶魔在世间造成的杀戮已经太多了,如果没有人站出来阻止你的话,伦敦会被你毁灭的!虽然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那些人绝不应该因你而死!”
海尔辛那如同蓝色玻璃般的眼瞳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呵呵呵……哈哈哈……海尔辛,你果然跟其他人不一样啊,果然,能杀死怪物的只有人类吗?!”
“打败我,证明你是对的!海尔辛!”
阿卡多大笑着,挥动手中的长剑,如同地狱里的恶魔,向前方的海尔辛急速冲去。
“ping!”
刀剑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瘆人的声音。
“铿锵锵锵……”
没有丝毫停顿,紧接着就是如同狂风暴雨般的疯狂对劈!
“真是有意思,以人类的血肉之躯竟然能锻炼到这种程度,但是你还能扛多久呢?”
阿卡多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火焰,虽然他的每一次攻击都会被海尔辛挡下,但是在他巨大的力量下海尔辛也被打的接连后退。
“他可不是只有一个人,阿卡多!”
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阿卡多的后方,手里持有一柄短剑,想从阿卡多的后背刺穿他的心脏。
“嗯,在这等着我吗?”
阿卡多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左手向后一伸,接着一旁血海里的手持长枪的士兵将长枪直接抛了出去,被他一把接住。
顺势猛的一个横扫,长枪无比迅猛地扫在了男人的腰间。
“咔嚓!”
“唔呃啊……”
随着骨头的一声脆响,男人惨叫着倒飞出去。
“罗姆!”
“让我们来猜猜看吧,海尔辛,到底是我们这里先分出胜负,还是你的同伴们先被我的死河吞噬!”
“雷戈,怎么办?这些家伙太多了,根本杀不完,再这样下去,我们一定会被耗死的。”
汉斯喘着粗气看着一旁的同伴。
“我们……要为海尔辛创造一个机会!”
雷戈看着四周不断向他们聚来的敌人,似乎下定了决心,沉声说道。
“你是说……好!那就这么干!”
一件白色的长袍从背包中取出,两人将自己的手掌割破。
被鲜血染红的手掌按在长袍上,乳白色的光晕向四周扩散,那些死河中诞生的士兵竟然在碰到光晕的那一刹那,如同陷入泥沼中动弹不得!
“嗯?这是……圣袍吗?!竟然使用圣遗物,你们还真是不要命了啊!”
阿卡多直到此时眼中才露出震惊之情。
“不要小看我们的信念啊,阿卡多!”
光晕融进了海尔辛的身体,让他之前因为战斗而所受到的疲累全部一扫而空。
“没有了死河的你,现在就是最脆弱的时候,这时候你会怎么办呢?阿卡多!”
刀剑再次碰撞,擦出激烈的火花。双方的眼神对在一起,为杀死彼此拼尽了全力!
另一方面,才过了不到几分钟,雷戈和汉斯的头发就变得有些花白,脸上出现了皱纹,原本强健的身体也渐渐干瘪下去。从年富力强的猎魔人变成了身体虚弱的老人。
想要借助神的力量就必须要承受其代价!而这些代价都是无法挽回的!
“可恶……必须……”
罗姆挣扎着爬起身,抓起身旁的火枪打向阿卡多。
这一次,阿卡多没能再避开,他的肩膀被开了一个血洞。
阿卡多受伤后飞速袭来,面貌也从40多岁转变成了原本20多岁的年轻人。
一记手刀直劈向他的脖子,罗姆来不及躲闪,向右侧一避。手刀直接贯穿了他的肩膀,将他的左臂直接撕了下来。
“到此为止了,阿卡多!”
紧跟而来的海尔辛用被祝福过的长矛刺进了阿卡多的身体。
“嗤!”
“呃啊啊啊……”
鲜血飞溅,阿卡多喷出一口鲜血跪倒在地上。
凡有血气的尽都如草。
而其荣誉皆如草上花。
草必枯萎,花必凋零。
唯有主道永存。
“我,输了吗?”
阿卡多的眼睛半睁着,目光中闪过一丝茫然。
“是啊,你输了。没有醒不了的噩梦。城堡,领地都没有了,部下和仆人也都死光了。她的圣饼痕迹也消失了,她已经不属于你了。”
“米娜哈克吗……”
海尔辛盯着倒在地上的阿卡多,掏出一把小形的十字架钉在他的胸口。
“啊!”
“伯爵,你已经一无所有了,可悲的不死之王啊。你已经一无所有,一无所有了。”
此时异变突起,阿卡多血红色的眼瞳突然爆出一股璀璨的血光。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从地上弹射起来了,一记手刀直接贯穿了海尔辛的胸口。
“是你输了,海尔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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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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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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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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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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