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战北回头:“关门。”
叶叔吓一跳,反应过来急忙关门。
叶战北忽然就跪倒了地上,膝盖发出闷响。
“七爷。”
叶叔心疼的喊了起来。
叶战北额头直冒汗:“闭嘴!”
叶叔跑到叶战北面前,想要扶着他起来,叶战北目光如炬推开叶叔:“别动。”
叶叔忙着退后,叶战北用力吸了一口气,一手按着轮椅,一手拉着叶叔的手臂,从地上一点点的站起来。
直到站稳,松开叶叔的手臂,把轮椅推开。
站稳,叶战北看向叶叔。
叶叔喜极而泣:“七爷……”
叶战北抬起手:“别说。”
叶叔点点头,掩面而泣。
叶战北舒了口气,“把轮椅给我。”
叶叔急忙把轮椅推到叶战北的面前,叶战北走了两步,坐到轮椅上。
“马上去看心怡。”
“是。”
叶叔推着叶战北,急忙出门。
温心怡被送到医院,叶战北也到了医院,他们的车开的快,一路追上叶沉渊的车。
温心怡到医院,他们也到医院。
温心怡被送去抢救,叶战北就在外面等着。
抢救时间是一个小时,他就在外面等了一个小时。
叶老爷子也被吓坏了。
没想到会发生这事。
叶沉渊站在走廊里,一直盯着抢救室的门,此时已经冷静。
抢救室的门打开,叶战北立刻靠近过去。
温心怡已经苏醒,只是人有些虚弱。
医生解释:“她受刺激,心脏有些不好,要好好休养。”
叶战北看着温心怡:“去病房。”
“不要告诉小俊。”
温心怡不希望儿子难过。
“我知道。”
叶战北看向叶叔:“安排病房。”
“是。”
叶叔急忙安排,叶战北跟着一块去病房。
叶老爷子起身,准备跟着。
叶战北阻拦:“您就不要去了,有精力把他们两个管好!”
叶战北冷漠的走了,叶老爷子面子虽然挂不住,但他自己看着长大的侄子,他最喜欢了。
转身叶老爷子没好气的看着叶沉渊和叶沉幽,越看越来气。
“要是心怡没事还好,她要是有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叶老爷子心里不管多生气,但这都是他孙子,他都一样心疼。
遭遇这事,他总觉得他也有责任。
要不是他强行让大孙子娶温凉,那温凉就是七孙子的媳妇,其实只要温凉做他的孙媳妇,嫁给谁都是一样的。
只是现在闹成这样,他心里不舒服。
里外不是人不说,鸡飞蛋打。
什么都没留下。
叶老爷子说完就走,他才不管他们。
想干架就干。
又不死人。
走廊里忽然空荡荡的,两兄弟也都安静下来。
特别是叶沉渊。
他看了一眼叶沉幽:“坐下,聊两句!”
“……”
叶沉幽走去坐下。
两兄弟坐在一起,忽然都很安静。
一开始都没说话,直到叶沉渊开口:“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都有错,但也别辜负了温凉,她为了我们才离开,不能视而不见。”
“呵……”
叶沉幽忽然觉得很好笑,笑了出来。
叶沉渊不说话,他靠在椅子上,陷入沉默。
“我就不明白,你喜欢她吗?”
叶沉幽看向叶沉渊,叶沉渊看了叶沉幽一眼,格外淡漠。
两兄弟对视,叶沉渊起身站了起来。
他去病房方向,温心怡出了事,他不看着温心怡没事,他不放心。
叶沉幽跟着起身:“你喜欢她?”
叶沉幽停顿了一下,没回头,去了温心怡的病房。
叶沉幽不服气:“她喜欢我!”
走廊里没人,叶沉渊也进了病房。
叶沉幽也不知道他想证明什么,但这又有什么意义。
谁会在乎?
叶沉渊进病房,叶战北看向他。
漠然而视,叶战北愠怒:“滚!”
叶沉渊没有离开,看向病床上的温心怡,看她正在流眼泪,走了过去。
“我让你滚!”
叶战北拿起东西就打。
叶叔站在一边低着头不敢上前阻拦。Χiυmъ.cοΜ
叶沉渊一动不动,任凭叶战北出气。
温心怡看他不动,更难受了,眼泪止不住的流。
不忍心看着叶沉渊挨打,温心怡转开脸:“你走吧!”
叶沉渊舒了口气:“我很抱歉,没有坚持下来,不管如何,是我对不起温凉。”
“就是我们离了婚,我也不会再婚,我这一生,只会娶一人。”
温心怡转过来看着叶沉渊,她心里更不舒服了:“你还年轻,别说这种话,凉凉只是暂时离开,伤心过后她会重新振作,生活还是要继续,她会找个爱她的人,她也爱的人,重新建立家庭,你不要画地为牢,你也要重新振作,找到自己喜欢的人,重新生活。”
“我能找的,只有温凉!”
叶沉渊说完转身就走。
温心怡愣了一下,看向叶沉渊。
她忍不住哭的更凶。
叶战北给她擦眼泪:“你哭什么?别哭!他本来也配不上凉凉。”
温心怡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她只想哭。
叶战北看向病房门口,低咒了一声:“妈的!”
叶沉渊从病房离开,出了门回了公司。
他到公司的顶楼,看着大湖。
席恒看到叶沉渊打招呼他都没回应,席恒就知道出事了,跟到了天台。
看到叶战北站在天台看着大湖的方向,席恒不敢离开。
但也不敢打扰。
一直等了几个多小时,叶沉渊才转身。
转身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看到席恒,叶沉渊依旧面容冰冷,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对。
但席恒就是知道,叶沉渊不对。
身上还带着血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叶总,衣服全是血!”
叶沉渊想要离开,被席恒阻拦。
叶沉渊低头看了一眼:“嗯。”
答应了,绕开席恒离开天台。
席恒马上跟了过去。
好在来的时候没什么人看见叶战北身上的血,他下楼也都下班了。
席恒不放心,一路跟着叶沉渊回家,他才放心。
离开左岸华都席恒找到叶沉渊的保镖,询问是怎么回事。
可结果谁都不说。
席恒只好把车停在左岸华都外面,在外面等。
结果叶沉渊一周没出来。
他就在别墅里呆着。
保镖们也不敢去打扰,都知道出事了,但谁也不敢说。
席恒不敢打电话,只能等。
但他白天的时候去上班,晚上就在左岸华都外面蹲守。
一周后,叶沉渊才出来。
两个月后
温凉回医院上班。
“你买房子了?”
温心怡接到电话一阵意外。
“嗯,买了,三居室,还很宽敞,贷款买的,我们三个住足够了,我一会下班带你去看看,你准备一下,还有小俊。”
温凉还买了一辆车,车是全款。
她不可能一下贷款买两样。
温心怡担心道:“你哪里有那么多的钱?”
“我出差赚的,两个月赚了一辆车,我之前的存款付了首付,我还买了一辆车,放心吧,我可以。”
“凉凉,我也有钱,之前……”
“你留着,等我结婚,给我做嫁妆。”
温凉这两个月,一直都和温心怡有联系。
一开始温心怡不能接受温凉离婚的事情,主要是她一直都舍不得叶沉渊,觉得温凉失去叶沉渊太可惜。
但温凉不断开导她,她已经接受了。
温凉说嫁妆的事情,她也释怀了。
“那我留着给你做嫁妆。”
温心怡看开了,但嫁妆不能少。
她要给温凉准备多多的嫁妆,让她风光大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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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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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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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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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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