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巽阿波两个人整理好了行装,待转身要走,却听吴大强在身后叫道:“师弟!到你老窝了,你不带着四处转转?你也带俺找个巴适的地方耍一耍嘛!”
叶巽呵呵一笑:“师兄!不要着急,好饭不怕碗!等到明日咱各位当家的到了,有你喝不完的美酒,吃不尽的美食!你且留好肚子,最近重庆地面不安生,马上过年了,蟊贼们四下出没,他们也要过年不是!”
吴大强拉住叶巽衣襟,“师弟!你们出去一定有事,不然带着水衣水靠干嘛?有好玩的事情带上我!”
叶巽看了眼阿波,拉住吴大强胳臂伏在他耳旁低语了片刻,吴大强听了连连点头,“师弟!你们去吧,我保证准备妥妥的,万无一失!”
叶巽阿波两人背着行囊下船,解开了码头上两匹马的缰绳,飞身上马直向温塘河沟杨家村方向奔驰而去。
冬日风寒入骨,阿波身着薄裘驱马跟在叶巽后面却已跑出了一头汗水,一路马蹄得得,路上行人寥寥,叶巽加快脚程,到日落西山时,只见杨家村在前方已然遥遥在望。
阿波纵马驱驰,突然在马上回头一望转头对叶巽道:“师兄!后面那骑马两人好生奇怪!一直远远跟着咱们两人,咱们且放慢脚程,看他们意欲何为?”说完越过叶巽马头,放慢脚程行走,谁知后面两个骑马汉子见阿波放慢脚程回头顾盼,却坦然自若地驱马超过叶巽阿波两人马匹径自向前方去了。
“这两人外罩披风下一身黑色短衣,好像是我们帮中,但我却不认得他们!他们行色匆匆的,难道帮中有事吗?”叶巽望着远去两骑自语道。
“或许我大惊小怪!咱俩这一路脚程极快,他们一路落在咱后头也属正常!”阿波望了望远去两骑自嘲道。
叶巽看着阿波一笑:“师弟!咱一路南下,一路乘船奔波格外辛苦,我带你泡个温泉澡吧!”叶巽下马走向杨家石头院落门前,只见大门上别着一把大铁锁,却没上锁,就摘下大铁锁,带着阿波进了院落。
阿波拴好马匹,站在杨家门前举目四望,只见傍晚夕阳西垂,温塘河沟四下山峦苍翠,远处嘉陵江澄澈如碧,江上风景如画。他当下不由感叹:“此处山水风景与我家思行斋门口恰如一处,风景真美!师兄,你练功解毒就在此处的烟霞洞吗?”
叶巽会心一笑,背起包袱对阿波招呼一声往外就走,“走!师弟,我带你去下面的烟霞洞!”说完引着阿波朝着坡下的山洞走去。
春天地震时的山上落石曾封闭了烟霞洞口,洞外堆满了杨氏兄弟清理出来的石头!而今烟霞洞尚在,但杨雨亭已然驾鹤西去,叶巽睹物思人,不由心内戚戚!他默默点起松明子钻进洞去,照得洞内一片光明,但洞内却没有了那些老鼠、蛇虫踪迹,想来杨振川闲来无事,已把洞中清理过了。
洞内流水汩汩有声,洞内的水潭上蒸腾着一层缭绕雾气,旁边是当日地震时山洞坍陷留下的一个深坑,深坑里的地下暗河里传来阵阵潺潺流水声。
叶巽伸手探了探潭里水温,他高兴对阿波说:“这潭中汤泉正好不太烫!多日奔波辛苦,咱哥俩先泡个热水澡吧!”
阿波低声道:“师兄!大西皇帝陵寝就在这座大山下面?”
叶巽点点头脱下身上衣裤跳入水潭当中,阿波跟着脱掉衣裤跳进水潭,“师兄!咱俩不尽快下墓里取图吗?”
叶巽往身上撩着泉水笑道:“既来之,则安之!时辰还早!好久未来此处了,难得半刻逍遥!咱先泡着汤泉,过个时辰再进洞去!”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叶巽感到疲惫全消,他伸了伸懒腰,起身走到水潭边说:“师弟!快出来吧,换衣服干活!”说完擦干了身上水渍后换上内衣,接着穿上了随身携带的鱼皮水衣。
叶巽带着阿波走到那塌陷大坑边,两人先后跳入坑底的地下暗河中,沿着暗河往前方走去,那暗河里的水初始很浅,流水稍凉,两人身着水衣水靠倒不觉得寒冷,越往前行,流水逐渐越来越深,叶巽看看手中松明子燃尽,就换了一根松明子点燃,不知在山腹中涉水走了多久,只见前方暗河里已然水深没顶,而暗河里水面已经淹没到了洞顶,
叶巽把一根火折子插入洞壁的石缝里,转身对阿波说:“师弟!此处这段水道已被全部淹没,所幸这段淹没水道不太长!咱两个只需要憋一口气就能潜水通过!你深呼吸换口气,憋住气息游过这段通道,不太远就到那大西皇帝陵,再从陵墓潜水出去就是嘉陵江!”
叶巽说完深吸了口气领先潜入水中,奋力向前游去,一边划水一边忆起自己与芷蓝当时因地震突发被掩埋在烟霞洞,二人不得已涉险逃命而在这暗河里发现张献忠陵墓的情景,当下不由心动,突然气息扰动口鼻中已呛了水,当下不由手慢搅乱奋力划水,最后感到气息将尽时不由一阵头晕眼花,就急急浮了上去,只觉得突然气息一缓,眼前漆黑一片,才明了自己已经安然浮出水面,他不由大口呼了几口气,缓缓向着洞壁划去。
靠近洞壁时他忙从身上摸出火折子,取出一根油布包裹的松明子点燃,顿时水面红彤彤一片,接着只听哗啦一声水响,阿波也浮出了水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师兄!这暗河是在大山底下!真是别有洞天呀!”阿波边喘息着感叹,一边借着火光观察眼前这条幽深的山洞暗河,火光下暗河泛着粼粼波光。
叶巽高举火把,带头涉水沿着山洞向前游动,山洞里水位初始深达胸膛,越往前走,河水越来越浅,都后来只有脚踝深浅,已然成了一条清浅小溪,小溪两岸乱石参差驳杂,溪水里无数透明小虾和寸许长的透明小鱼儿在溪水中游来游去!ωωω.χΙυΜЬ.Cǒm
两人放缓了脚步,稍稍恢复了些许气力,就手举松明子沿着小溪往前走,只见前方山洞越走越宽,前面陡然出现一处光彩夺目金碧辉煌的洞府,恰恰似东海水下龙宫一般,洞府里星河灿烂,前前一片石壁上有四个红光闪亮的大字:“烟霞洞天”。
阿波惊叹一声,原来这四个红光闪亮的大字是数十颗红宝石镶嵌在石壁上而成,闪闪光明;而山洞穹顶也镶嵌着二十八颗璀璨明珠,如同天空二十八星宿按照方位排列,形成洞顶一片蔚蓝行空,把这片山底洞天映照得分外幽深美丽。
阿波惊叹着向前走了数十步,只见这洞中正中是一处高出洞底约丈余的大理石祭坛,祭坛自下而上修有九阶大理石台阶。两人迈步踏上祭坛,只见祭坛中央是一具金黄色楠木棺椁,而棺椁旁立着汉白玉石碑,上面镌刻着“大西皇帝陵”五个鎏金篆字,而在石碑背面刻有一首诗:
依稀江城落梅花,纵横寰宇何处家。
蓉城青山孀妇泪,王侯冠带黄金甲。
嘉陵江流漂血橹,山中老僧解语花。
何曾家国多嬗变,砍樵归来对晚霞。——烟霞居士题
阿波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师兄!这就是大西皇帝陵寝?”
叶巽点点头,伸手拉着阿波点燃了香烛,一起到祭坛上拜了三拜。叶巽然后走下了祭坛,伸手在第五阶大理石阶下一条缝隙里用手探了探,摸出了一个金丝楠锦盒,他把锦盒侧面的一处机扩用力一按,锦盒啪的一声打开了,取出了大西皇帝张献忠留下的一卷金黄色蚕丝绫锦,上面写着一道张献忠事败归隐后的临终遗旨,阿波接过来细细观看,上面记述了张献忠自崇祯三年率流民起事反明直到凤凰山事败归隐经过。
叶巽与芷蓝在上次遇险时曾经见过张献忠留下的临终旨意,就把这卷蚕丝绫锦上面文字内容给阿波讲述了一遍,说完不由长长地叹息。
阿波喟叹一声,取出卷在蚕丝绫锦当中的一张绵纸,只见上面绘着一幅高山大江,旁侧有一处院落,图下角也写了十个字:石龙对石虎,白银万万五。但这蚕丝绫锦所绘图画与乾隆给的川西三江流域行军地图迥然不同,只见蚕丝绫锦上绘着一处院落,院落里殿宇节次鳞比,蔚为壮观。
阿波突然面上一喜:“师兄!我明白了!皇上给咱的是宝藏埋藏的三江概图!这幅蚕丝绫锦上绘的才是大西藏宝的详图!有了这张详图,我们就能找到大西藏宝的确切地点!”
叶巽细细端详着这副金黄色的蚕丝绫锦久久不语,半晌才道:“师弟!你所言有理,但仅靠这副地图也有一个问题,这副蚕丝绫锦只是一处大院落这图中依然并无明示,咱到哪里去找这样一处大院子哪!”
阿波也拍了一下脑袋:“是呀!这图中并无明确文字提示与道路指引,这大院子咱该到哪去找哪?咱是不是忽略一些东西哪?”
“师弟!你把这金丝绫锦上图画可记牢了?这金丝绫锦事关重大!你如记牢了,我就把它即刻烧了,以免留着它被他人所乘!”叶巽拿起蚕丝绫锦凑到火把上问道。
阿波接过蚕丝绫锦地图又细细看了一遍,重新把地图递给了叶巽:“师兄!我记清楚了!你烧掉它吧!以免后患!”叶巽把蚕丝绫锦凑到火把上,顷刻间那蚕丝绫锦图燃起了蓝色火苗,慢慢地化成灰烬飘散在祭坛上。
“师兄!我觉得咱快解开大西宝藏之谜了!大概就差一张窗户纸!”阿波一边跟着叶巽走下祭坛一边若有所思地说。
阿波随叶巽走下祭坛后沿着地下暗河前行百余丈,突听到前面水声咆哮,近前一看,原来前方是一处数丈深陡峭落崖,山底暗河水流到此,形成一条三丈高的飞瀑,水流飞泻而下,恰似一条白练由天坠落,直直泻入下面水潭之中。
叶巽微微一笑,“咱俩当务之急是潜水出去,这段水下路程可不短,也不知那俩怪物在不在这里!”
“什么怪物?”阿波不解地反问。
“两条嘉陵江里大鱼怪!你稍等片刻!如果它们在的话,咱想潜水出去就容易多了!”叶巽说着走下祭坛,走到下方一处大水潭边取下腰间玉箫吹奏起来,顿时间婉转明快的箫声在山洞里回荡开来。
阿波听了不由击掌而赞:“师兄!好一曲《紫竹调》!”
嘉陵江江湾里,一艘乌篷船接着夜色隐藏在山壁洼陷处,船上的人盯着前方一艘亮着夜灯的小船,小船上,吴大强带着蔡青三人坐在船头困得摇头晃脑地打着盹。
“马三哥!马上过寅时了,天马上亮了!这姓吴的带人在船上停江心三个时辰了,他们不睡觉,也不夜钓,到底想干啥呀!咱们兄弟陪着他半夜三更在江上挨冻受累发神经,真值吗?”一个黑衣短装汉子在船头冻得直打着哆嗦,转头对隐在舱中的另一人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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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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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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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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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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