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斤大的蛤蟆,你口气不小呀!我就把你们出千证据找出来,看你有何话说!”阿波鄙夷看了一眼胡铁胆,俯身翻开翻覆的赌台,四下力寻找,但只在赌台旁边看到了一小撮破碎的骰子粉末,哪里去找另外两颗骰子的踪影!
“你们红口白牙污蔑我银柜赌坊清誉,污蔑我银柜出千,既找不到证人作证,又找不到出千证物,你当我银柜赌坊在京城地面是泥捏的不成?难道要任由你们拿捏吗?”那胡铁胆冷冷一笑,面上露出了隐隐得意。
“要证物还不简单,这证物就在你们这女荷官阿姣身上!”静和突然挺身而出,转瞬出手抓住阿姣手臂曲池穴,阿姣手臂一麻,回头一看是位英姿挺拔的俊美公子拿住了自己手臂,而自己全身酸软无力动弹不得,不禁面色绯红叫道:“小子!你快放开我!”
“放开你也简单!把你身上骰子拿出来!”静和俊面一寒大声说道。
“我没出千作弊!是那俩小子出千讹诈,你不要无赖好人!”阿姣一面狡辩,一边想用力挣扎着,可惜她穴道被制,身上如何还有半点气力。
“你不拿出来!以为我不会翻吗!”静和厉声喝道。
“小子敢尔!”那胡铁胆突然对空打个呼哨,只见那只鹞鹰突然带着一股旋风凌空利箭一般对着静和头顶疾速扑击下来,眼看那双利爪就要抓着静和头顶,静和侧身一闪,脚下一滑,闪避过去,不过那鹞鹰攻势不停,一个盘旋竟然向着阿姣面上抓去,这一抓之下,眼目五官不伤也残。
阿姣连声惊叫,那鹞鹰眼看就以迅雷之势抓到她面上,静和危急中伸手抱住阿姣鬼魅般一闪,那阿姣瞬间感到娇躯被静和紧紧抱在怀里,鼻息中飘过一抹淡淡清香,避开了那鹞鹰回旋扑击。
那只鹞鹰嘶鸣一声,并不甘心,接着又一回旋向着静和疾扑而至,用尖喙狠狠啄向静和双眼,巽儿一见这畜生如此凶狠,就对着空中鹞鹰飞狠抽一掌击在了那鹞鹰身上,那只鹞鹰凄厉地嘶鸣一声,跌扑掉在地面上,扑棱两下滚没了气息,显然被叶巽一掌给击毙了。
“幺儿!我的幺儿!”这胡铁胆把这只鹞鹰从小养大,费了无数心血,对它异常钟爱,见自己心爱的鹞鹰被一掌击落,不由痛呼出声,只见那只鹞鹰扑棱了两下翅膀,显然救无可救了。
“杀!给我杀了这三个小子!不要放出一个人!”胡铁胆怒火填膺,高声对厅内一众蒙面黑衣人咬牙切齿下令。
“大胆!都给我住手!”突然间二楼响起一道炸雷似的吼声,众人心神一阵恍然失神,这吼声赫然是武林中失传已久的狮子吼功夫,只见一位身穿绣金袈裟的白发老僧从楼梯上缓步下来,两道长眉,双目如电,灼然盯视着厅中胡铁胆等人。
“胡铁胆!你们主子是怎生嘱咐你的?你们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难道这京城地面上,敢当众杀人吗?”只见那老僧之后,缓缓走下一位手持折扇的翩翩佳公子来。
阿波与巽儿一瞧,这不是富察.傅恒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银柜赌坊,难道他是这儿后台主子!
只见傅恒跟随老僧微笑着走下楼梯,对胡铁胆说:“胡掌柜,楼下三位是在下的朋友,你们怎么冲突起来了?他们可是墨家巨子郑先生子弟,大家伤了面皮可不好看,估计你们家坤哥儿也不好交差!”
“这位爷!既然你和我家坤哥儿有旧,你应知道,坤哥儿近日有事不在京里,把银柜交代给了胡某,可不能在胡某手里折了颜面!这三位诬赖我银柜赌坊出千,却又找不到证人,拿不出证据!在我们银柜找茬砸场子,胡某不知你和我家主子关系,但任谁也不能这样被人欺辱!”胡铁胆对着傅恒抱拳施了一礼,说起来场面话。
“如果我找到你们出千证物怎么办?在这京师地面你们喊打喊杀的,真是威风得很哪!”静和冷冷地看着胡铁胆说。
胡铁胆看了一眼身前高深莫测的老僧,又看了一下器宇轩昂、衣帽不凡的青年公子,心中暗暗打鼓,不知道对方底细,他再也不敢刀枪相向。就对富恒道:“我们银柜也是开门做生意的,讲的是信誉,不管你们是哪里的朋友,如果拿不出证据,胡某只能把他们交给步军统领衙门好好理论理论了!”xiumb.com
阿波冷冷一笑道:“你叫胡铁胆是吧!你最好把海蓝图大人请来,我让他来评评理,看看银柜赌坊是如何出千诈赌,欺压威吓客人的!”
“咱们到哪都有说理地方,不说找海大人,还是鄂相那里,凡事脱不过一个理字,请你们拿出我银柜赌坊出千诈赌证物吧!”胡铁胆一看对方来头不小,又有一位不明底细的公子帮腔,就口气软化下来,但依然话中带刺,话有玄机。
“要证据是吧!小爷马上找给你们看!”静和说完出手点住阿姣穴道,在她身上翻找起来,片刻后,从阿姣贴身胸衣里摸出了两颗骰子,随手一拈丢在了旁侧的一张骨牌桌上。
被一位俊美公子在大厅广众下在身上上下其手摸个通透,阿姣不由又羞又气,面上绯红,但被点了穴道,全身酸软无力,顿时泪珠儿一串串流了下来。
胡铁胆一时失算,出手救援不及,眼见的静和把两粒骰子亮了出来,不由强装镇定问道:“这只是两粒骰子而已!哪有如何?”但话语间已没了方才的嚣张气势。
叶巽走上前去,对着大厅内众人道:“这银柜赌坊有没有作弊!一试便知!请大家一看分晓,就请这位高僧破开这枚骰子,看看银柜赌坊是不是出千诈赌!”说完对傅恒面前的那位老僧施了一礼。
傅桓指着那老僧微微一笑,“这位大师是少林达摩堂首座明性大师,他来做中证再为恰当不过!”众人一听大为惊诧,没想到这老僧竟是赫赫有名的少林达摩堂首座,没想到竟出现在这银柜赌坊。
傅桓对那老僧施了一礼道:“请大师出手,以证真伪!”那明性大师听了微微一笑,也不谦让,对着五步外一枚骰子手指一弹,只听凌空一声破空,只见那枚骰子应声而破,碎成了一撮粉末,而在那粉末中间赫然有一颗滴流滚圆的水银珠儿。
证据确凿,胡铁胆面色由黑转红,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突然间挥起左手,手中铁核桃疾飞而出射向阿姣,“你个贱婢!背着我银柜赌坊敢出千诈赌!谁给你的胆子?我银柜赌坊二十年清誉全被你砸了!”眼看那铁核桃就要打在阿姣头上,将她一击毙命。
阿波与巽儿眼看出手不及,这女荷官阿姣就要在铁核桃下一击毙命,谁知那明性大师突然一声叱喝,袈裟长袖一展,只见那两枚铁核桃咣咣两声,深深陷入大厅圆木柱上,而在那铁核桃上面还紧紧裹着一层黄乎乎的烂橘子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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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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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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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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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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