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可望跟随大西王起事,他手下有五名得力干将,都是能征惯战的骁勇之士,也是分别出自少林武当、倥侗、华山和昆仑派的武林高手,比如这任仲风之父名叫任狂,就是闯过嵩山少林寺十八铜人阵的罗汉拳高手。”
“他上阵手持一把镀金鬼头大刀,他为人极为自负,喜欢凭着一双拳头赤身肉搏杀敌,对者无不丧胆!据我看这任仲风已得其父真传,你被他一拳击退到墙上,倒也正常,他已在罗汉拳上浸濡数十年之功,若非你杨叔叔将他逼退,恐怕今日并非善了之局!”江中天接着说道。
“在当年跟随安西将军时,我尚处少年,听说南明永历皇帝牵头组织成立了一个十分隐秘的组织地藏殿。据闻地藏殿有四大天使,北天使永化堂陈永华,东天使延平王郑成功,西天使秦王孙可望,南天使晋王李定国,四大天使除了协同组织反清复明作战,还各自网罗江湖武林高手,斩杀清酋!”江中天说道。
“这任狂就是西天使孙可望手下,参与其指派的刺杀任务也未可知,当年安西将军被南明永历帝封为晋王后,一个月内遭到五次暗杀,都因有帐前卫士死拼力敌,侥幸脱险,而孙可望当时急于取代永历帝,你祖父就是他称帝的最大拦路猛虎,是谁要刺杀你祖父也就昭然若揭了!”江中天说道。
“从前日,李正亮兄弟跟着如画追杀我们到清江浦渡口,说明李正亮兄弟乃至李来亨都是地藏殿的人,但是他们是跟随哪一位天使的哪?首先不可能是孙可望,因为闯王遇害后,李来亨跟随闯王侄子李过、高一功、高夫人曾经收拾残部,转战湖南时,曾被孙可望落井下石,率部伏击围攻大顺军残部,所以李来亨等人对孙可望恨之入骨!”老江头沉吟片刻说道。
“你说这孙可望也真是位奇葩,大西残部、闯王义军残部都已到穷途末路,怎么还要自相残杀,他的脑袋是怎么盘算的?真是不明觉厉!”阿波不解地问道。
“孙可望是个私欲很重,一直处心积虑要接收大西皇帝天下,他自己是要做皇帝的!哪怕偏安一隅也好,他是不甘心辅佐南明永历帝的,所以和闯王残部、与你祖父所谋所为大相径庭!”江中天对叶巽说道。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做了皇帝又有什么好?为花花江山,为如花美眷,为钱财巨万,死后不还是黄土一抔?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就像大西皇帝,杀人无数,最后不还是南柯一梦,仿佛深山老僧一般,砍樵归来对晚霞,空自伤怀慨叹吗!”巽儿摇了摇头。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江中天说。
“不过,李来亨、高一功、郝摇旗等人扎根茅麓山抗清时,和你祖父安西将军倒是过从甚密,私交不错,他们两只力量曾遥相呼应,一在云南,一在湖北,共同策应南明永历帝摆脱吴三桂围堵!”江中天接着说道。
“但是,李正亮兄弟绝不是南天使下属,原因有二,首先我祖父当年虽和李来亨、高一功有交情,但毕竟分属大西和大顺两只力量旧部,内部掣肘因素太多;其二,间隔时间太久,离得太远,而且这次李正响前辈并没有只言片语提到我祖父和李来亨关于地藏殿的联系!”叶巽说道。
“不过,因为当时不便多谈,只能等到以后再次和李来亨见面时,看看还有什么发现了,”叶巽顿了顿说。
“不过,四大天使在地藏殿名虽一体,但其实各自为政,如今数十年过去,当年四大天使都已作古,不想今日这地藏殿竟然重现江湖,还对我们挥起了屠刀,难道说这地藏殿的四大天使都有了传承之人?”江中天喃喃自语说。
四人说话间,那苏七七敲门进来,让四人下去大堂去用早饭,阿波掣出那条黑丝面巾递过去说:“你的面巾怎么不好好收着,东西怎么乱丢呀?”
苏七七面上顿时一脸惊诧,“公子你弄错了吧!这不是我的东西呀!你何时见过七七戴过这面巾呀?”
不容阿波回话,七七又一脸惊喜地问道:“我明白了,这是公子你送给七七的礼物吗?”
阿波点点头,“你看下是否喜欢上面的花香味道?”
苏七七接过面巾,轻轻放在鼻翼上轻轻嗅了嗅说道:“这茉莉的香味倒是和我常用茉莉香味极为相仿,但我的茉莉香味中没有加百合花粉,用心一闻,也是有分别的!”
“公子,七七用什么脂粉劳你费心了?不过,这种香味我也好生喜欢!”说着如花娇面上泛起一抹酒红,轻轻转过身去,仿佛一朵白莲不胜夏风的吹拂。
阿波又取过黑丝面巾嗅了嗅,腾得红了脸,“送你的,你就好好收着吧!不要丢了!”
叶巽在后面瞧着两人这一幕,“咯咯咯”笑出声来,阿伯气急败坏的抓住了巽儿胳臂,“师兄,你不是当时用金针渡厄刺中那刺客了吗?你去查看查看!”
巽儿听了连连摆手说:“这种事情,你来吧!我是外行!”
其他三人看他师兄弟两个打闹,顿时有些不明就里。
阿波叶巽取笑一阵,转身扭过身子,对苏七七板着面孔说:“茉莉香味掺不掺百合,我们也分别不出,不过苏七七,你一个姑娘家跟着我们四个大男人确实大为不便,我们过得是刀尖上江湖生活,光棍眼里揉不得沙子?你想做啥?讲个清楚,不然休怪我下手无情!”
阿波几句话把苏七七骂的眼圈一红,瞬时泪水涟涟:“公子你莫名奇妙的说的啥话?你既然帮我赎了身,我就是你的奴才,就是你的人了,想打想骂都随你,但是请你不要莫名奇妙的责骂我,你是不是把我当做了坏人,要图谋你什么?”
“公子,七七现在孤苦无依,也只有公子才能给七七容身之地,你如果确实嫌弃七七,但你救了七七一命,七七也就只有一死报答公子!”苏七七说着,从身上摸出剪刀来,用锋利的剪刀对准了自己白玉般的脖颈。
“你看,七七,你真不识逗!我就和你开个玩笑,你这把剪刀还放着哪?”阿波尴尬地笑了几声,走上前去,在苏七七后背用力拍了两下,又用眼看了看巽儿,轻轻摇了摇头。ωωω.χΙυΜЬ.Cǒm
苏七七见阿波走来安慰自己,不由破泣为笑,挥起粉拳轻轻掂了阿波胸前两下,“臭公子,你又在搞什么古怪?”
“七七,昨晚那么大动静,你就没有听到一点什么?”江中天不解的问道。
“老江叔,我已被苏达菲连续逼迫三天三夜没合眼了,昨晚睡得真是天昏地暗,就是做了一个噩梦,梦见地震了,房子咚地一声倒塌了,压在身上喘不过气来!”苏七七绘声绘色地说起了梦中场景。
众人听了相顾哑然失笑,忙走出房间,一起去吃宿迁当地的全羊汤,饭后退了客房牵马赶路。
「我本墨侠,手持墨剑三尺三!
扫出人间四月天!
我是侠医,一枚金针盈寸间!
度厄除魔,济世救难!
我本墨辩,痴心谋天下大同!
明鬼!明志!
尚同!尚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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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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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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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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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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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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