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家底盘,拿钱做个榔头都能把自己砸死,要是不说实话今天这关好像过不去。
“徐总,我们不是故意躲起来-------”
啪啪
砰砰
“还他妈狡辩,我让你不是故意的!”
才老三话还没说完,徐云楼上前亲自动手,给了他两个响亮的耳光。
“我让你不是故意的-------!”
后面的尤彪抬脚就踹了他两脚,后背的骨头差点给踹断了。
徐云楼摇着发酸的胳膊,十几年不打人,今天动起手来差点闪着老腰。
“说,你们哥几个都在哪个王八坑藏着呢?”
“徐总,别打了,我说我说,都在三坑呢,在我家老房子躲着养伤呢!”
才老三确实被打怕了,问什么说什么,没有半句废话。
徐云楼看了一眼尤彪,尤彪会意,不到半分钟,两辆帕杰罗一辆丰田海狮快速启动,三辆车的发动机怒吼着开出公司大院,风驰电掣般直奔三坑。
尤彪走后,办公室里就剩下三名打手和几个公司副总。
徐云楼接过贺彬递过来的湿巾,一边擦手一边恶狠狠道:“那天晚上北湖公园的事,一字不落的说清楚!”
才老三不敢再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徐云楼听完,陷入沉思,这个年轻人伸手这么猛,越来越像白沐阳。
“当时是几点?”
才老三犹豫了一下,他还真没看是几点,这一犹豫又招来身后打手的一顿拳打脚踢。
“九点多---九点到十点之间!”
他无法确定准确时间,说了一个时间区间。
徐云楼拿出手机,打给了干儿子张爽:“查查,催阎王在月华海鲜楼请吃饭那天晚上是几点散的?要快!”
最后两个字,徐云楼几乎是吼出来的,把张爽在电话那头吓的一哆嗦。
不到一个小时,张爽回了电话。
“干爹,那天晚上那帮混混事九点多散的,我调了监控,白沐阳是走着走的,没有开车!”
徐云楼就是一皱眉,时间正好对得上。
刚接完电话,三辆车鱼贯开进公司院子里,不消片刻,另外养伤的才家哥俩被带进了办公室。
经过一顿暴力殴打和单独审讯,两人说的和才老三说的差不多。
才老二说话漏风,因为牙掉了四颗,舌头还掉了一块,往后余生,说话永远都像大舌头一样。
徐云楼和几个副总开了一个碰头会,基本确定那天晚上北湖公园救人的,就是白沐阳。
他重新部署了一下,外围寻找曹锟的几十号人都撤回来,准备把和白沐阳有关系的人全都监视起来。
随后他又只身来到书房,向有关大人物做了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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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徐云楼审讯才家哥们的时候,白沐阳也没闲着,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小马找了两个小弟,按照曹锟给的大概方位,挖了十几棵树,终于找到了一个用胶带缠着的塑料包,火速的交给了小马哥。
就在两个小小弟走出公园的时候,三十多号人急匆匆冲进北湖公园,直奔两个小弟刚才找手机的地方。
小马哥在马路边的五菱面包车里看的清楚,吓出了一身冷汗。
两人上车后,小马拉着他们两人立刻赶往高铁站,路上给了两人五千块钱,把两人都给弄得愣住了。
“买票去省城,一个礼拜以后回来,这五千块钱是你俩一星期的生活费。”
小马没有通知白沐阳,直接把两个小弟给打发走了,看这架势如果两人留在东梁,不出一天就会被找到,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与此同时,夏小北找了一个自己店里的老员工,悄悄地前往自己家原来的老房子,敲门三下,将一个盒子放在了门口,然后放假三天,欢天喜地的回家照顾生病的老妈去了。
慧砚液压公司
蔡慧砚一下午都在工作车间,亲自检查第一批要发货的液压件成品。
尤其是外包装车间,工人正在按照她的指示,在做一个高一米二,长一米八的特大号木质包装箱,说是要装一个特殊设备。
一个年轻人问身边的一个老头:“师父,这么大的箱子装啥设备?”
老头摇摇头道:“谁知道,好像有一个异形的设备配件,不行,我得问问车间主任,别坐错了浪费材料。”
正要打电话,蔡慧砚在车间外面走进来,对着老头问到:“王师傅,大包装箱要做的结实一些,边上还要留出六个圆形孔洞,这是对方厂家特意要求的,第一次发货,一定要认真,月底给大家发奖金。”
包装组的十个人听见发奖金,一起鼓起掌来。
老王头看着蔡慧砚走出包装车间的背影,感叹道:“董事长亲自检查包装车间,这是咱们的荣幸,加把劲,下班之前把活赶出来!”
晚上五点,春天里社区的街道上比平时多出了三四两警车,这还不算偶尔过来巡逻的。
在春天里,常住居民几乎都认识,今天就不一样,扎眼的生人很多,还有平时没见过的私家车也多了好几辆,散落在街头街尾,气氛有些诡异。
白沐阳有最直观的感受,他咧嘴一笑,对副驾驶的狗头孟凡城说道:“他么的,监视我都不背人了,塔玛连警车都上阵了,看来有人是真着急了!”
“也就你最没心没肺,现在还笑得出来,搞不好后半夜人家就下手了!”
白沐阳嘿嘿一乐:“那咱就半夜行动。”
不到六点,一辆德国原装进口的高尔夫以七十码的高速在春天里的牌楼下穿过,一个甩尾拐过街口,轮胎摩擦路面的声音惹得路人侧目。
吱-----
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高尔夫一个漂亮的原地掉头,准确无误停在两辆私家车的中间,前后距离都不到二十厘米。
后面的雪铁龙司机被高尔夫这个动作吓得跳出车外,那动作叫一个麻利。
惊魂未定,就见车里下来两个漂亮的女孩,下车后旁若无人的走进胡同。
这个小子是奉命来监视白沐阳的,坐在车里正百无聊赖,突然间一辆高尔夫高速撞过来,吓得他出了一身的白毛汗,慌忙跳出车外,心脏病差点吓犯了。
副驾驶的那小子玩手机没注意,听到刹车声一抬头,一辆车横着就挤进停车位,吓得手机掉落,嘴巴大张半天没闭上。琇書蛧
“李哥,咋回事?”
他问站在车外目瞪口呆的司机,一脸懵逼。
半晌,他那个李哥才出声:“这女的,真牛逼!”
没过五分钟,黄毛开着比亚迪出租车停在一边,径直走向白沐阳家。
紧接着是小马哥,开着帕萨特,下车后帅气逼人的走进胡同。
雪铁龙的司机见到这种情况,赶紧用对讲机报告:“九哥,那小子家去了好几个人,好像是聚会。”
皮九的声音在对讲机里传来:“继续给我看着,眼睛瞪圆了,有啥情况随时报告!”
徐云楼坐在一旁暗自琢磨,这小子是要干啥呢?
在街口的一辆警车里,一位巡警队小警察问副驾驶的组长:“组长,咱今天执行什么任务?”
组长叹了口气道:“今天结婚纪念日,刚想回家就接到紧急任务,咱的任务是在这待命,听懂了吗?待命,头一次接到待命的任务!”
白沐阳到家就扎进厨房,煮了一锅过水面条,然后做了一个茄子酱,感觉不够又做了一个鸡蛋酱。
做饭的时候不自觉的想起七奶奶,做鸡蛋酱是七奶奶的绝活,可惜老人家现在躺在医院里,要不然这活哪轮得到自己!
“小北,拿碗筷吃饭,都吃饱点,今天晚上谁都不许出差错。”
白沐阳说着将一大盆面条端上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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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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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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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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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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