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听田苗俩字,立刻板起脸来:“那个死鬼,说是去南方搞个大买卖,这都一个星期了,连个信都没有,男人呐都一样,喜新厌旧,肯定是找到新相好的了!”
女人语气里流淌着酸味,假装嗔怒的怼了白沐阳一杵子,撩拨意味十足。
“姐姐,一会有人打听我,就说我在玩剧本杀!”
白沐阳一句姐姐叫的女人心花怒放,笑着陶侃:“冤家,是不是欠人家钱上姐姐这躲债来了?”
“你看我像那样人嘛?”
就在这个时候,卡罗拉好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也直接开进了小区。
“姐姐,帮我遮掩一下,改天请吃饭!”
话音还没落,白沐阳已经到了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上岛咖啡厅
蔡慧砚坐在一个隐秘的角落,一只柔夷正在百无聊赖的搅动着眼前的咖啡。
抬手看看腕表,已经等了二十分钟,也没见白沐阳这个臭小子露面。
这男人说话都这么不靠谱吗?
就在这时,白沐阳快步走进咖啡厅,正在东张西望。
“这呢,就你这样的,追女孩子个顶个歇菜,说话不靠谱!”
一直到白沐阳坐下,蔡慧砚连眼皮都没抬,还在搅动面前的咖啡。
“小姑,后面有人跟踪,好不容易甩掉才来的!”
蔡慧砚神色一凛:“谁这么无聊,还是你给人家姑娘睡了?”
白沐阳摇摇头:“哪有,告诉你件事,我----”
蔡慧砚开口打断他的话:“知道你牛,伤害七奶奶的女人你给逮住了,还被温柔暴揍了一顿,我听着都解气,打得好!”
说起这件事,蔡女侠才来了点兴致。
白沐阳叹了口气,寻思一下先给小姑打个预防针吧,低声道:“小姑,不是这件事,是一件天大的事!”
蔡慧砚一皱眉:“我是被吓大的?想让老娘害怕的事还没发生呢!”xǐυmь.℃òm
自打弃文经商,蔡慧砚身边各种各样的危机就没断过,大到赔上身家性命,小到蝇营狗苟,啥样的大风大浪没经过,啥样的无耻小人没见过,所以他对白沐阳的话嗤之以鼻。
白沐阳见蔡女侠不在乎,那就单刀直入敞开了说:“小姑,你知道银河矿出事吗?”
“听说了,跟你有啥关系?”
蔡慧砚一脸的不解,矿上出事跟白沐阳风马牛不相及,说这个干什么。
“官方通报死了三个人,实际上死了三十一个。”
“啥?----你咋知道的?”
三十一个,这个数字吓了蔡慧砚一跳,人命关天自古有之,这可不是小事。
“那天催阎王请喝酒,晚上我回来的时候路过北湖公园,恰巧碰上一伙人在追杀一个男人,我把他救了,他是银河矿的工程师,在井下拍到了第一手资料,所以才遭到追杀,我把他藏起来了!”
蔡慧砚听了白沐阳的一番话,惊得半晌没回过神来,端起的咖啡悬在嘴边半天没喝。
白沐阳等了一会没说话,是想让她消化一下刚才的猛料。
等回过神来,蔡慧砚放下咖啡,盯着白沐阳:“说呀,后来呢?”
白沐阳一看,这是没听够,就把怎么藏的曹锟详细的说了一遍。
纵是蔡女侠勇猛无双,听完后也是半天没有做声,她在考虑这件事的影响范围。
如果在一开始,这件事捅上去无非就是徐氏一家破产赔钱,法人蹲监坐狱,也没啥大不了的。
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那就不一样了,事情已经过了十天有余,表面上看矿难已经风平浪静,该罚的罚了,该整改的整改了,说不定已经准备再次开工。
这时候如果把这件事爆出来,那涉及的人可就太多了,这都不是炸弹,而是核弹啊!
白沐阳做这件事,等于是与所有的利益相关人为敌,里面不乏有重量级人物,涉及到的部门从上到下。
不难想象,这是推翻他们的盖棺定论,想要再掀开,得有多少只大手笔阻拦,这些人联合起来,十个白沐阳也不够死的。
但是白沐阳有错吗?
没有,这才是爷们干的事!
这才是咱家人的英雄本色!
蔡女侠在心里给白沐阳打了十分,她想听听白沐阳接下来怎么办。
“你有什么打算?”
白沐阳挠了挠头道:“有点想法,但是还不成熟,关键是给曹锟下了通缉令,正常渠道根本走不了,在哪被抓住都会第一时间押解会东梁,那样的话他活不过两天,在东梁也是,一旦徐氏的人发现他,会毫不犹豫的灭了他!现在他们只是怀疑我,再找不到曹锟,估计就得和我兵戎相见了,七奶奶这件事就是序曲。”
蔡慧砚点点头道:“不行就给蔡政打电话,这件事光凭咱们好像罩不住!”
白沐阳摇摇头:“不能给叔打电话,要是跨部门公开介入,得先申请撤销通缉令,否则名不正言不顺,那等于对抗国家法律,再说狗急跳墙,会给他带来危险。”
蔡慧砚一笑,此时她已经恢复了往常泰然自若的女王范。
“小马屁精,长大了,知道的不少哇,再也不是当初的小屁孩了!”
“小姑,跟你说实话,我已经找了我部队的老领导,他父亲是--”
白沐阳没有往下再说,而是用手指向头顶。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蔡慧砚瞬间秒懂,急切地问到:“别废话,快说你想咋办?”
白沐阳用手机打了几行字,拿给了蔡慧砚。
徐氏集团总部
董事长办公室一片狼藉
徐云楼暴怒,叮叮咣咣一顿发泄,将昂贵的办公用品砸个稀巴烂,此刻他正抱起一个胆瓶想要摔碎,在一旁的贺彬赶紧上前阻拦。
“大哥,这个是真品!”
一句话让徐云楼清醒过来,这是上次在拍卖会上派来的,上百万的东西砸了,估计得后悔半辈子。
徐云楼有些颓废的坐在老板椅上,瞪着发红的眼睛低吼:“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就在这时,尤彪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来到徐云楼面前一抖手。
噗通
那个男人顺势跪在了地上,抱着缠着绷带的胳膊,咧着嘴好像吃了八个苦瓜。
这个正是当地有名的恶霸家族才家的老三,那天晚上堂兄弟哥五个,被白沐阳揍躺下仨,剩下俩吓破胆,没动手就全跑了。
过后他们销声匿迹,全躲起来了,怕让外人知道丢人,坏了他们的赫赫凶名。
事后他们也打听了,有人给他们分析,东梁这么能打的,除了当年的二猛,还有一个就是春天里的羊倌儿,但是二猛两年前就被枪毙了,那剩下的那人就不言而喻了。
他们打听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老混混黄老邪。
王八找王八,人家还是子一辈父一辈的世交,黄老邪还是说了句实话,你们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别声张了,这事没那么简单。
首先你们寻仇打不过羊倌儿那个牲口,第二老徐的钱是那么好拿的吗?
到最后搞不好你们就是炮灰,出了人命都得你们扛着。
听人劝吃饱饭,所以他们就全躲起来不露面了。
但是这个才老三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主,没几天就按耐不住了。
挎着受伤的胳膊,找桑拿浴的铁子约会去了。
跟这小姐完事对方非要吃烧烤,好巧不巧碰上了尤彪和皮九。
被尤彪一顿收拾,刚开始他还咬牙不说,后来实在挺不住了,接好的胳膊都被尤彪掰断了,他才把北湖公园的事说出来。
此时面对徐云楼这东梁巨擘,他更是吓破了胆,进来就跪下了。
“才老三,拿钱玩消失,你以为我的钱那么好拿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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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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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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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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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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