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鬼八爷陈贵派秦叔宝回来打探消息,村主任兼村长的王贺林就一直在做秦叔宝的工作,他想让秦叔宝和他一起偷拿几件坑里的宝贝藏起来,待事情过后再卖掉,秦叔宝和他对半分钱。
秦叔宝深知鬼八爷的狠辣,一直犹豫不决不敢伸手,架不住王贺林的花言巧语的劝说,在一个傍晚他俩就下了坑拿了几件文物准备埋起来,没想到就被秦叔宝的疯姐姐撞见了。
秦叔宝的大姐也不是整天全疯,只有在犯病的时候才疯疯颠颠乱跑,平时不犯病还是能自己生活的。
头几年村里一对五保户老人去世,无儿无女的房子没人继承,上一任村长在村民的建议下让秦叔宝的大姐住了进去。
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巧,那天晚上这个疯女人就偷偷的尾随他俩上了山,正好撞见他俩在埋东西。
俩人吓坏了,这要传出去还了得,不仅鬼八爷惹不起,就是村民知道了传到公安那他俩不得坐牢吗?一不做二不休俩人竟然把女人给活活勒死了,还做了上吊的假象。
王贺林随后就到处造谣拿蛇精说事,虽然有人半信半疑,但村长都说了大家心里膈应,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任谁也不想祸起萧墙给家里人招来灾祸。
此刻的秦叔宝一把鼻涕一把泪早就吓尿了,白沐阳闻到一股骚臭传来不禁一皱眉,经验丰富的三好混混瞬间就明白大半,吊着嗓子装着女音:“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咳咳---”
秦叔宝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丝毫没有辨别的能力,自顾自的在那嚎叫:“姐,都是王贺林干的----呀---姐--你饶了我-----我我可是咱家的独苗啊---呜呜---”
白沐阳吊着嗓子难受,忍不住咳了两声,上去一把抓住秦叔宝的头发:“畜生,为了钱连自己的亲人都不放过,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让你活着天理不容。”
气得他挥起烧火棍对着秦叔宝就是一顿暴揍,一直打到秦叔宝没动静了才停手,但是他有分寸,没往要害招呼,不用担心把他打死。
回过头找绳子,妈的,这几个货带的绳子还真多,他们一定没有想到自己带的绳子是用来绑自己的,白沐阳腹诽着把他们全都绑了个四马倒攅蹄,挨个堵上嘴,完事之后给自己累得一身臭汗。
白沐阳放松下来才有感觉到软肋处传来阵阵疼痛,摸摸兜没带烟,翻了一下陈贵的背包里竟然找到一条刚开封的中华。
嘿,真他妈有钱!
抽烟都他妈抽华子,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这烟我可得留着,咋整它也比哈德门好抽!
白沐阳点燃一根中华美美地抽了一口,心满意足地掏出电话看了一眼,已经是凌晨两点了,随手拨打了报警电话,简单扼要的说明情况并发了位置,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白沐阳心里盘算,估计这能算得上大案,估计省厅都得惊动,就是不知道破案有功能不能给点奖金啥的?
正在琢磨忽然心里一紧,听到外面有细微的声响,感觉有危险逼近,长年累月练就的第六感向来很准,弓身向下就地一滚。
砰
一声枪响,一团散弹射在他刚才所在位置的墙上,烟尘中墙皮屑四散飞溅。
白沐阳趴在地上也拔出五连发抬手就还击,砰砰砰连开三枪。
同时抢步欺身来到对方射击死角,感觉左肩火辣辣的,知道自己挂彩了。
“哎,哥们,你们人全被拿下了,我已经报警了,你也赶紧投降吧,到时候我和警察说说算你自首!”白沐阳轻描淡写地说着,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移动着身子换了个位置。
他刚换完位置,在窗外的另一个角度砰砰两声枪响,打的就是大概他刚才呆的地方,虽然不太准也够悬的。
在外面开枪的同时白沐阳看清开枪的位置,抬手还了两枪。
砰砰
只听啊的一声轻呼,随后外面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能听见偶尔刮过的山风。
白沐阳又换了位置,直接翻滚进了西屋,他知道这单管五连发装的散弹钢珠弹着点面积大,对方和自己一样肯定受了伤,但绝对不致命,自己不能掉以轻心。
这肯定是开车负责接应的那个戴眼镜的司机,等时间长了起了疑心,偷偷摸上来觉察到情况不对才对自己下的手。
现在自己不能乱动,对方明显也是一个高手,此刻他也应该不敢乱动,现在比拼的就是耐心,谁先暴露谁就先领盒饭。
但是白沐阳心里有底,对方绝对不敢和自己耗太长的时间,因为用不了两个小时警察就会赶到,到时候他想跑都跑不了。
就这样耗了将近一个小时,白沐阳觉察到有几乎细不可闻的脚步声由近及远,他判断对方撩杆子跑了。
又等了一会,他把原来收集的石头扔出去一块,听听没有动静又扔了一块,确认安全后来到屋外,迅速来到原来收集石头的小土沟里。
平复一下心绪,仰头看向东方,启明星此刻闪闪发亮,天就快亮了。
深吸了一口气,摸了摸肩头伤口估计问题不大,就是皮外伤,只是可惜了价格不菲的阿迪运动服,想到这白沐阳就是一阵的肉疼,逮住这小子必须让他陪我衣服。
等到隐隐地听到警笛声,白沐阳知道彻底的安全了,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上去点着一根中华,回想着这一晚上的惊心动魄,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
天光大亮,五台沟村的村民一觉醒来就全蒙逼了,啥时候村里来了这么多警车,哎呦,还来了这么多的警察。通往鹰嘴岩的路口已经被警察拉上了警戒线,村民只能在警戒线外面远远地看着。
最先上来的是广陵县公安局的刑警队长冯柏涛,带着一个中队,白沐阳简单地汇报了从怀疑到跟踪,再到打斗的过程,把这个刑警队长冯柏涛听得一愣一愣的,听闻还有三把五连发,嘴巴张开愣是半天没闭上,听完感觉事关重大,连忙向局长汇报,这是他从警十几年没遇到过的大案。m.χIùmЬ.CǒM
这是几年都罕见的大案,涉及到杀人,枪械,盗取国家文物,经过层层上报之后不一会就有反馈信息,上级命令控制嫌犯保护现场,省厅刑侦总队副队长王成海带领省文物局的专家正在赶往现场。
白沐阳给田苗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大家不用担心,一会和三爷爷一起拿铁锹来给爷爷的坟上添点新土。
这时候鬼八爷他们几个已经醒了,被警察抬出了屋子摆在了房子边上,一个个瞪着眼睛看着白沐阳,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嚼。
冯柏涛见了惨兮兮白沐阳就笑:“兄弟,本事不小,这下你可是要出名。”
“我说领导,一会我要去给我爷爷上坟,你们人把路口给封了我家人上不来,通融通融,别人不让走我的家人应该让走吧?来,抽根华子!”
白沐阳谄笑着抽出一根中华烟递过来,冯柏涛接过烟笑着看了看腋下夹着一条中华的白沐阳:“兄弟,条件不错呀,中华全都是成条的?上边领导可说了,对你要重点保护,至于你家人---看在你小子立了这么大的功劳面子上,等会儿我给下面打个电话,这点主还能做”。
“谢谢领导,谢谢领导-----”
白沐阳谢谢没说完就被冯柏涛打断:“行了行了,别领导领导的叫了,一会领导来得多了,你小子油嘴滑舌叫得过来吗?以后人前你就叫我冯队长,私下里就叫冯哥,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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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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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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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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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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