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说,昨晚你们都干什么了?”王妈妈问道。
“昨晚?”宁钰一下子就想起来张嬷嬷的事情,心里反而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毕竟张嬷嬷的事情她只是单方面答应了张嬷嬷,至于旁人,她一句都没有提及,甚至淮安面前,她也是没有说过一嘴的。
因为她压根就没有打算让张嬷嬷真的出门去。
至于自己和小姑娘搞得小把戏……应该也和这位王妈妈没有关系了。
“都不承认是吧?嗯?都不说是吧?”王妈妈很是生气。
宁钰趁着间隙环顾四周,压根就没有看见张嬷嬷,也没有看见王姑娘,可见这个事情,和自己想的这个事件没有关系。
如此,便是更不用担心了。
于是,一众人中,宁钰倒是反而更像是那个闹着玩的,甚至是看热闹的。
“好,都不说,我看你们这个一个个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没有关系,不说就不说,我有的是证据,来,那就都拿上来!”
趁着王妈妈忙别的事情的功夫,宁钰很是担心地看向淮安,小声问道:
“淮安,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啊?是不是你更我盛饭的事情?”
“盛饭那种小事情用的着这么大的阵仗?”淮安小声回应。
不同于宁钰这种吃瓜群众,淮安在这个时候,反而是忧心忡忡。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昨天我就没有……啊?”
宁钰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时间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有些崩溃,自己这个脑子,真是越来越不成了,从前总是笑话别人,如今装傻充愣久了,自己倒是不用装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宁钰也算是明白为什么今天自己会有那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总感觉自己心里空空的,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并没有做完。
这下可到是好了,想起来了,但是明显已经晚了,而且自己刚才还是那种一脸无辜的样子,完全不顾及人家淮安的悲苦。
也难怪淮安一脸严肃看起来要过个坎儿的样子,这个王妈妈今天要干的事情,看样子是朝着宁钰和淮安来的了。
宁钰想到这里,心里更是没有一点安心的地方了。
说来也奇怪,从前在府里的时候,那面对的可是大娘子,大娘子那样的人,可比这些人厉害多了,平常要遇到的状况也比现在复杂得多。
而且那个时候,自己身边还有一个“烦人精”,而且这个烦人精还是一个捣蛋鬼。
想想这个猪队友,自己尚且都了没有什么感觉,如今身边的这个淮安,看起来认真又靠谱,甚至是能罩着自己的样子,可为什么半点心安的感觉都没有呢?
不光如此,甚至还觉得,这个事情要变得很大了。
宁钰等着王妈妈说话,可这个王妈妈却总是在搅动气氛,她围着这些人转了一圈又一圈,很显然,是在等着有人能够主动站出来,而那个主动出来的人,必定是这个事情能撕开的一个口子了。
“别以为不说话就能躲过去了,没有用!!!”王妈妈说着,
“这个事情,说什么都没有用,再说了,你们以为我把你们弄来,是一点证据都没有?”
这话音未落,旁边的几个人就已经开始紧张了。
“这个……可都在我这里!!”
王妈妈说着,拿出了一个包袱,将那个包袱往前面一丢,这个包袱像是有灵性一样,朝着宁钰骨碌了好几下,正好在宁钰的脚边停了下来。
想都不用想里面是什么了,宁钰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这里面应该就是属于这些人的东西了,只是宁钰昨儿只想着张嬷嬷的事情,到后面把张嬷嬷的事情搞定了便急急忙忙回去了,自然是把那些都忘记了。
但是忘记了不要紧,如今这个时候,有人想要让她彻彻底底想起来,这就更要紧了。
“你,把包袱打开!”王妈妈发话了。
宁钰低头看了看那个包袱,脸色已经变了。
她可不想着因为这个事情,再生枝节。
可如今这个情景,似乎也没有什么人能帮上忙。
她慢慢俯身低头,看着眼前的包袱。
这个近在咫尺的包袱,说实在的应该不是叫包袱,而是叫罪证更合适一点。
“哎哟,这是什么啊?”宁钰说着,低头捡起来,一脸无辜,将包袱就要递还给王妈妈。
王妈妈却并没有接过去,而是一脸严肃看着宁钰。
宁钰被她盯得浑身不舒服,总感觉身上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
得不到王妈妈的回忆,宁钰只能再次将手里的包袱往前伸了一下,等着王妈妈接过去。
“你,把包袱打开看看。”王妈妈慢慢说道。
“哎哟,这多不好啊,我怎么能随便拆啊,而且这个包袱看着……应是有主的,我这要是给人家拆了,这不是……”
“让你拆没,你就拆,哪里那么多的废话!!!”王妈妈还没有说话呢,旁边的人倒是先着急了。
宁钰顺着声音看过去,是王姑娘。
“这个王妈妈和王姑娘是亲戚吗?”她小声问了一句。
但是显然,没有人回答她。
“快拆啊!傻愣着干什么?”王姑娘又说道。
“王姑娘,这事情还没有下定论,说话大可不必如此着急。”淮安说道。
王姑娘瞬间没了好脸色,“我……我没有着急,我是说这个人实在是奇怪,好端端的为什么就是不肯拆?难不成是做贼心虚?”
“哎哎哎!别别别,我可没有!!”宁钰连连摆手,“可不能让我这样背锅,我什么都没有做,这就怀疑上了?”
“明明就是你……”王姑娘伸手要指,一看淮安在看自己,赶紧又把手放下了,想要做出温柔的样子来,可已经是乱了阵脚。
“不敢拆是吧?知道你不敢,因为里面的东西,属于你的最多,你是怕被重罚,所以不敢了是吧?”王妈妈冷声说着,“你要是真的如此害怕,当初为什么还要做?要怪,就怪你自己糊涂。”
说着,王妈妈看了一眼旁边的王姑娘,眼神示意王姑娘上前去。
王姑娘只能走到宁钰面前,将包袱拿过去,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包袱。
正当她要把包袱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的时候,淮安却抢先一步,直接把那个包袱抢了过去,放到了自己的手里。
“淮安,你……”
“这都是我的东西,你要干什么?”
“别闹了,这怎么可能是你的东西,都是些女人用的东西,淮安,你不会是想着替某人背锅吧?”王姑娘着急了。
“没有背锅,这就是我的东西,我一个人敢作敢当,这有什么?难不成王妈妈非要把这些东西推脱到别人身上才算可以?”
“哎哟淮安,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咱们相处了这么久了,你是什么为人,我还是知道的,你是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王妈妈说着。
“是呀淮安,你不是那样的人,这里面一定是误会,有人威胁你是不是?”王姑娘着急说道。
“威胁?这个庄子上,谁能威胁到我?难不成是她们这些手无寸铁也没有权利的人吗?”淮安又好气又好笑。
“淮安,你可要慎重说啊,这个事情,已经……”
王姑娘一边说着,一边使劲朝着淮安使眼色,只是淮安全程就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
最后,王姑娘见淮安完全不为所动,只能在淮安身边小声说道:
“这个事情已经呈报大娘子,大娘子说要严查严办,别的事情你能帮她,这个事情你可千万别犯傻,白白断送了前途。”
“不劳烦王姑娘思虑了,我做事向来是怎么说的怎么做,自然不会因为说这个事情被告诉了大娘子,就退后。”
“哎哎!”王姑娘原本以为自己说完,这个事情肯定就好办了,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这样的,那个淮安不但没有打算按照自己说的来,反而是一副要和自己拼了的样子。
“你是不是没明白啊,我都是为了你好啊!”王姑娘很是着急说着。
“多谢,不过我很早之前就和王姑娘您说过,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身份配不上姑娘,还请姑娘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哎呀,你!你怎么油米不进的!她的事情,你管不着,也管不好,你要是非要去帮忙,最后只能殃及到你自己,淮安,你前路好着呢,这事情我们也都知道,肯定不是你做的……”
“好了,不用多言了,就这些……”王妈妈说着,将包袱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都是些女子用的哦东西,梳子,帕子,簪子,还有些吃的点心。
“你说这是你让人带进来的东西?你能用得上吗?好了,你们自己承认吧,这到底是谁的东西,赶紧自己承认,否则可是要吃苦的!”
说着,王妈妈将东西丢开,眼神很是狠毒地看着眼前的这几个人。
宁钰看着这些东西,心里默默叹气,自己单子上的东西,这个人办事还是很稳妥的,一样也没有落下,全部给买到捎回来了。
不过那点心不是自己的,毕竟让人家去捎点日常用度的东西还好,让人捎些可有可无的点心,实在是有点过分了。
宁钰正想着呢,王妈妈又开口说话了,不同于刚才这一次,他的声音带着更多的是恐吓,让其他的那些女子都跟着紧张的哆嗦了几个哆嗦。
“快说,再不说再不承认可就没有好下场了,现在你们承认那算是你们自己的,等到一会儿你们再说,那可就不算了,等到被我发现了,你们就只有挨罚或者被打被交到大娘子那里的下场了,你们还不明白吗?现在是给你们最后的机会呢。”
“王妈妈还请您检查呀,那东西真的不是我的。”
其中一个小姑娘很是着急的,先要把自己给摘出来,与此同时,旁边的另一个姑娘也是如此。
“我妈妈还请您明察,我真的没有,不是我。”
王妈妈一边听着,一边却是用目光在不经意之间不停的看宁钰。
“我告诉你们,可千万别想着能够有侥幸的心理,你们要是想着侥幸逃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我这里还有一张单子,上面清清楚楚,所以只要是你们的东西,赶紧承认。否则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王妈妈的话刚一说完,另一个姑娘更是着急了,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王妈妈。我之前虽然干过这种事情,但那都是很久之前了,你也骂过我了,也罚过我了,从那儿之后我便想着洗心革面,绝对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
所以我从那次之后便再也没有过了。如今你又怀疑到我的头上来,我知道也理解,我觉得你也应该怀疑我,可是还请您查查清楚,我绝对没有求求王妈妈一定要查清楚呀,不要冤枉了我。”
旁边的人越是连连叫苦,反而搞得气氛变得更加的紧张起来了,他们越是求而那位妈妈在上面则更是高人一等的样子,看着他趾高气扬的样子,下面的人便更是慌张。这就好像是一个恶性循环一样,每个人都有想要得到的东西,但是他们使错了力气,反而把整个事情都朝着反方向使劲的推展。
宁钰反而只是淡淡的看着,越是着急的样子,他反而不着急了。
因为很显然通过这些人的神情和动作来看,他们是真的怕当成替死鬼被人给拉上去,所以可见从前这位王妈妈做事情也一定会存在替死鬼的情况,所以他们才如此着急的想要将自己辩驳出去。
但是宁钰就不可能是替死鬼了,因为……
他是真正的那个死鬼。
“王妈妈,你又何苦如此这般看他们这样苦苦哀求我妈妈心里应该也不舒服吧,既然如此便不要再当这么多人牵扯进来,我都已经说了,那东西就是我的,本来想要捎这些东西也都是我一个人的想法。而且又是我当时如果我不同意的话,谁都别想。”
淮安在意凛然的说着,他一直是自顾自的,甚至连一眼神也没有往这边看过半分,如果说这是并肩作战的话,那他一定是一个极佳的队友。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这位极好的队友正急着去送死呢。
“王妈妈其实……”宁钰刚要开口。
“其实什么其实你这个在院子里面赎罪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在这个时候插话,这哪里有你的事情?你就不要在这个时候妄图给自己加戏找存在感了吧,这里没有你的事儿,还不赶紧闭嘴。”
宁钰话还没有说出半句来呢,就直接被淮安打断了。
淮安的眉头紧紧的皱着,看了过来,他的目光满是斥责和疑问,甚至带着很多的怒气。
与此同时,甚至感觉他像是在看一个蠢货,而那个蠢货不单不意识到自己蠢,还觉得自己挺聪明的,上杆子要跳出来的样子。
这也难怪淮安如此着急了。
“可是……”
宁钰又是犹豫了一下。
“你这耳朵不好用还是脑子不好用呀?”淮安毫不留情的开口说道。
“啊?”宁钰一愣,实在是没有想到平常对自己很是客气,而对其他人也向来都是比较有理的一个侍卫。竟然用他那张较好的脸说出了这样非同寻常的话来。
“我都说的那么清楚了,你还在那里,可是你有什么资格?可是这有你说话的地方吗?有你发表观点的机会吗?你还不赶紧闭嘴,你人微言轻,你不明白吗?这个时候我要是你就乖乖闭嘴,看看别人怎么做,省的自己说错。做错做多错多。”
宁钰听着淮安跟自己说的这些话,虽然明面上是在训斥自己,可是暗地里的话也是一清二楚,他不想让自己说话,也不想让自己开口,而是让自己沉默着来去看他怎么表现。
可是他已经看过了,而且对对方的这种表现并不认同,甚至想要上去帮帮他。但很显然,淮安并不需要他的帮助。
“哦,那我不说了就是了,您说就是何必生这么大气,动这样的怒呀。”琇書網
宁钰还是配合着对方把这场戏给演完了。
淮安很是愤怒的,说完了这些话之后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才转回身去看向了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王妈妈。
“王姑娘,你快带淮安市卫去旁边的屋子坐坐回来,侍卫实在是太生气了。这种时候可不能被气坏了身子,若是因为这么一点儿小事儿,气坏了身体,那可就不好了,王姑娘,你赶紧带侍卫。去里屋喝点茶,休息休息。我也好问话。”
王妈妈朝着王姑娘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便达成了一致。
我姑娘转身便走到了侍卫旁边,叫着淮安就要往旁边的屋子里请。
“王姑娘,客气了,王妈妈也不必要往我身上下这么大的费心力气,实在是没有必要,刚才您要问的话,都已经问过了。你也说了想让我过去是为了方便你问话,可是你问话的答案都在我身上,我若是去了,又有谁能给王妈妈一个合适的答复呢?”
淮安自然是不肯走的。
“哎呦,淮安侍卫,你说你这让我说什么好呢?这个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你也清楚,我也心知肚明。我只是不想把这些事情摊开了,揉碎了放在明面上讲。”王妈妈表现出十分为难的样子。
“自然不必,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讲的,既然我妈妈想要把事情说清楚,弄明白,便直接讲好了,没有事情不敢揉碎了,也没有事情不敢讲明白。”
王妈妈看淮安如此固执,最后便只能很是恼火的将那包袱里面的一只簪子给拎了出来,指着那只簪子大声的说:
“淮安侍卫你也看见了,这可是一只簪子,你总不能说这个簪子是你来用的吧。”
宁钰抬眼大约看了过去,那这单子其貌不扬,但一看就是个女士用的簪子,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但也看出来还算是用心,而且对比于这个宅子里面的人收入领的月钱来讲,这只簪子已经是很贵的了。
真是败家的人呐!宁钰心里面默默的想着他,只是因为没有平常用的簪子,唯一用的这个木头的簪子还有些坏了,所以想着让人给自己随便带支便宜的簪子,当时在那清单上面写的也很清楚。那就是随便一只簪子,能用就可。
可是没有想到才买回来的竟然是这么贵的单子,这若是从前那时候这样的单子买多少也是买得起的,可是如今自己手里面根本就没有钱想要把之前偷偷藏在身上,好不容易留下来的那一点点钱,换点东西的话,如今换了这个,反而觉得这个簪子实在是太贵了。
“这单子就是我托人让买回来的,那又怎样?又没说买回来就一定是要我自己带呀,我只是买回来要把它送人而已。王妈妈,难道说我这簪子不可以送人吗?”
“天呐,簪子!他要送人。”这位一个姑娘一脸惊讶。
“哎呦,天呐!这簪子他是打算给谁呀?是那个之前他的相好王姑娘吗?”另一个姑娘在旁边一边看热闹一边很惊讶的问着。
“你们这是听的哪门子的破消息?之前那个王姑娘根本就不是,那都是王姑娘自己往外说的,这个侍卫可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半句啊。而且他也从来没说过他跟王姑娘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叫我说这簪子肯定不是给王姑娘的。”
另一姑娘反而着急了。
“啧,啧啧,哎呦,你这怎么还着急上了?瞧瞧他这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像是着急了,难不成这簪子是送给你的,还是说你暗恋人家淮安侍卫?你吃醋了呀?”
“才没有,才没有,你不能瞎说呀。”那姑娘瞬间变了脸色,脸也微微红了起来。
宁钰听淮安说的时候已经有些惊讶了,没想到他用这种方法承担下来,再看看旁边这些忙着吃瓜的群众,他们嘴里的说法更是千奇百怪。一时间难以接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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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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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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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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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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