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艳霞将苏浅浅单独给她的东西都给放好后,才看着苏浅浅怀里的黄崽问道:

  “浅浅这是养猫了啊?真好看,上哪弄到的?我能不能摸一摸啊?”

  “能啊,它很乖的!”

  张艳霞听了这话便高兴的伸出了手,结果还没碰到黄崽就听苏浅浅继续说道:

  “不过它可不是猫,它是虎崽子。”

  张艳霞:......

  张艳霞默默的收回了自己伸出去的手,看向苏浅浅的眼神复杂的不行。

  只觉得苏浅浅真的是好样的,表面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结果养了狼崽子还不算完。

  这才几日不见,她竟然又养上虎崽子了,这到底是想干什么?是想当山大王吗?

  “艳霞姐你怎么不摸了?它不咬人的!”苏浅浅看着张艳霞的举动,一脸的疑惑。

  张艳霞嘴角微僵,尴尬的笑了笑,“我就不摸了,我还要做饭呢,一会弄到虎毛了不好。”

  苏浅浅听了这话并没有多想,只点了点头,觉得张艳霞说的有些道理。

  “这样啊,那艳霞姐你先忙着,我跟夫君先去看看地里的菜长的怎么样了。”

  “行,你去吧,我昨日路过的时候看过,长的可喜人了。看完了就回来吃饭啊,也尝尝姐的手艺。”

  “好勒!”

  苏浅浅跟张艳霞说了几句话后,就跟陆野去看他们种的菜去了。

  他们首先看了一下,院子里那些被苏浅浅一手养出的菜。

  因着才下过雨的原因,那些菜长的非常好,碧绿碧绿的,看那个样子,那生长比较快的生菜再有个几日就可以吃了,而那黄瓜藤也长长了不少。

  苏浅浅看过之后很是满意,然后就跟着陆野出了院门。

  结果刚出院门,她一低头就发现自家那还没有拆的墙角那里,好像有一个小瓷瓶,看上去还挺好看的。

  她几步走上前捡了起来,就发现这瓶子上面用塞子塞住了,里面像是装了什么东西。

  “夫君,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丢这里了?”

  苏浅浅说着就想打开瓶塞,却被陆野制止了。

  “等一下,我看看!”

  陆野接过那个小瓷瓶,刚一打开里面就发出了明显的香味。

  就连苏浅浅都闻到了,“好香啊,是香粉吗?”

  “嗯!”

  陆野点了点头,再三确定没有什么不妥后,才把瓶子还给了苏浅浅。

  苏浅浅一点也不懂香,所以接过瓶子闻了又闻,除了觉得香之外,并没有分辨出这是什么香。

  她将瓶口盖住,猜测道:

  “这应该是艳霞姐她们中的一个不小心丢掉的吧?这东西好像还挺贵的,我去问问。”说着就想往回走。

  陆野闻言却拉住了转身的苏浅浅,对着她摇了摇头。

  “怎么了?”苏浅浅有些不解。

  陆野看着那个瓶子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才解释道:

  “这个香味艳俗,还带有一点媚香,不是好人家女子会用的,一般只有青楼女子会用。”

  “啊?”

  苏浅浅听了这话一双眼睛瞪的溜圆,她看了看手里的瓷瓶,又看了看门口,一脸纠结。

  “我们家门口怎么会有青楼女子用的东西?”

  “大概是哪个匠人买给青楼里的老相好的,只是不知道怎么丢这里了。

  咱们也不好多问,万一让这些匠人的媳妇知道了估计要坏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扔了吧。”

  “啊?不会吧,他们看着都挺正派的啊!”苏浅浅明显有些不信。

  “呵~”

  陆野被苏浅浅的天真逗笑了,“浅浅可真是傻,这男人好色是天性,更何况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只他们心里所想?

  你看那逛青楼的男人,有几个是家里无妻的?这老话不是说了吗?

  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所以啊......”

  陆野说着说着,就发现苏浅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看向他的眼神也越来越沉。

  而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他好像......,也是个有妻的男人。

  他这在自己小媳妇面前说这种话,是嫌自己日子过的太舒坦了吗?

  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对上苏浅浅那个眼神,他心里一慌,连忙找补道:

  “不过为夫跟那些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不一样,为夫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一辈子就守着我家浅浅一个人过了。”

  苏浅浅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稍微好看了一点点,但是却问出了一个让陆野差点噎死的问题。

  “夫君,你不是说你只是一个武夫吗?武夫应该是不懂香的吧?那你为什么对青楼女子用什么香这么了解?

  难道,你去过?”

  陆野听了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求生的本能告诉他,这事要是不说清楚,他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

  他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选择了说实话。

  “浅浅,为夫说了你能不能不生气啊?”

  苏浅浅听了这话心里就是咯噔一声,好在她还记得陆野说过他就她这么一个女人,以前是干干净净的。

  对陆野的信任,让他暂时还能稳得住。

  她深吸了一口气,最后点头示意陆野说。

  陆野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家小媳妇几眼,发现苏浅浅浑身紧绷,一副很紧张的样子,心里是又甜蜜又心疼。琇書網

  他没有耽搁,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后便解释道:

  “那几年打仗的时候,为夫也在军营里待过,你知道军营里面都是一些大老爷们。

  打仗的时候他们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有今日没明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没命,情绪很容易不稳,所以军队也会给将士们一些发泄情绪的出口。

  每次打赢胜仗的时候,军队里就会有军妓前来慰问,不过我一次都没有去过,只是这时间长了,军队里就有人觉得我要么是个断袖,要么就是身上有点什么毛病。

  到了后来军队里一些长的秀气一点的男人,见了我都开始绕道走,我要是不小心看谁久一点,那人能原地给我表演瞬移。

  你说这事我能认下吗?自然是不能啊,所以后来我就去了军妓营几次。

  但是我保证啊,我什么都没做啊,就那些女人一身脂粉味,我离近点都难受,给了她们一些银钱就让她们帮着配合一下也就过去了。”

  苏浅浅听完看向陆野的眼神里满是惊讶,“夫君,你还当过兵呢?”

  “嗯,当过几年,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不值一提。”

  陆野看上去不怎么想提当兵的过往,说完便一脸讨好的看着苏浅浅,哄道:

  “浅浅听完为夫的解释,可满意了?为夫可是为你守洁了二十余年啊,所以我们今天晚上还是回去吧,好不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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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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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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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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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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