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腹肌贲张,胸膛湿漉,身上向下滴着水珠。

  女孩被逼到无路可退,更加惊慌失措,男人额头抵着她的眉心,鼻梁也相抵,深眸锁着她。

  “……为什么不敢看我?”

  他的喉呼吸急促,又沉又哑,魅惑撩人:“阿衡是在害羞吗?”

  灼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面颊。

  一下一下,惹的宁蘅心尖又颤又痒。

  “是不是?”

  男人依然不放过她,紧紧逼问:“嗯?”

  “不……”女孩的声音发颤,软糯又无助极了,难以抵御他的强悍霸道:“不是。”

  “那就抬头,看着我。”傅瑾州低哑的嗓音命令。

  女孩轻咬着下唇。

  久久,都没有动作。

  浴池内水温荡漾。

  傅瑾州的耐心也到了极致。

  他挑起她的下颌,深眸灼灼地盯着她的面容许久,喉结轻滚,最后一把吻了上去。

  “唔——”

  他吻的很轻,也很温柔。

  浴池内的水随着他的动作波动,发出潺潺响声。

  宁蘅推他的手接触到了他赤裸坚硬喷张无比的胸膛,又触电般缩回去。

  傅瑾州却直接握着将她的手腕放在他的左心房。

  掌心之下,是一颗温热而又颤动的心脏。

  炙热。

  滚烫。

  烫的她往回躲,但是却被男人牢牢摁住,动弹不得。

  她不会明白。

  这一刻,他的心脏只为她而跳动。

  他吻的愈渐愈深,密密麻麻的啃噬汲取。

  宁蘅被动的承受着。

  她像是陷入了软绵绵的云层里,心底酥麻又飘然。

  两人的动作掀起泠泠的水声,浴池内的热气往上翻滚,蒸人的厉害。

  男人见她有些站不稳,伸手扣着她的腰,给她力量支撑。

  浴池内传来粗重的呼吸声,急促,又沙哑。

  良久。

  他松开她。

  他低眸看着她通红的脸蛋,又吮干净她唇上的湿润。xǐυmь.℃òm

  随后,男人抵着她的耳侧,轻喘着气。

  宁衡也急促的呼吸着。

  她腿一软,好像有些站不稳了。

  傅瑾州扶住她,而后直接转过身,分开她的腿,让她跨坐在他的腰。

  瞬间——

  稳稳当当的贴合着。

  宁蘅招架不住,挣扎的厉害,要从他身上下来。

  男人握紧她的腰肢,嗓音暗哑,闷哼一声:“别动。”

  宁蘅浑身一僵。

  她意识到什么,顿时不敢乱动。

  她吓的要哭了:“别……别这样。”

  “好。”男人嗓音哑的不像话,诱哄着她:“就抱一会儿,好不好?”

  小姑娘嗓音带着哭腔:“……嗯。”

  傅瑾州轻轻将她拢在怀中。

  她那样削瘦乖巧,在他怀中小小一只。

  他用尽全力压抑着急促的呼吸。

  可是时间越长,呼吸越乱,越热,越沉,浴池的水温越高,越难耐。

  禁欲三十年。

  一朝破戒,沦陷的彻底。

  他再也忍耐不住,轻拢她的腰肢,捏了捏她的手,眸底如狼一般锁住她,语调粗沉:“恐怕……光抱的话,不行了。”

  ·

  宁蘅也不知道最后是怎么睡过去的。

  她依稀记得。

  最后是男人给她擦干,抱她上来,给她穿衣,垫上卫生棉。

  许是因为泡了药浴,她的小腹真的不是那么难受了。

  上床后,她睡得很沉,第二天醒得很晚。

  但她醒了后,一整天都没理他。

  直到第二天晚上,元卿开着车,送他们俩回去的车上,她还是不吭声。

  咬着下唇,不理他不看他不管他。

  男人想过来抱她,她直接退避三舍。

  拒绝的非常明显。

  傅瑾州:“……”

  生闷气的小家伙不好哄。

  他命令元卿升起隔板,然后牵过小姑娘的手,轻轻的揉捏,“还酸吗?”

  元卿:“?”

  宁蘅抿紧唇,也不说话。

  揉着揉着,男人唇角微扬,又开始说浑话,“阿衡的手又细又软,是怎么生的?”

  宁蘅气的一把收回手!

  傅瑾州喟叹一口气。

  他隐约记得,昨晚她的两只手几乎要酸软到抬不起来。

  最后,还是他给她洗了手。

  “对不起。”他弯唇笑,“阿衡别生气了,好吗?”

  宁蘅还是不理他。

  傅瑾州执起她的手,在唇边吻了一下,“是我失控,是我放肆,阿衡想打我骂我,都可以。”

  宁蘅岂止想打他骂他。

  这男人端的是一副君子端方,谁能想到私底下竟这番荒唐。

  她还记得,昨晚他捉着她的手,粗重的嗓音附在她耳边闷哼:

  “用力一点。”

  “对,就是这样……”

  “阿衡好乖……”

  宁蘅想起,便觉羞愤交加。

  傅瑾州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嗓音低缓,眼尾撩起一抹戏谑的弧度:“都怪阿衡太诱人了,老男人把持不住啊……”

  话音落下,宁蘅耳尖尖又红了,面颊也红的要滴血似的。

  前方的元卿:!!!

  天呐!他都听到了什么!

  鲨了他给他们助助兴叭!!

  “傅瑾州!”

  宁蘅又气又恼。

  男人低低笑着看着她,“阿衡叫的真好听。”

  这还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竟然是他惹她生气后唤的。

  她生的一副烟嗓,便是生气,也是格外婉转动听。

  “不过。”男人顿了顿,朝她看过来,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我更喜欢,阿衡唤我别的。比如……”

  他的手也不规矩的扣住她的腰肢。

  宁蘅一巴掌拍开他的手。

  倏然,车身一停,元卿不合时宜的轻咳一声,“先生,夫人,到了。”

  宁蘅推门下车,匆匆往门内跑。

  然后在佣人们诧异的目光下,头也不回的上楼。

  傅瑾州进门,管弦上来问:“先生,夫人这是怎么了?”

  傅瑾州吩咐,“晚餐准备的丰盛一点,按照我给的菜谱,多做点夫人爱吃的。”

  “是。”

  傅瑾州上楼,到卧室门前的时候,才发现,门被关了。

  “……”

  他屈指叩门。

  门没开。

  他又叩了两声。

  还是没开。

  他试探着摁下门把手,门开了……

  他进门,便见到女孩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那背影小小一只,像个炸了毛的小奶猫儿,就算生气,却仍是软软糯糯,可可爱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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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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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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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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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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