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喉结上下轻滚。
言楚眸光微沉,情难自禁的俯身封住少女的唇。
唇瓣软糯,盛着丝丝酒香。
长睫轻颤,言楚不知为何也有些醉了。
他按住少女细软的腰肢,想更近一步。
就在这时,树上的鹦鹉用翅膀捂住了眼。
一边跳一边道:
“世风日下,没眼看没眼看没眼看”
言楚动作微顿。
须臾,他抬眸,淡漠瞳眸望着树上的鹦鹉。
淡声道:“今晚吃烤翅。”
鹦鹉不禁一抖。
连五彩斑斓的毛毛都被吓掉了好几根。
见鹦鹉乖乖闭嘴,言楚收回视线,想带着人回去煮醒酒汤,却忽地被人抱住。
少女圈着他的腰,精致漂亮的脸埋在他怀里。
清软好听的嗓音透着一丝迷离。
“小、小漂亮,你、你别走,让姐姐亲一个先。”
言楚眸光微沉。
看着怀中明媚娇软的少女,言楚不受控制的想了许多。
如果……
如果今天在这的是别人,念念也会这样吗?
收回思绪,言楚捧起怀中少女的脸。
长睫低垂,轻声问:
“念念,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岁念抬起头,略显怔忪的望着眼前人。
少年肤色冷白,眉目清冷,淡漠疏离。
顺着精致的鼻尖往下,是色泽浅淡的薄唇。
近乎蛊惑的美色。
岁念踮起脚尖,在少年唇畔落下一吻。
伸手圈住少年的脖颈,在少年耳畔含笑轻声道:“知道啊。”
“是言楚,是我家小狗。”
言楚微怔。
他抿了抿唇,稍稍侧过身。
细碎发丝下,冷白的耳尖染着清浅绯色。
就连喉结都透出一点薄红。
无端诱人。
岁念捧住少年的脸,醉醺醺的道:“你脸好红,发烧了吗?”
说着,岁念抬手拨开少年额前的碎发。
接着将自己的脑袋贴了过去。
距离再次缩短。
抬眸的刹那,言楚呼吸微微一滞。
少女羽睫纤长。
清浅剪影下,浅墨色的眸子氤着雾气。
微圆的杏眸染着薄红。
因为醉酒,细白如瓷的肌肤上晕开朦胧的烟粉。
越发衬得少女精致漂亮,明媚娇软。
此刻,少女正紧贴着他。
稍一低眸,就能看到少女莹润饱满的唇。
言楚淡漠瞳眸染上一丝晦涩。
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收紧,骨节隐隐泛白,透着些许隐忍。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少女的小声嘀咕声。
“言楚,你怎么这么烫?”
岁念醉醺醺的歪着头问:“言楚,你是生病了吗?”
言楚思绪有些紊乱。
他想,他的确是病了。
病因是岁念。
若非如此,他又怎会每时每刻都想着同岁念亲近?
甚至差点忘了这是在外面……
见言楚不回答,岁念也就没再多问。
喝了酒的人思维总是十分跳脱。
岁念也不例外。
她拽着言楚的衣摆,轻轻扯了一下,问:
“言楚,你有酒吗?我想喝酒了。”
言楚舔了下唇。
素来清冷好听的声线此刻染上一丝晦涩哑意。
“有。”
他道。
听到这话,岁念眸子亮了亮。
伸出手理直气壮道:“给我,都给我。”
言楚纵容的应了一声,随即牵住少女的手。
温声哄道:“酒在房间里,念念陪我去房间拿好不好?”
岁念点了点头。
………
片刻后,岁念被拐到了卧室。
光线透过玻璃,在床上印下斑驳光影。
岁念环视一周,微微拧眉。
拽着言楚问:“我的酒呢?”
话音未落,岁念被圈住手腕,推倒在床上。
言楚随意抬手,松开一颗纽扣。
皓白衬衫微敞,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
言楚骨感清瘦的手圈住少女白皙皓腕。
并轻轻压在头顶。
随即俯下身贴在少女莹白软糯的耳畔问:“念念饿吗?”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很是怪异。
但醉酒的岁念无法思考太多。
她沉吟片刻,如实回道:“想吃棉花糖。”
话音未落,唇被封住。
少年俯身堵住她的唇,在她耳畔哑声引诱道:
“念念先吃我好不好?”
接下来,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而朦胧。
少年将手绕到她身后。
修长冷白的指轻动,解开贴着后脊的排扣。
微凉的指尖触及腰间。
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腰间细腻的肌肤。
没一会儿的功夫,细白如瓷的肌肤染上诱人薄红。
岁念羽睫轻颤,有些困惑。
为什么……
她总感觉被吃的是她呢?
………
微微饱胀的感觉令人不适。
岁念推了推少年的肩,不适的蹙眉道:“滚出去。”
“念念……”
小狼犬唤着她的名字,埋在她颈窝蹭了蹭。
好听的声音可怜巴巴的。
“别不要我好不好?”
不等岁念回答,小狼犬又蹭了过来。
一边索吻,一边轻声道:“我会让念念开心的。”
岁念脑袋晕乎乎的。
像是悬在云端般,连记忆都变得断续。
少年俯下身,两只手撑在她身侧。
碎发下,浅色瞳眸潋滟缱绻。
眼底的淡漠疏离被冲散,只余下浓重的欲念。
因为情动,冷白指骨透着秾丽薄红。
整个人蛊到极致。
谁能不爱美人呢?
岁念抬起头,有些怔怔的看着这一幕。
须臾,她舔了下唇,恶劣心顿起。
岁念微微直起身,在少年颈侧轻咬一口。
冷白肌理上印着淡粉色的牙印。
透着近乎凌虐的残破美感。
耳畔响起的呼吸声不知为何越发沉了。
“念念……”
少年轻唤着她的名字,语气迫切。
岁念抬头,对上少年潋滟着绯色的凤眸。
接着,又一个吻落了下来。
床幔轻晃,室内温度逐渐升腾。
……
临近傍晚,岁念迷迷糊糊的苏醒。
因喝了酒的缘故,记忆有些断片。
像是有人帮她洗了澡。
身体很是清爽,只是不知为何总是腰软。
岁念扶着腰起身,看到了正在煮醒酒汤的言楚。
少年垂着眸。
冷白漂亮的脖颈乃至下颚都印着深浅不一的牙印。wWW.ΧìǔΜЬ.CǒΜ
岁念一愣,下意识的问:“你怎么了?谁咬的你?”
却见少年目光复杂的看着她,良久憋出来一句。
“下次别喝酒了。”
岁念:?
直到最后,岁念也不知道自己醉酒后都干了什么。
只是那天过后,言楚管她管她更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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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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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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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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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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