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云丰倒吸了依旧凉气,说:“你的意思是我们俩互换身份?”
顾周淡定的点点头,如果他能做出来的话那么就会是目前来说最好的选择。
见顾周这样子并不是在开玩笑,韦云丰从脑海里搜刮出关于人皮面具的做法,幸好当时他还挺感兴趣的看了一会儿,不然现在肯定做不出来。
韦云丰底气不是很足,说:“我努力,不过明天可能有点儿悬。”
顾周虽然不知道人皮面具怎么做,但是想来并不简单,他便放宽了时间:“那就鬼节那天之前,一定做出来。”
韦云丰露出放松的表情,点头:“这个没问题。”
“你不是说那天带回来个狗?狗呢?”
韦云丰还真不知道狗去哪儿了,“不知道啊,你要那狗干嘛?”
“那狗可不得了,有了它出去的几率会更大。”顾周说。
韦云丰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往门外看了眼:“那狗不会是那个女的的?”
顾周:“阿静。”
嗯?不是说狗?怎么突然说了个名字。
顾周微微皱眉:“她叫阿静。”
韦云丰懂了,立马道歉:“抱歉啊,那么叫确实不太好,阿静,阿静,我知道了。”
“那个狗应该还在青衣镇,这里的人对动物的包容度还挺高的,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厉害的话,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出现。”
韦云丰说的顾周何尝不知道,只是以小黄的灵性,应该早就回找到阿静才对,毕竟在扶安的时候它可是直接找到了在王家暗牢里面的自己。
不过,应该不会出事的,一只小狗罢了,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去伤害呢。
“你还是派人找找吧,万一有人喜欢养着了呢。”如果小黄还活着的话也只有这一个可能导致小黄还没有出现。
韦云丰点了点头,“这个简单,没问题。”
“不过,我们换了身份之后呢?你要做什么?”韦云丰问。
顾周眼底诡异的闪过一丝光亮,抬眼轻笑道:“能干什么?当然是让你能逃出去了。”
韦云丰觉得应该不止这个,但是他不关心顾周占用他的身份要做什么,只要他能出去,就算这个身份是谁都无所谓。
“哎,可惜了我的技术不够,不然肯定早点儿和你换,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难。”韦云丰叹了口气。
顾周鼓励的看着他,相信的说:“你可以的,尽量,反正你现在伤着,应该没人没眼色的来找你。”
韦云丰闻言看了眼正在没眼色的某人,某人注意到了,不过并不理会。
顾周淡淡的笑了笑,随后径直走到房间中的书桌前,将纸铺好在上面写着什么,片刻后,顾周将还半湿的纸递给他说:“阿静就麻烦你了,我回去了,药材你让人给我送过来。”
韦云丰伸手接过纸张,顾周就已经离开了,他低头看着上面的药材。m.χIùmЬ.CǒM
看了几个后,韦云丰不耐的抬起头,看不懂,烦死了。
接着,他喊来身边的小厮。
小厮一脸恭敬的站在他跟前,将纸递出去的手顿了顿,他改了口:“给我研磨,我练会儿字。”
哎,真可怜,这诺大的青衣镇,他身边这么多下人,竟然一个信得过的都没有。
还是等会儿自己偷偷溜出去看一眼吧。
“算了,突然想养条狗,那天不是带回来一条,让人找找。”韦云丰喊住刚走到桌边的人吩咐道。
小厮低声应了是后连忙下去。
等没有人了以后,韦云丰觉得背上的疼痛更加的清晰,微微皱起眉后轻声“嘶”了一声,“烦死了。”
一道声音传来,“少主,我帮您在抹点儿药吧。”
韦云丰抬眼看过去,看到阿静后的第一反应不是自己这幅样子被她看到,他眼底暗流涌动,手指蜷起,他的灵敏度竟然也在下降,就连她来了都不知道。
阿静装作没有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低声道:“少主?”
韦云丰并不想理会她,他那么说的话全部都是看在顾周的面子上,此时他隐藏着不耐的神色淡淡的说:“不用了,这点儿小事不用你来。”
“你不在房间休息,怎么过来了?”韦云丰问。
阿静抿唇,神色有些窘迫:“我太久没见太阳了,想出来走走,看你很难受的样子就过来看看。”
韦云丰:“多谢关心,阿静姑娘还是多多休息,省得顾兄担忧。”
阿静不解,他为什么会说省得顾周担忧?
难道他真的信了顾大夫说的那番话,不过她自然不会蠢的说她和顾周没有关系,她假装害羞,微微低头:“嗯。”
“我有件事想问问少主。”阿静没有离开,低声说道。
“何事?你过来坐吧。”韦云丰盯着她苍白的唇说。
阿静没有推辞,走至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来:“多谢少主,我想问问你是第一个将外面的人要来做,做……”
剩下的话她说不出来了。
不过,韦云丰也懂了,他连忙道:“我不是真的想让你做我女人的,是为了顾兄,如果不是顾兄,我是不会管你的。”
慌忙说完后,只见对面的少女一脸茫然,他才察觉到这话着实有些不当,他又说:“所以,你应该感谢顾兄。”
这人怎么抓不住重点?
阿静说:“我懂的,那你是第一个吗?”
韦云丰还真没注意到她话语中的重点儿,被她一提醒注意到后又有些疑惑,她为什么这么问。
“我就是好奇,这里感觉和外面不一样。”阿静似乎是看出来他的疑问,说道。
韦云丰想了一下,韦弘济只有一个孩子,也就是他,不然也不会这么辛苦的找他这么多年,对于韦弘济为什么有几个女人后来也一个孩子都生不下来他不知道,也不好奇。
这里的人丁好像并不兴旺,韦弘济也只有一个弟弟韦弘善和一个姐姐韦弘媛。
韦弘善早就死了,有一个儿子韦德顺,韦弘媛儿女双全,儿子韦棋兴,女儿韦棋柒。
回来之后除了宣布他身份的那天见过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不过那天就那么几个时辰,他一个从来不怎么和人接触的杀人,三番五次的在那三人眼中看到了杀意。
如果他感知力低一点儿,可能还真的感觉不到,毕竟实在是太会装了。
成亲的人好像也只有韦德顺,据说妻子还刚刚怀孕。
至于是哪儿的人,韦云丰哪里会知道。
“不是很清楚,不过只有韦德顺成亲了,他夫人我见过,还挺好看的。”韦云丰想起那天那张唯一和善的脸说,突然他感叹道,“他夫人感觉不像从小就在这里的人。”
阿静隐隐藏着激动,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怪异:“为什么不像?”
韦云丰:“你是不是口渴?喝点儿水,就是挺和善的,不像这里面冷冰冰的。”
说着,一杯水已经到了她的眼前,阿静没有喝水的心思,她朝韦云丰道谢后接过水两口喝完,就告辞了。
韦云丰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轻哼了声。
“来人。”
“少主。”
韦云丰起身朝床边走,淡淡的说:“盯着她。”
趴到床上后,韦云丰叹了口气,这破地方怎么一个两个都想办法进来,到底是有什么吸引人的,反正他只想赶紧离开。
他厌恶的皱眉,眼中的不耐维持了一会儿,想起顾周要的东西后大概是想通了。
“休息一会儿在干活。”韦云丰嘟囔道,抱着枕头闭上了眼睛。
【作者题外话】:求银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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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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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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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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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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