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我记得我有他对象的好友来着……”
“我超,”
月幽赶忙扑起来,按下了荆泽宇试图拱火的手。
“不至于!主要我当陪玩遇到的女老板一般要求都比较正常,男老板真的太离谱了!举个例子,高星局我丝血贴脸跟别人打,我没打过,不正常吗?”Χiυmъ.cοΜ
“很正常啊,我丝血换一半血我都觉得我挺牛的了。”
阿黄点了点头,附和了一句。
哪有那么多贴脸丝血一打四啊。
段位高一点隐藏分高一点大家都会玩,提前抢拉满谁会给你这个装逼的机会啊?
真当陪玩都是天神下凡啊?
“对啊,我没打过我理直气壮,我没血啊,你老板不帮我啊!”
“我比较关心,要是操作起来真打赢了他加不加钱?”
月幽白了荆泽宇一眼,没好气地继续讲道。
“丝血,人家提前抢碰着我都得倒,况且不是我的问题他朋友还要压力我?”
“你还不能骂他,他给钱了。”
烈火听着几人的讨论,把自己代入了月幽讲的故事里,顿时打了个冷战。
实话实说,他还有点想做陪玩的念头来着。
但要是他遇到这样的老板,大概会疯掉吧……
最后又憋出几个字。
“难绷,幽桑的职业道德还是很高的。”
“这种老板大概率就是弄个陪玩故意当压力怪发泄心情的,钱拿到就完事了。啧。”
荆泽宇拍了拍月幽的肩膀安慰着,顺手给他又塞了一串烤肉。
毕竟老话说钱难赚,屎难吃。
看给孩子气的。
月幽愤愤地咬下那几口肉,最后吐槽了一句。
“我带他吃了两把鸡,那个老板结单的时候还跟客服说我不咋行,这是最离谱的。”
“好好好~”
“赶紧吃,吃完玩点啥?”
至此,职业吐槽大会至此终结。
再说下去,真就出大问题了。
听荆泽宇说玩点啥,阿黄眼神一亮,举起手机眼神期待。
“来整把mc啊!”
老寿星月幽从柜子里拿出一盒扑克和一盒三国杀直接开始撕塑封包装。
“帮我洗个牌!”
“啊?你这就开始洗牌了?”
阿黄是真没想到月幽的操作,目瞪口呆地表示学到了。
于是……
当晚的聚会从“三张三”“四张三”“不信,翻你”的暴躁唬牌开始,又从“月幽!你炸什么房子啊!”“我真没有!”的mc生存结束。
在辛辛苦苦的搭建的小屋被月幽失手变成残垣断壁之后,阿黄和荆泽宇坚定地提出一个看法。
他还是多买点桌游吧,mc这种联机合作,可能不太适合月幽……
翌日下午两点,躺在自家床上的荆泽宇再次被手机的微信电话吵醒。
昨天晚上,他和月幽是硬生生熬到了今天早上六点,坐着第一班地铁回的家。
这个点还能被叫醒,他已经觉得自己很牛了。
“喂?哪位?有话直说,你最好有事!”
“我!”
阿黄的声音在听筒里传出,听起来语气有点不自禁的幸灾乐祸。
这一听,就是又收到什么消息藏不住,准备四处分享分享。
“阿黄?嗯?什么情况?”
“我给你说,我今天不是要带烈火出去吗?我就去阳台拿换洗的衣服。”
“嗯哼?”
“然后我们俩在阳台里面看到了一个马蜂窝!”
“真的假的?屋里?”
荆泽宇睁开了双眼,还有几分朦胧。
他这个城里的孩子多少有点孤陋寡闻了,身边出现马蜂窝还真是第一次见。
新奇的事物总能勾起人的精神来。
“真的!就在那个窗沿下面,当时还有两只马蜂在那飞。”
“那应该处理掉了?”
“对,我就去找了宿管。那个大叔拿了火机直接就给马蜂燎了!然后取了一个装满水的袋子直接就给那个蜂窝整个扣下来了!一点儿防护都没有,真的牛的一批!”
(不要学!马蜂群是会蛰死人的!)
“牛批,记得把马蜂的尸体处理了。”
“放心!我先给你看看现场!”
说着,阿黄已经推开了阳台的门,准备开启摄像头给荆泽宇展示一下不久前的“战场”。
阳台的墙上还有点水溢过的痕迹,马蜂筑巢的木浆也还留存一些。
阿黄随手拿了个卡片刮了一下,蜂巢遗迹簌簌地往下掉。
“看见没?”
这语气,一听阿黄的兴奋劲儿又上来了。
“看见了~”
荆泽宇躺在床上,好声好气地回道。
“我给你拍个全景!我给你说……”
阿黄站直身子,往后退了两步,无意间踹到了靠墙放的行李箱。
他也没多想,伸手就要把行李箱先推到一边去,省的碍事。
没多想,自然也没仔细看。
估摸着甚至头都没回。
直接把手一伸,按在了行李箱上。
这一按,可就出事了。
正跟荆泽宇说着的话也戛然而止,阿黄觉得自己手下应该是按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不想还好,一想,手心顿时就一股钻心的疼痛。
“嗷~”
这一嗓子下去,本来还有零星困劲的荆泽宇直挺挺地坐了起来,盯紧了手机。
手机传来的画面也是一阵晃动和模糊,更让荆泽宇有些担心。
他好像记得什么冷知识,说杀马蜂的行为可能会引来其他马蜂的报复,什么信息素什么的……
“没事吧?阿黄?你那不会还有马蜂吧?”
阿黄没来的及立刻回答,使劲甩了甩手,又肉眼观察了下掌心。
似乎除了还有点疼,并没有什么明显创口。
当下稍稍放了心。
“没事,应该是宿管燎过的马蜂落在行李箱上了,奄奄一息的被我按到了。应该不是被蛰到了,我看了,手上没有刺。”
荆泽宇捏了捏眉心,wifi跳上床好奇打量着主人。
“大哥,马蜂蜇人大概率不留刺的。而且马蜂即使死掉了也是有可能蜇人的……”
“啊?”
“所以别出去浪了,找刘帅出学校去医院看一下,至少清理一下,以防万一!如果你坚持没被蛰的话,可以留意一下有没有红肿和瘙痒。”
阿黄很认真地应了下来,同时交代荆泽宇不要担心,他会带上烈火一起之类。
电话很快就挂掉了。
在结束前,荆泽宇听到了阿黄哭笑不得地和烈火交流的声音。
“哇,神龙哥知道的好多~”
行吧,听上去阿黄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荆泽宇看着窝在自己身边的wifi,伸出罪恶地手在它身上揉来揉去。
“这些人,不刷某音吗?”
“喵~”
爱刷不刷,但老子刚舔顺的毛啊!
累了,毁灭吧。
wifi生无可恋.jpg
——————————————
凌晨六点的街道,月幽举着手机用前置摄像头照着自己。
撩了撩头发:嘶,我是真的帅。
迷迷糊糊的神龙:嗯?我不信,翻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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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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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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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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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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