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房间传来了枪响。
工藤新一几乎是慌乱地跑上楼,枪田郁美和白马探两人已经死于对方的枪下。
这回的枪声,难道会是…
茂木遥史被击倒,整个人仰躺在地面,他的手死死拽着自己的衣服,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了几句让人听不清的话语,最终手落了下去。
他的胸口是一朵散开的血花,他的双目死死的盯着天花板停止了呼吸。
“风落,你这是…在做什么!?”
工藤新一赶到现场是正好瞧见,风落从房中走出,他拿着手帕在擦拭着枪口,显然刚才那一枪是由他开出的。
工藤新一蹲下身朝茂木遥史的口鼻处,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似乎是想最后再确认一遍鼻息,只一瞬,他就收回了手,替他合上了双眼。
他站起身,望向风落的眼神中带着失望和悲戚,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的双手因为愤怒而颤抖,眼眶充血地声嘶力竭的吼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为什么我们会自相残杀地走到现在这一步!”
风落不屑地踢了一脚茂木遥史的尸体,“当然是为你我扫清障碍,你刚刚也听说了,只要我们解开这个暗号,就能分得一半的财宝,不过——”
风落举起手枪对准了工藤新一,他的眼神冰冷,再不复以往的柔情,看一眼就让人不寒而栗。
“我现在后悔了,如果我把你也杀了,我就不需要和你再平分宝藏了。”
什么叫利欲熏心,现在的风落完美的演绎了这个词,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工藤新一后退了两步直至抵住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语气里充满着悲痛:“所以,你现在是打算杀了我吗?”
风落维持着手枪瞄准的姿势,淡淡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你与我之间,只能活一个,刚好我不想死,所以你没得选。”
话音刚落,子弹同一时间射出。
“砰—”
一发子弹直达他的心脏。
工藤新一捂着胸口,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眼前人,他竟然真的朝自己开了枪!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最终无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最终现场只剩下风落,他将手枪丢一旁,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烟雾缭绕中,他的语气冷漠又淡然:“这可真是场无聊又残忍的游戏。”
结果不到三秒,他猛地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咚地一下摔倒在地,他手里未燃尽的香烟掉落一旁。
终,无人生还。
-
在监控器里监视这一切的小黑,失望地捂脸倒在沙发中,叹气道:“找来了这么多侦探,还是解不开吗?”
也就在此时,监控画面被切断,电脑屏幕被连接,噼里啪啦地打出了一段话:
“宝藏的暗号我已解开,不过我想亲口告诉你,请你现在就在餐厅来。”
小黑读完这番话后,愕然地站起身,“这,怎么可能,我找来的侦探应该都已经死了,怎么还会有人在输入电脑呢?!”
小黑身手矫健地从暗藏的阁楼中一跃而下,一路奔跑至餐厅,“到底是谁,谁会有这种能耐!”
随着餐厅门的打开,一道身影出现在拐弯口,“一般来说,会在车上安装炸弹的人,除了自杀这个目的外,是不会笨到自寻死路的。“琇書網
“但是也有例外,因为只有这样,他们利用爆炸制造自己被炸死的障眼法,我说的没错吧,千间侦探。”
工藤新一从黑暗中走出,他的衣服领口上还沾染着血迹,哦不,仔细看,这颜色更像是番茄汁,但在不算清晰的监控看来与血迹无异。
“其实你在爆炸的前一秒钟,就已经逃出了那辆车。你先躲在草丛中,确认我们目睹你的’死亡’后再偷偷返回别馆,然后再用这种别馆中安装的摄像头,监视我们的行动。”
小黑—千间降代,震惊于他还活着的真相,但也就一瞬她便恢复了镇定,“什么话,我只是刚好在爆炸之前发现了炸弹,所以才逃过了炸死的命运,我才刚走到这栋别馆。”
“再说在上车之前,我们明明就采用掷铜板来决定由谁先上车的啊。”
千间降代到底是做了多年侦探,心思缜密,信口雌黄起来也是丝毫不露痕迹。
“在此之前,你就已经决定要上车了,你在一开始就将硬币花面朝上放于左手手背,再用另一枚硬币装样子,那枚铜板我可是在附近的草地上找到了呢。”
千间降代是第一个伸手拿铜板的,但她却拿了一个距离她最远的铜板,这也使得工藤新一对她产生了疑虑。
“不久前你可是以铜板测试大上先生的茶杯中是否有毒,用硬币来移花接木自然是再方便不过的了。”
…
之后的故事一如往常,千间降代先是矢口否认,在工藤新一拿出种种证据后,最终认下了罪行,并且道出了另外一件事。
她的父亲千间恭介是一名考古学家,40年前与很多学者一起受乌丸莲耶召集,来找出其母亲藏在别馆里的宝藏。
千间恭介在寄回家的书信上写道:乌丸莲耶因为时日不多而心急如焚,便将别馆内的学者一一杀害的暴行。
工藤新一也借由暗号的提示,解出了这栋别馆中宝藏的秘密,是一块纯金制作的钟表。
啪嗒—
餐厅的门从外打开,是一群原本在监控中“死亡”的人。
茂木遥史:“千间大姐,我们这场戏你可还喜欢?还有,你小子刚刚为什么要踢我一脚?”
风落:“哪有死人会笑的。”
茂木遥史:“……有吗,我笑场了?我感觉我演的还挺好的呀。”
白马探:“那肯定还是我的演技更逼真,我以前有研究过戏剧。”
枪田郁美:“我同意少爷的说法,他演的确实很好,我和他搭戏的时间我都差点误以为真的开枪打死他了。”
工藤新一:“不,我觉得是我,我当时的情感爆发才是真的好。”
茂木遥史:“就是因为你那义愤填膺的话害我的差点笑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谁也不愿承认对方的演技比自己好,侦探的胜负欲在这一刻爆发。
千间降代:你们要不要尊重一下我这个被蒙骗的当事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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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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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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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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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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