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枭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喉结滚了下,顿了顿道:“不保证还会放你自由!”
听到男人这句强势警告的宣言,秦秋只觉得有点好笑。
他不就是动摇了?有那么点不想离婚了?说的那么雄赳赳气昂昂的,实际……酥死了。
她看破不说破,乖巧应答,“我明白,容总晚安。”
那声音柔软得像羽毛,拂过容枭耳畔时激起男人一阵电流。
他趁着自己耳根还没泛红,快步离开房间。
门关上后,秦秋松了口气。
今天险些就真的走火,看来以后那种撩他的事还是得注意下尺寸……至少不能影响肚子里的孩子。
秦秋洗漱完躺在床上时,想到那个秦五爷。
他到底是什么人?妈妈临死前还给他发过书信?
如果交情好到这种程度,而她和妈妈长那么像,那个秦五爷会不会认出她的身份?
妈妈临终的话响彻在耳边:“我给你留了一万块金砖,你找到我那支龙纹钢笔,金砖地址就刻在钢笔里,但要切记,如果遇到戴墨色戒指的人,务必当心。”ωωω.χΙυΜЬ.Cǒm
和秦五爷有密切来往的孙老就是戴墨色戒指!
秦秋心一紧,警惕地拿出手机搜查关于秦五爷和龙绘行的资料。
浏览网页的时候她突然注意到一条十分钟前发布的新闻:【龙绘行代理掌门人秦五爷确认参与上百座海岛竞拍。】
上百座岛屿里就包括了秦秋要买的52177编号小岛。
参与竞拍没必要提前公之于众,偏偏这则新闻又是在包厢见到她之后发出来的,会有这么巧?
她虽然还有很多不能理解的东西,但至少能确定两件事:
第一:秦五爷,已经认出她!
第二:秦五爷也在找妈妈的那批金砖!
她顿时感觉到满满的危机感。
以至于这一夜,都睡得不是很安稳,总觉得这趟海市之行可能会出点事。
……
这趟海市之行是会出事。
容枭也感觉到了。
从那女人在飞机上抱他,他就有不妙的预感,再加上后来又摸他,在车上还险些令他失控……
容枭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一身的火。
早知道就随便拉个男性文员跟着!
毕竟他来海市是有公事,需要的是能干的助手,而不是能“干”的…
想起以前她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就撩得他没羞没臊地凑上去。
更别说现在她这么主动……
被窝里的男人用他在车上沾湿过的那只手探进被窝里。
生理冲动算什么?不算什么,但没有生理的冲动,没有荷尔蒙的加持,男人和女人不过就是生理构造不同的朴实物种而已,更没有所谓的电火雷光。
他承认他现在身体里有一股电流在激蹿。
当猩红的眼眸回映出季司影将她压在身下那幕时,容枭恨不得冲进画面里,把季司影踹出去,取代他,在她身体里狠狠地冲撞……
许久没有感觉到如此疯狂。
昏暗中,他的声音愈加嘶哑,数不清多少次唤着她的名字。
“秦秋……”
由轻到重,由缓到急。
等到如低吼般地最后唤出她的名字时,他浑身如同被滚烫的欲望灼伤,激颤不已。
心底的欲念非但没有在肉体得到宣泄后有所停歇,反而无法抑制地继续疯长……
在他意识里,她是先出了轨,那是无法被原谅的背叛。
但他的身体却在告诉自己,他比她更脏,他比她更邪恶,他想把她的手脚锁住,想在她身上戳下自己的私印,让她永远无法再去勾搭别的男人,永远只属于他。
深层的占有欲逐渐融入沉静的夜色。
在梦里,男人女人都能尽情宣泄潜藏在暗处、不为人知的那份欲望。
可当清澈、温柔的自然光线携着清晨的鸟语花香来报到,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清醒、冷静了。
秦秋虽然没睡好,但依旧准时在八点迈出套房,出现在容枭套房外。
容一容二都被派到她的房外守着,见她出来,恭敬唤了声:“太太。”
秦秋微怔,仍是点了点头,然后走向隔壁容枭的套房。
她走过去时,房门恰好从里面拉开。
身穿深色西装的容枭出现在她眼前,一如既往的清冷寡欲,与夜里那头疯狂的猛兽恍若俩人。
他胡子刮得格外干净,高挺的鼻梁和修长的下巴勾勒出一张英俊的面容,深邃的眼神里透着一丝独特的魅力,让人看一眼都不禁为之心动。
注意到秦秋灼热的目光,容枭胸腔里包裹的心脏莫名地加快。
“看够了?”
他语气依旧低沉,听起来没什么情绪,但声音似乎比平时多了几分喑哑。
秦秋明朗的面容无比纯净,眯眼笑道:“容总,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多看几眼,不过分吧?”
好看?
容枭对于自己的容貌和气质历来自信,但他觉得“好看”这种词应该更多是形容女性的,所以听到这个评价,不甚乐意。
他眉头稍拧,“你最好去大学进修一番,否则就你这个用词水平,带你去谈合同,别丢了我的脸。”
秦秋闻言反问:“容总用词水准高,那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她的满眼闪烁着希冀的光芒,似乎迫不及待听他的高超用词。
容枭被她问的一愣,墨色的深眸真就开始打量起她,她长发披肩,皮肤白皙如雪,清秀的面庞上挂着一抹富有灵动感的微笑,诱人无形。
目光往下扫,那副匀称的身材无处不流露出柔美的气息,尤其是那盈盈可握的腰肢,他记得那里的触感,细腻又柔美。
容枭吞了吞口水,将眼里涌出的欲色清退,避开她目光,冷冽地给出四字评语:“不忍直视!”
说完便掠过秦秋,往外走。
听枭爷对太太的长相如此置评,身后的容一和容二脸上写满了惊愕。
太太不说倾国倾城,那也是闭月羞花之貌。
居然说她长得不忍直视……
到底是枭爷瞎啊,还是他们耳背了?
秦秋对于这个评语倒是有另一番理解,不忍直视未必是因为对方丑,也许正是美得让人心跳抓狂,看一眼就按捺不住心慌、悸动,所以才“不忍直视”呢?
她默不作声,踏着高跟鞋小跑着赶上男人,谁知他又加快了脚步。
这男人腿太长,还走那么快,秦秋最后是用跑才追上他,勉强跟他坐上了同一趟电梯。
至于容一容二,他们乖乖等下一趟了。
秦秋在电梯里大口喘着气,身侧传来容枭不容置喙的命令:“待会要见重要人物,十分钟内把早餐解决。”
秦秋眼波流转,重要人物?
她抬眸看着容枭仔细打理自己的领带,那副正襟危立的模样,昨晚见秦五爷他也没这么严肃认真。
莫非今天要见的人,比秦五爷还更棘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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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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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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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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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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